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直接一推,将他推倒了。
她起身,很快便脱掉了身上的衣物,瞬间便已赤条条对着他。
那美丽的胴*体就那样展现在他眼前,放着洁白透亮的光,还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他是心动的,毕竟那是对男人致命的吸引,更何况,还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身体的火燃了起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眼睛里染上腥红的欲*望。
看着他的反应,舒叶很满意,果然他所谓的尊重,也就是嘴上说说,骗她的。
俯身,开始亲吻他,从眼角到嘴唇,再一路往下……所到之处,皆能感受到他兴奋的战栗。
就在她准备好人做到底时,他竟一把推开了她,坐了起来。
“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就不会再犯!舒叶,我希望你能试着相信我!”
随后,他下榻,准备离开。
却被她一把抱住了腰*身,她的脸贴在他光溜溜的背上,擦了擦,然后又落下吻,轻柔而郑重。
“王爷,今夜过后,我们从此分道扬镳,各自天涯吧!我害怕有朝一日,会亲手杀了你。”
她滚烫的泪水灼伤了他的心。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不希望你死。”
言罢,她把时间留给了缠绵,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温柔而令人神迷。
半晌,梁韧才缓缓转身,抬起她下颚,问到“舒叶,你……”
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按在他唇*瓣上,稍稍踮起脚尖,道“嘘~王爷,今夜是洞房花烛夜,光阴皆属于春宵。”
他不带半点犹豫,抱住了她,火热的亲吻落在她身上,只是少了几分急切和霸道的占有,多了几分珍惜和怜爱,堪比对待手心里头的宝贝,不敢太过用力。
温柔的对待让她有一丝丝的感动和动摇,当然,也只是几分感动。
而后,她被他温柔的欲望燃烧,渐渐在他怀中化为一滩水,又被蒸干,终究什么都不剩。
就在这深夜缠绵时刻,外面下起了雨,也不大,跟他的温柔般淅淅沥沥,绵绵不断,没人知道它会下到何时。
这最后的温柔,不知何时才能再现。
热烈炽热的缠绵,不知何时还能上演。
——
晨光破晓之前,舒叶从他怀里醒了过来。
细细看了看他睡熟的容颜,轻轻起身,下榻,穿好衣物,就拿了他两锭银子,开门出去了,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在房门轻轻合上的刹那,他猛地坐了起来,凝神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伤痛掉了一地,似外面未干的雨。
她走了,走出了他的世界。
从此各自天涯?
可没了你的天涯,如何心安?
他已看到了往后余生的命运,漂泊不定,颠沛流离。
摸了摸还残留她的体温的地方,俯下身,满怀贴着,想把那仅剩下的软香收入囊中,锁在心中,伴自己余生之苦。
一滴热泪滑落在它的余温上,晶莹剔透,似一颗月色下闪着清光的心。
也无意再睡,便起了身,只是在收拾地上,衣物时,看到她那块血玉,孤零零躺在地上。
捡起来,置于掌心。
“你也被她抛弃了吗?跟我一样孤苦伶仃,往后,就你和我做个伴吧!”
将它收入怀中,出去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刮着风,春寒料峭的,也怪难受。
他突然拧紧眉宇,担心这样的雨天里,她一个人会害怕。
疾步朝马厩去,想追上去,亲自护送她离开。
可还未到马厩,就见小圆子急匆匆赶来看到他后,忙大声喊到“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王妃离开了。”
说着,将手里的信函递给了他。
接过,信封外书着:王爷亲启。
“你这是从何而来的?”
“王妃骑走了您的马,却在城时跟守城的姜大人换了一匹普通的,并让人把您的马送了回来,还有这封信。王爷,王妃……”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圆子看了看他,内见到怒气横冲直撞,倒觉得稀奇,也没敢再多待,行礼退下了。
梁韧拆开信,却只有一言:珍重!
对于舒叶那时不时的温柔,他猜不透,也不敢妄自尊大,以为她心里其实也有自己。
这样的错误,他犯过,便不会再犯。
如此这般,他们劳燕分飞,各安天涯。
王府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樱子也走了,一切跟没有舒叶前一样。
当然,只是谁都知道王爷心里忧伤,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提舒叶半句。
老王爷在知道舒叶离开后也很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重蹈自己多年前的覆辙,心疼再次受到重创的梁韧。
也因此,他心里对舒叶心存芥蒂,有了嫌隙,毕竟人都是自私。
纵然他再喜欢舒叶,可梁韧是他儿子,她伤了梁韧,他真的做不到再像以前一样接纳她。
没出半个月,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端王妃在大婚第二日便离开了王府,消失不见了。
那些爱戴端王爷的百姓都纷纷为他喊冤,口诛笔伐地讨伐舒叶,将她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
就连街头巷尾的小屁孩都在传唱:
匪女舒叶贼如狼,擒君擒王忒疯狂
劝君莫娶贼婆娘,余生困顿作囚犯
……
城中百姓的反应很快传到了皇帝耳朵里,震怒不已。
即刻宣了梁韧觐见。
枕云殿内,只有皇帝跟梁韧二人。
皇帝皱着眉,端坐着,梁韧面无表情,立于殿上。
半晌,见他没有要开口解释的自觉,皇帝甚是激动,拍案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朕禀明的?为了一个盗匪女子,私自放走了要犯庄子豪不说,如今连那贼女也看不住,你就是这般治理三军,护我元夏朝的?”
作揖答道“臣不知何罪之有,还望皇上明示。”
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皇帝,怒得站了起来,指着他,道“梁韧啊梁韧,亏得朕如此信任你,你胆敢无视尊主,私自下令,你把朕置于何地?你把皇威置于何地?”
“皇上始终是皇上,皇威亦高不可侵犯,一切未变,皇上又何须着急?臣放了庄子豪,出于信誉。舒叶离开,实属臣个人家事,还请皇上安心。”
“砰!放肆!梁韧,别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怒砸了茶具。
“臣不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要臣的命,臣自不会抗旨不尊。”
他的态度让皇帝的怒气无处发泄,终怒吼道“滚!来人!”
卫垣闻声进来,道“皇上有何吩咐?”
“即刻起,端王梁韧贬谪到边关戍边,查封端王府邸,六年内,未经传召,端王不得私自进京,违者,杀无赦!”
言罢,负手怒气而出。
卫垣看了看梁韧,无奈叹了叹气,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