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捏住了她脖子,似乎要杀了她。
“别逼我!我有我自己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若是,你想要的人在我手里呢?你是否会嫁我?”
……?
“什么意思?你……”
“嘘~别害怕!你的心头肉,本王怎么会伤他分毫,惹你伤心呢?”
一听,舒叶也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么多年,他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你什么意思?说好放我走,为何还要派人跟着我?你说话不算数!”
一想到这些年都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舒叶就莫名不爽。
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这六年,本王有打扰你?本王有逼你回家?你想离开,本王给了你充分的自由,还不够?”
“可你派人跟着我,这又算什么?”
“只是为了保护你罢了。再说,若是没人跟着你,你又怎会把偷本王的东西悉数奉还,嗯?”
他都知道了?
不知道就怪了。
那么一大活人,怎会不知道?
“舒叶,你不打算跟本王解释解释,那虎头虎脑的小子是怎么回事,嗯?”
“明知故问!懒得理你,放开我,我要回屋睡觉了。”
“你还没回答本王呢!急什么?”
“我不说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死心了吧?赶紧放开我!”
“你休想!本王的东西,岂能在外面流浪?你,本王要定了,那小子,本王也要定了。本王的东西容不得他人染指。”
东西?
“我才不是你的东西!少……”
“本王说你是你就是!少犟嘴!”
舒叶气得想咬人,这人怕不是真的有问题吧?怎么这般难缠?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放手!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脸随你开心的模样,一急,她便朝他肩膀咬了上去。
“咯吱~”
小木门却突然开了,酒疯子打着哈欠,问“叶子,大清早的,你吵什么?”
看到他家侄女正挂在一男子身上,而且还咬着人家,他那老脸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严肃脸,道“快点松口!你这是要把我的老脸丢尽不可?还不快松开!”说着,上去就要扯开她。
结果,她被梁韧一把按在了怀里。
梁韧看了看酒疯子,也知道他是谁,开口道“五伯,我是舒叶的相公,梁韧。”
“端王爷?叶子的相公?”酒疯子心直口快道。
“五伯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酒疯子没多言,只是一把将舒叶扯了出来,拉了站在自己身旁,直看着她,似在等她解释。
舒叶也很无奈,瞒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没瞒住。
“他说的是真的,六年前我们就拜堂成亲了。后来一直瞒着您,还让庄大哥也瞒着您,是我不对!我只是……”
“如此,小竖也是他的?”
点了点头,回到“嗯!”
若不是有梁韧在,他非要剃舒叶一顿不可。
竟敢骗他?已骗还六年之久?若不是今日梁韧找来,他都不知道舒叶已经嫁人了,以为只是被人侵犯。
“五伯,您息怒。此事不怪她,都怪我处事不周,才让您老一直蒙在鼓里。请您别责怪舒叶。”
“行了!你们爱咋滴咋滴,我管不着!”五伯明显是怒了,拂袖转身就要进去。
“今日,侄女婿前来,是要接舒叶回家,还请五伯恩准!”
梁韧跪地,请求道,完全没摆王爷架子。
五伯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舒叶,道“此事由叶子自个做主,她若愿意跟你走,我也不会多加阻拦,若是她不愿意跟你走,”
舒叶以为五伯会帮自己,却不想,五伯转身进去,并道“你也得想办法把她给我弄走!”
“砰!”地,将舒叶给丢了。
“哎,酒疯子,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吧?好歹我也是你唯一的亲人,怎么能这样把我丢给别人呢?”
屋内传来“你自己选的丈夫,还是别人?赶紧滚!别在我这野鹤轩碍眼!”
……!?竟然赶她走?
她很是委屈,凭什么就要赶自己走?
看到梁韧,就愈发不爽了,捶打他胸膛,埋怨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来瞎捣乱,我会被赶出家门?都怨你!”
任她捶打着,看她气消得差不多了,才一把拥她入怀。
“所以,本王来接你回家啊!娘子,陌上花已开,可缓缓归矣。”
她伏在他胸膛,哭得像个小孩。
彼时,日光已突破浓雾,倾泻在林间,安静的林子里,一如幸福那般宁静而祥和。
可一大早,有的人却满身怨气,见不得这般美好,恨不得想撕碎这番宁静。
当梁韧拉着她欲上马离开离山时,端的,周围已全是人,个个手持刀刃,将他们重重围住。
那些人,不止是绿林会的,还有一大半是海盗。
“你们要干嘛?杀了我?怕你们没这个胆子!”舒叶大声道。
“舒叶,别再装了,就你那点胆子,鬼才信你一剑能封喉,一刀能致命。不过是少庄主护着你罢了。可你竟敢私下跟朝廷里的人来往,放他进来不说,还要护送他离开。舒叶,你犯了大忌讳!坏了绿林会规。”
“别血口喷人!我舒叶行的正坐的直,少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我!瞎子,你不就是记着那一眼之仇吗?用得着搬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报仇,可惜你还不配我动手!”
随后,拉着梁韧,示意他上马离开。
“且慢!端王爷远道而来,庄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庄正义缓缓走了过来,如是问候道。
“端王爷来得真是及时,今日我绿林会正好有一桩大喜事,王爷若不嫌,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他话音刚落,一股喜悦声从他身后传来,慢慢临近,而后便看到一群身着衣服的人抬着一顶轿子,跟在着一身喜服的大盗头目——高昌身后。
“叶子呀,今日是你跟高英雄的大喜之日,你没忘吧?你瞧,高英雄可是急不可耐,都来到离山迎娶新娘子了。你还不回去换喜服?别让王爷笑话了去。”
梁韧冷笑着,紧搂着舒叶的纤腰,回到“庄主想得真是周到。只是逼别人的夫人再嫁,在庄主眼中又是何等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