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惟一的好处,就是够义气。”裴嘉佑笑着,也正是因为够义气,向来受到皇家贵人们的排挤,不过是裴华清本人毫不在意。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自在生活更重要。
“他会争皇位吗?”湛茵华突然问。
裴嘉佑摇着头,“除非有一天,赶鸭子上架。”
湛茵华倒不会怀疑裴嘉佑看人的眼光,但如果是她,她必然会对那位皇位充满着希望,哪里会做到无动于衷。
这位五皇子一如大皇子般,选择默不作声,逍遥于世?
大皇子会在沙场受伤,也无非只是路过受了连累,正准备回到京城之外,再继续闲散下去。
“你不认为?”裴嘉佑感觉到湛茵华频频的摇着头,“还是说……”
湛茵华打着呵欠,“你们贵人之间的事情,是我无法理解的,我也懒得去管,只是想要到京城到处去瞧瞧。”
太子封京城,也是有本事。
不知皇上此事的心情如何,是不是对他失望至极。
还是说,一切都是皇上早就有了安排?
“好,我打听好湛家的去向,你再去瞧瞧,如何?”裴嘉佑努力的为湛茵华做着安排。
湛茵华扬起手,轻轻的落到裴嘉佑的肩膀上,“当然不好,我们装作不认识才好。”
裴嘉佑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差,同时想到一个令他分外不安的人。
他就是别雨石。
不要说别雨石与湛大小姐的堂妹如何,别雨石与湛家如何。
只是说别雨石扯出来的婚约一事,就够令他头疼。
“又怎么了?”湛茵华打量着裴嘉佑渐渐变差到极致的面色,不明所以的问,“难道,你不赞同?”
“当然不是。”裴嘉佑摇着头。
湛茵华低着声音,“我是有主意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身份很容易就会被做出联想,我这一次就是来探探风,如果能有下一步的进展,自然最好。”
“报仇不易,他们还扯到了长公主。”裴嘉佑提醒着湛茵华。
他就是怕长公主真的听说湛茵华的本事,非要拉着湛茵华去给她看病。
任何症状都有可能会看不好,医不得。
可是贵人的情况却是极为不同。
如若湛茵华没有医治好长公主的头疾,恐怕难保性命。
湛茵华叹了口气,“好了,你不要再想了,我就是去看看!”
她一再的保证,但哪里能够趁着现在走进京城。
她连京城的门都没有走进去。
“莫非,这位就是被你心心念念,叫你舍不得回京城的姑娘。”裴华清的声音于院门口传来,但见他高抬一只腿,用一只手扶着墙边,感慨万千似的摇着头,“哎,果然,有了这位姑娘,你就不记得兄弟了。”
当他出现时,湛茵华与裴嘉佑同时站了起来。
湛茵华指着裴华清,咬牙切齿的说,“他的腿,会长不好的。”
岂有此理,竟然还有这样的病人。
当初人人把腿摔断时,也没有像他这般胡闹吧。
裴嘉佑大步的走向裴华清,直接就将他扛了起来。
“你做什么,我堂堂五皇子,我是你堂弟。”裴华清叫着。
裴嘉佑哪里理会,直接带着他回到房中去。
湛茵华迅速的跟在后面,准备重新检查裴华清的伤势。
裴嘉佑是将他抛上去的。
裴华清摔得头晕眼花,颤着手指,指向裴嘉佑,对湛茵华说,“姑娘,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像世子这样性子的男儿,嫁不得,嫁不得。”
他单手扶额,十分痛苦的模样。
真正的痛苦,在后面呢。
湛茵华的双手瞬间按住他的伤腿,随后,整个院中都传来他杀猪一般的叫声。
一个时辰以后,湛茵华扶着椅背,慢慢撑着站起来。
当真是辛苦啊。
裴嘉佑自然的伸手相扶,“都这么晚了,还要让你做事。”
湛茵华看向他,“你不也是一样吗?天亮以后就要回到京城吧?你还是要去上朝的吗?”
对啊,还要上朝。
裴嘉佑因为裴华清的事情,都将这般重要的事情抛到脑后,可见兄弟情深。
湛茵华隐隐的心疼着,“你整夜未眠,眼看着天要亮了,你能撑得住吗?”
“能。”裴嘉佑只是对她说了一个字,足以叫她放心。
湛茵华放下心,“你先忙于京城的事情,等到京城没有再看顾得那么严格,我试着进城看看去。”
在他们说话时,被湛茵华医治的裴华清,拼命的转动着双眼,想要见这两位看看他。
不用多看,看一眼就行啊。
难道看他一眼都是这么难吗?
“唔!唔唔!”裴华清哼哼着。
然后,湛茵华与裴嘉佑就离开了。
他们现在对裴华清是十分的放心,认定裴华清是没有办法再离开的。
因为……
湛茵华把裴华清全面包扎,特别提四肢都固定住。
没有什么比腿伤更重要。
只要裴华清康复,是可以慢慢做复健的,但如果腿再损伤得太重,就有可能……
湛茵华的心里有了小小的计较,在将裴嘉佑送出竹山书院时,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哎!她总是觉得,裴华清有机会去争皇位呢?
她也不知这种想法是从何而起,但总归是八九不离十。
待她转身时,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濮子轩。
濮子轩难得出现,但却是叫湛茵华一眼认出来。
“见过先生。”湛茵华作揖道。
濮子轩向湛茵华伸出手,“请”道,“不知,五殿下的情况如何。”
“本是没事,但本人太不老实。”湛茵华也没有客气,“估计要多派些人来看着他。”
她得出这个结论,很是正常。
濮子轩不明所以,在见到只有双眼能动的裴华清时,一口气险些没有上来。
湛茵华有叫人破功的本事。
“这,不太好吧华清康复,是可以慢慢做复健的,但如果腿再损伤得太重,就有可能……
湛茵华的心里有了小小的计较,在将裴嘉佑送出竹山书院时,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哎!她总是觉得,裴华清有机会去争皇位呢?
她也不知这种想法是从何而起,但总归是八九不离十。
待她转身时,就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濮子轩。
濮子轩难得出现,但却是叫湛茵华一眼认出来。
“见过先生。”湛茵华作揖道。
濮子轩向湛茵华伸出手,“请”道,“不知,五殿下的情况如何。”
“本是没事,但本人太不老实。”湛茵华也没有客气,“估计要多派些人来看着他。”
她得出这个结论,很是正常。。”濮子轩讪笑着说道,“他毕竟是皇子呀。”
裴华清拼命的点着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湛茵华。
如果他的双眼能说话,必然是想要告诉湛茵华,他以后绝对不会再调侃了。
“不行。”湛茵华毫不犹豫的说。
为何?濮子轩不解。
湛茵华将裴华清不顾腿伤,随意下地的事情,告之于濮子轩时,濮子轩则是迅速的改变主意,觉得她做的都对。
“而且,谁都不知道,五殿下的手臂伤得也很重。”湛茵华冷冷的说,“始终得不到医治,是容易留下残症的。”
比如说,受伤太重的手臂,可能永远都抬不起来。
裴华清立即就不再挣扎,闭上眼睛,装作听不到湛茵华的话。
“什么?”濮子轩很是吃惊。
他鲜少会有吃惊的时候,但听到湛茵华的话时,以为是哪里听错了。
湛茵华给予的是肯定答案,冷笑着说,“五殿下分明知道伤有多重,却不肯说明,为什么呢?”
是啊,为什么呢?
裴华清眨了眨眼,努力的想用通过眼神,来给出答案,可是他瞪的眼睛都要流出来,但湛茵华却没有理会。
濮子轩忽然哼着,“有劳湛大夫。”
“好。”湛茵华应着。
濮子轩先行离开,留下湛茵华。
湛茵华与裴华清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裴华清不能说话,她能说。
“殿下是听说我的医术,认为这手臂伤得再如何的重,最后都是会被治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