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有几个人不知道裴华清最爱的是财,只要有心,就可以从裴华清的口中挖出任何消息。
裴华清在听长公主直接的话后,不怒反笑,上前两步,“姑姑,你认为,我有了钱就可以说出一切,是吗?”
“当然。”长公主这可不是在求人,而是理所当然的将事情说个清楚。
裴华清的双眼却是微微的泛起了冷,“可是,我也知道不能帮助要我命的人。”
长公主陡然变了脸色,随即就是发怒的样子。
她咬牙切齿的说,“是不是有人在你的面前胡说八道。”
“是胡说吗?姑姑认为是胡说?”裴华清嘲讽的笑着,“我平时不说不做,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不去报复,但是也不会帮害我的人,你说是不是?”
长公主立即就将来此处的目的,暂时丢到脑后,愤怒又焦急的说,“裴华清,不是我要害你,分明就是老三。”
三皇子?裴华清嘲讽的笑着,“我都是有证据的,姑姑要看看吗?”
长公主听到证据二字时,知道裴华清一时半分是不会相信她的话,但是她的毒师却忍不了。
“我不管你信与不信,把人给我。”长公主冷冷的说。
原本想要请着裴华清请大夫的其他人,都在他们姑侄二人对峙时,都灰溜溜的离开。
裴华清可以轻易说清楚的一件事情,不仅不肯明说,非要与长公主呛在一处,实在是令人恼火。
在他们正乱时,在长公主府中的一位毒师问向成承,“你为何非要将长公主引向五殿下,五殿下的大夫只适合于外伤。”
“那个人对我说,这位大夫是我师兄的朋友。”成承冷笑着说,“他们都该死。”
原来如此。
毒师拍了拍成承的肩膀,“怪不得你非要与她为难,原来是因为她与乔大夫有关系,当初乔大夫险些得到太子的器重,抢了你的位置呢。”
成承拍着桌子,喝着,“抢我的位置?他永远都抢不到。”
这是一个有关于“嫉妒”的故事。
只要是聪明的人,都可以从成承的眼中,看出他对乔大夫的满满嫉妒。
当初有许多事情,也都是由他一手而办,为的就是断了乔大夫的后路。
如今,他知道那位大夫与乔大夫有些关系,怎么可能放过她?
“只要她死,我就痛快了。”成承起身离开。
与他同在一起做事的毒师们,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他们从来都是只为自己考虑的人,连原因都不用知道,长公主会替他们断后的。
当成承回到药房,忽然就转过身,冷冷的喝着,“谁?给我出来。”
“当然是你想要害死的人。”湛茵华带着面纱,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成承在看见湛茵华的刹那,十分的震惊,“长公主府内的防备十分的严密,不可能有人轻易的出入。”
“是挺严密的,但是也挺没有用的。”湛茵华耸着肩膀说,“我都来了多少次了,都没有人真正的发现我,也是蠢得可怜。”
她说的都是实话啊。
湛茵华不等成承再开口,转身看向他,“是你向长公主提到我的,对不对?”
成承没有想到湛茵华突然发问,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毕竟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女子,轻易的走进长公主府,甚至是来到他的面前,都足够令他震惊的。
湛茵华没有理会他目瞪口呆的表情,继续问,“为什么呢?因为乔大夫?你与乔大夫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成承终于回过神,转身就要往窗外丢个什么东西。
只要丢出去,就会有彩烟而出。
公主府内的侍卫见到此烟,会明白他遇到麻烦,必来相救。
成承想得倒挺多,也想得很好,只是当事情发生时,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因为那东西不仅没有被丢出去,反而被湛茵华接住。
成承立即就看向湛茵华刚才站的位置上,哪里还有人影,因为湛茵华已经来到他的眼前。
“你、你是什么?”成承指着湛茵华,真正的慌恐起来。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是人啊。”湛茵华双手抱臂,一步步的走向成承,“不过,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成承深吸口气,正准备大喊“来人”时,突然有一样东西被丢到他的口中。
此物,入口即化啊。
成承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过,但是他的记忆却是片面不全的。
湛茵华绕到成承的眼前,嘲讽的问,“你与乔大夫的恩怨是什么?”
成承顿时就像是发怒一般,拍着桌子喊着,“他事事比我强,又有朋友,又有亲人,还有知己,最后还能得到太子的赏识,凭什么呀。”
“他的一切都是应该属于我的,都怪师父先收他为徒,师父只应该有我一个徒弟。”
真的是够乱的。
湛茵华哼笑着,觉得成承就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跟在长公主身边的人,又怎么能是正常的呢?
“所以,当初乔大夫遇到的麻烦,是你制造的。”湛茵华的双眼一转,“你们的师父在哪里?”
成承脱口而出,“当初是我杀了他。”
他迅速的捂住嘴,惊恐的看向湛茵华。
他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湛茵华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成承当然知道这种话不能说第二遍,可是当湛茵华开口时,他完全控制不住,是湛茵华有什么,他就会回答什么。
太可怕了。
湛茵华点着头,“原来是这样,就是说你先害死你的师父,然后又想要打击你的师兄,真的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她很佩服的看向成承,“你牛。”
不过,她还有另一桩事情。
“你把我的事情告诉长公主,是为了打击我,那我能问一问。”湛茵华双手撑在桌上,“到底是长公主有头疾,还是宫里的某一位有头疾呢?”
或者说,他们都有?
湛茵华实在是对于宫中的诸位娘娘,并不了十分的了解。
裴嘉佑在她的面前也从未提到过,只是讲过现任的皇后,也不过是一句带过。
她对宫中的事情,也很有兴趣。
成承在这个时候都是恨不得将嘴巴封起来,但是只要湛茵华提问,他还会如实的回答。
“是贵妃娘娘,她是太子一党。”成承怎么也控制不住般,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和盘托出。
湛茵华双手抱臂,“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要帮她找大夫?”
“她们是年少闺蜜,同时中过毒,毒虽解了,但是都有头疾的后遗症。”成承是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这些都是秘事。
他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一个字不漏的全部说出来呢?
他想要控制自己,却控制不住。
湛茵华才不会理会成承的想法呢,而是在桌子后面绕来绕去,“看来这样的友情,是很难会破灭的,长公主也是为了太子,把自己狠狠的拧成一股绳,可是我就不信了,长公主与太子之间是毫无嫌隙的,你知道会有哪些矛盾吗?”
在她回过头时,发现成承已经抓起桌上的一柄刀,直向心口,准备狠狠的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