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一刺,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所了结。
可是成承不敢。
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好的生活等着他。
“因为别人的秘密,而自寻死路,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湛茵华嘲讽的说,“不要在这里继续装腔作势了,我问你呢。”
成承一五一十的回答,“太子怀疑前皇后是长公主害死的,因为内斗。”
毕竟,长公主与贵妃的关系,十分的要好。
“当时,贵妃已经诞下龙子,太子也算是眼中钉。”成承知道还真的是不少。
他不仅不是当事人,且是从旁人的口中探知,但却十分的全面。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成承的忠心,也是有一个度的。
湛茵华点着头,“前皇后不会也中毒吧?大家都是中毒?”
“你们这个王朝不会有事吧,大家想到害人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下毒吗?”
“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
湛茵华在说话时,成承也没有闲着,非要拿个什么东西,把嘴巴给塞起来。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可笑了吧?
湛茵华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你不用再试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即使你把嘴巴缝起来,只要我问你,你还是会回答的。”
“把嘴巴撑裂,也会回答我的。”
成承终于知道眼前的女人,究竟是有多可怕。
怎么会有这般可怕的女人?
他瑟瑟发抖,最后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真可怜呀。
湛茵华看着成承,随后又弹个药丸。
估计成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湛茵华有了这样的动作时,他竟然是把嘴巴张大,用力的将药丸吃下去。
湛茵华也是错愕的看着他这番样子,随即笑着,“聪明人,你放心,你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记的。”
成承大约也猜到这个药丸,是这样的功效,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湛茵华暂时不会要她的性命。
之后,湛茵华就将一个小药瓶摆在桌上,“记得,要给长公主吃药。”
成承瞬间瞪大眼睛,却控制不住的抓住药瓶,“长公主的头疾越来越重,是与你有关?”
湛茵华当然不可能回答于他,直接就消失了。
成承呢?除了记得要将手里的药丸给长公主服用,其他的也是不记得了。
他更不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子来过。
湛茵华在离开长公主府以后,当然还记得成承拼了命不想说,却非要说的样子,但是这对于她来说,暂时不是问题。
她应该先要问一问乔大夫的意见,如果乔大夫想要留成承一命,她还是可以留一手的。
但如果乔大夫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呢。
毕竟像成承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啊。
在她往世子府的方向走时,也有一支车队正往长公主府的方向走着,自然就是跑到裴华清府上的长公主。
只不过,她身边的人无一人认得湛茵华,更不认为在路边一位随意带着面纱的女子,就会是长公主要找的人。
湛茵华垂着眼帘,与其他百姓一样是十分恭敬,但是当车队离开以后,她缓缓的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不屑。
坐在上位者,高高在上,拿着人命不当回事,实在可恶。
湛茵华都有心将长公主先到末世去,让她尝尝生死皆不能,只能挣扎求存的苦日子。
她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
只不过,这是又遇见一支车队,不过是向京城外的方向而去。
湛茵华禁不住的侧过头,细细的打量着马车,一眼就认出湛家的马车。
是谁要离开。
她不禁皱起眉头,立即就迈着大步,想要跟上去,却忽然被人扯住手腕,往一旁拉去。
湛茵华在京城可没有人,能够与她这么亲近。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甩开对方的手,且扣向对方的脖子。
“是我。”简开济说。
原来是简开济。
湛茵华定定的看着简开济,迅速的放下手,笑得十分的尴尬,“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她竟然还想要扭断简开济的脖子?
这个念头即使是一闪而过,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简开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又侧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人,都没有谁注意到他们。
“我们走!”简开济说。
湛茵华也回头看了一眼,知道她即使跟上湛家的马车,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什么,还有可能将自己陷入到危险中。
真的是脑子一时清楚,一时不清楚。
湛茵华轻轻的甩着头,跟上简开济的脚步,左拐右拐,就拐到一处小宅院。
这是简开济在京城的府里。
他不过是一个清贵的文官,能够拥有属于他的房子,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精致又小巧。”湛茵华笑着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将简大娘接到京城来?”
“京城的局势不稳,暂时先不接过来了。”简开济在说话时,眼中透着疲惫,“我想要问问湛大夫,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湛茵华想了想,“世子回去了,先查查是谁想要害我的孩子,查清楚以后,我也是要回去,你有话不如直说吧,我们都是这么熟悉的。”
他们不仅仅是朋友。
简开济帮助她做过许多事情,也能算是盟友了吧?
简开济看向湛茵华,“帮我照顾我娘,可以吗?”
“好。”湛茵华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对于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情。
她只是看着简开济的样子,却是令人担忧的。
湛茵华低着声音,“如果你遇到麻烦,一定要说,必须要说,说出来才能解决,你不要认为你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简开济一言不发的低下头,但显然是被湛茵华说中某些心事。
湛茵华放缓了态度,“毕竟你认为你扛下来的是所有的麻烦,但后面引起来的真正麻烦,最后是要你最亲的人来承担。”
简开济迅速的看向她,“你知道什么?”
湛茵华耸着肩膀,“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一般剧情上都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
在她的眼中,有许多事情都是“一力承担”面,是引发出来的。
因为某些人认为他自己可以一力承担,最后担不住,引起更多的祸事。
简开济惊讶的不是这句话,而是说,“不是,我是说,什么是剧情。”
湛茵华懒得解释,摆着手,“行了,你不要问我了,你把遇到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原来,简开济遇到的事情,无非是知道有人篡改许多编好的书籍内容,故意歪曲。
“歪曲哪一部分?”湛茵华问着。
简开济低着声音,“皇上登基之事。”
其实皇上登基的问题,特别的简单,谁都可以看得明白,且是名正言顺。
可是一旦皇上百年以后,这些是非还真的是由着他人分说,皇上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湛茵华不由得冷笑一声,“你是过不去心里那关?”
“是有人注意到我发现了,出言警告我。”简开济坐在台阶上,“我以为自己可以有一番作为,但是这点小事情都不会处理,真的是……”
湛茵华看着他,轻笑着说,“这算什么?他不是想要立功吗?我们就把这个立功的机会,交给他,怎么办?”
简开济没有听懂湛茵华的意思,他只是怕自己一招不慎,引来杀身之祸,连累到他的家人。
至于湛茵华的说法,他的确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