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我想了想,我想问的有点多啊,而且也不知道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
思忖了一小会儿,我知道我想问什么,开口道:“任香为什么不能死?”
怕他又会说什么任香还有用之类的话,连忙补充道:“留她有用之类的话就不必说了,说了我不会信。”
白衍之沉默片刻,对我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想问的?”
“你最近忙什么事?”我松开他的手,坐在柜台后边,拿起上面放着的砂糖橘就开始剥。
他道:“查瓷女为什么会与你血脉相连。”
剥橘子的动作一顿,我抬头看他,问:“现在查出什么了?”
“你父母当真生了你一个?”他走过来,抢走我手中剥到一半的橘子。
“这话你以前不是问过了吗?”当初瓷女出现的时候,他就问过我。现在还问,又是怎么个意思?
白衍之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我,“我找人取了瓷女的血和你父亲的血,做了亲子鉴定。”
眉头挑了挑,心想这亲子鉴定的结果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惊住了,还真是我想得那样——瓷女是我爸的闺女!
半天我才回过神儿来,但还是有些不信,“你从哪家医院做的?还有、你从哪儿取的我爸的血以及瓷女的。”
他将结果单给我,“你爷爷走的那天晚上,你父亲去见我了,然后我就取了。至于瓷女的……取她的血还不容易?”
我爸在我爷爷走的那天去找他了?我问白衍之我爸找他做什么,他说他答应了我爸,不能告诉我。
“……”
看了一眼手中的结果单,上面的确说了瓷女是我爸的闺女,但我还是多少有点不信。
凭空冒出来了一个姐姐,而且这姐姐还不是人,换成是谁,谁会信啊?
如果瓷女真是我姐姐的话,那我爸为什么要把她给做成瓷女呢?
算了,现在还是先找我爸妈要紧,找到了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祝梨倒没说错,第二天那个姓熊的就来了,而且一来就问我祝梨在哪儿?他昨天不应该那么对她那样。
我让他坐下,去楼上说叫祝梨,他非说要跟着我一块去,怎么拒绝都拒绝不掉。
带他到楼上后,我要去香屋点香,他也跟着起身要进去。
我转身,冲他一吼,“坐回去!不然我就不叫她了!”
他虽有不满,但还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我进香屋后,抽出三炷香点着后,念了阎罗王的宝诰,随即又在末端加上了祝梨的名字。
香烟升起没一会儿,祝梨就来了。
来的时候,她身后还跟着那道模糊的原身。
“姓熊的来了?”祝梨将原身一收,随后走到香案前,自己将香给掐断了,“来的还挺是时候啊,刚忙完。”
原身被她收了后,我舒了一口气,“现在在客厅坐着呢。”
她瞄了一眼紧闭的门,对我道:“先让他把实话说出来,他如果还说昨天那番话,就直接让他回去找别人。”
昨天说的是假话?假话还能说的这么真?我有些诧异地去看祝梨。
她对我眨了个眼,“不仅你没听出来是假话,就连白衍之也没听出来。”
说着,她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鬼最多能骗骗人,可人就不一样了,骗人、骗鬼、有的时候还能骗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