我笑着把宁宁抱住,“这种话都多余问,我是那种人吗?”
宁宁美的脸颊绯红。
接下来几天,我和宁宁在镇上吃喝玩乐。宁宁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根本不让我掏一分钱,赶她的话说,本场所有消费由本小姐买单。
几天内,我的手机始终没响过。宁宁跟我说,你是不是判断错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都跟她说了,之所以没用强硬的手段下手,就是要看看邪神的神通,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那么强大。
宁宁道:“我知道了,你拿人家当试验品了,对不对?”
“别这么说,”我道:“谁也没强迫他们把邪神骗到手,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要尊重他人命运。”
“切。”宁宁撇撇嘴。
这时手机响了,我晃了晃,“怎么样,别急,这就来了。”
我一看手机上的号码,顿时愣了。
宁宁也好奇,凑过来看,只见号码登记人上,写着“苏珊”两个字。
“喂,怎么回事,苏珊?”宁宁道:“就是你和同甘共苦的那个外国娘们?”
“你这话儿真糙。”
我当着她的面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苏珊的声音:“马,你在哪?”
宁宁变得非常严肃,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出地址。
我也明白过来,这几天苏珊和我失联,谁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极有可能被邪神的家族控制,如果说出此地,很可能大批人马就会赶来。
那时候再取得邪神,就增加了很大的变数。
我问:“我已经回家了。你怎么样现在?”
苏珊道:“我被他们调查了,就是岛上的人。马,你放心,我没有说出我们的秘密……”
宁宁狐狸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马,我无处可去,你能接受我吗?我去你老家找你。”苏珊说。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外国娘们如此执着。
“我们在你家见。”苏珊挂断电话。
宁宁过来就扭耳朵:“臭小子,她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问都不问。你们还有秘密了,什么秘密,从实招来!”
我苦笑:“都跟你说过了,保姆带着她表弟偷邪神的时候,我们已经看出来了。是我不让苏珊透漏出去的,就是为了现在能独掌这个信息。”
“那你家呢?”宁宁问。
我嘬着牙花子:“岛上的时候,我跟她说过。她现在有遗传病,活不了几年了,就要跟着我……”
“好啊,我看你是有了收妾的心思,还是洋妞……”宁宁掐着腰。
“你可拉倒吧。”我满嘴泛苦:“连你,我都搞不定,还妾呢。你从哪学的这些封建糟粕,不符合你喝过洋墨水的身份。”
宁宁羞红了脸,跳过来掐我。
能看出来,她知道我是什么人,不可能来真格的。所以也就是闹闹。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晃晃手机给她看,上面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之后,里面出现一个极为沮丧的声音:“你好,我是……我姓王,你把电话留在墙上。”
我对宁宁做了个眼色,然后道:“王先生,怎么样了,现在才打电话。”
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家出事了,你能来吗?”
我们约好了时间,我拍拍宁宁:“来活儿了,出发!”
她开车,带着我又回到村里,刚到院子口,就看到冒牌防水师傅在门口等着。
我们下车过去,我客客气气说,“王哥。”
“别,别,叫老王就行。”老王苦着脸说:“你可来了。我后悔没听你的。”
他带着我们进屋。
穿过院子,刚到屋门口,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里面有刺鼻的烧香气息。
我从小就闻不得这个,时间长了头晕。这一个照面好悬没把我干出眩晕症来。
我在门口捂着鼻子,“我曹,怎么了里面?”
“这些天来找邪神上香的人太多了,就这么个味儿,现在都没了。”他脸色很难看。
宁宁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我,我也不管用没用过了,赶紧戴在嘴上,这才好受了一些。
进了房间,里面勉强论,算是个厅,面积还挺大,洋灰水泥的地面。两侧墙上开着拉门,也就是一左一右的卧室。
厅里没有人,靠着墙角摆着神桌。桌上前面摆着一个供盘,上面有个东西,盖着红布。在这个供盘后面,靠着墙居然供奉了一尊观音菩萨。
桌上摆着七个盘子八个碗儿的供品,香灰撒的满桌子都是,也没人收拾,一片狼藉。看着就跟野庙差不多。
“神呢?”我问。
老王指着桌上供盘上的东西,“在,在那。”
“我日,”我抹了把脸:“你把它和观音菩萨放一块供?”
老王惨白着脸:“不这么供,那些农村人不来啊。光摆这么个东西,谁信啊,必须用观音做背书。”
宁宁在旁边噗嗤笑了,“老王还挺懂,还知道背书。”
老王撇了一眼宁宁,被宁宁明媚的笑容惊住了,看得眼睛拔不下来,我咳嗽了一声。
他赶紧回过神,尴尬地说:“我本来吧,想自己供的。没想到这尊神这么灵,没出两天,我这饥荒就没了。”
我大疑,他欠了几十个外债,两天就能来这么多钱?抢银行,还是中彩票。
“就算神吧,那你怎么在两天内挣了这么多钱?”我问。
老王道:“我没挣钱,没还钱。”
“没还钱饥荒怎么平的?”
“我欠钱的那几个债主,两天内……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