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他说过,不过我忘了,唉,大概是脑子不好使,记性也差~~”
心中那口气却蓦地一松。
还好不是……傅盛鸿……
“那他有什么亲人呢,还有兄弟姐妹吗?或者,傅家还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吗?”周以安又问。
“他的母亲只生下了他。”
“不过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只不过……被他送到牢里去了。”提起这事儿,傅幼云似乎觉得有点丢脸,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周以安蓦地感到一阵冷气在心口萦绕:“哥哥?叫什么名字?”
“傅盛鸿。”傅幼云淡淡的说。
“哐当——”
周以安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她紧紧望着傅幼云,仿佛陷入了魔怔一般,半天没有回过神。
“你说,他哥哥叫什么。”她的脸色凝成了一块青色。
“傅盛鸿,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傅幼云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她缓缓起身,朝卫生间走去,“失陪一下……”
刚走到半路,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拦在了周以安面前。
看到来人,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脸色变得格外的冷。
“你让开。”她沉沉地说。
“你跟她说了什么。”冰刀一般的眼神射向了傅幼云。
傅幼云一时搞不清状况,连忙站起身来,有些无措的看着他:“闻渊哥哥,我什么都没有说,嫂子只是问我傅家的情况,我们刚聊到你就来了……”
傅家……
“你都说了些什么。”季闻渊的脸色更沉了。
“没说什么呀,就只说了你的母亲和兄弟,提起了盛鸿哥哥……”
傅盛鸿?!
他转身看着周以安,望着她漆黑却异常平静地眸子:“周以安,这件事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滚开!”
周以安一把打开他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季闻渊顺势拉住了她:“你去哪里?”
“怎么,欺骗还不够,现在连我的自由都要干涉了吗?”周以安冷笑。
季闻渊深吸一口气:“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回家?
什么家?
那里是她的家吗?
她突然陷入了迷茫。
季闻渊却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上了车,狠狠关上了门,一路朝别墅开去。
一到目的地,他便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上了楼,然后反锁了房间门。
周以安的神色再次冷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那你准备做什么,离开我,还是要和我离婚?”他反问。
周以安的心来来由的刺痛了一下,她转身看着窗外:“这些都是我的决定,我怎么做也和你没有关系,你管不着!”
“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他开门出去,从外面将门反锁,将钥匙揣在了兜里。
周以安连忙扑过去开门,可试了几次都不行,心中又痛又气:“季闻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快把门打开!你要是不放我出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季闻渊!”
她嚷着嗓子喊了许久,声音都喊哑了也没人理她。
“季叔叔……”
嘟嘟走到季闻渊面前,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季叔叔和妈妈吵架了。
“别怕。”季闻渊柔和了眸子,伸手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叔叔不会伤害妈妈,叔叔只是怕妈妈离开……”
“麻麻为什么要离开?”妈妈那么喜欢季叔叔,怎么可能离开他呢,小脑袋有些想不通。
“没什么,季叔叔一定会劝好妈妈……”季闻渊揉了揉他的碎发,转身朝一边走去。
“刘奶奶……”嘟嘟又跑过去抱住了刘妈。
“没事,只是吵架而已,哪有夫妻不吵架的,越吵感情才越好呢。”刘妈心大,安慰着心思细腻的嘟嘟。
“不过周周还没吃饭呢,小季,要不让她下来……”
这时,厨房出来的季闻渊,亲自端着饭菜上了楼。
“看吧,季叔叔只是在想办法哄妈妈而已,别怕。”刘妈也揉了揉孩子的脑袋。
不一会儿,佣人将房门打开,季闻渊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吧。”他柔声说。
周以安将头转向了一边。
“我已经向剧组请了假,近期你不用去拍戏,公司那边我也打了招呼,还有夏家……”
周以安的心凉了半截:“你早有预谋的,是不是。”
先是套话问她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接着做好了万全准备,一旦她发现真相,他就会不遗余力的困住她,让她根本没办法脱身,更别说离开他了。
季闻渊替她盛了一碗汤,吹凉了递到她面前:“先吃东西,不然伤胃。”
周以安冷笑。
都已经没有自由了,还管什么伤不伤胃。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像傅盛鸿那样对你。”他柔声说,“我和他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对他的恐惧不用嫁接到我身上来,我也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那你让我出去,我要拍戏。”
“不行。”他平静地说。
周以安心里隐隐憋着怒火:“那你是想怎样,囚我一辈子吗,还是等你玩腻了才会放开我?”
就像……当初的傅盛鸿一样。
“我说过,我不是他。”他眸色微深,难以辨认。
周以安深吸一口气:“那你说,怎样你才肯放我出去。”
“乖,先吃了饭再说。”他将饭菜端到她面前,“你要是再不吃,我就亲自喂你,用筷子还是嘴,你可以自由选择。”
周以安:“……滚!”
他利落起身:“好的,那我先躲起来,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周以安:“……”
季闻渊果真跑去了其他房间,周以安叹了口气,端着米饭慢慢吃起来。
只是任凭这饭再香再好吃,她也味同嚼蜡。
“我吃饱了。”她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季闻渊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不多吃些,是不是不合胃口。”
周以安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窗外。
季闻渊转身朝门口走:“通知厨师,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等一下。”周以安犹豫了下,默默端起了饭碗,又草草吃了两口,这才放下筷子。
厨师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兢兢业业,要是就这么被开除了,他家里患病的儿子怎么办,孙子怎么办,想到这里,周以安终归是不忍心。
季闻渊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