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饭后,我刚打算开车去送任才晨去学校,就见关肖锐领着一群人走过来了。
任才晨探头看着那群人,问我:“小侄女,你要不要也摇点人?”
我看了他一眼,无语地道:“你能不能学点好?”
说着,我领着他去了我隔壁大娘家,让大娘帮我送下任才晨。
大娘眯起眼看着门外站着的那些人,问我:“跟上次香港来的那群人一样,来找你看香的?”
我轻嗯了声。
“那你小心点啊!”大娘提醒了句,然后就领着任才晨去屋子里了。
回到家后,我望了一眼门外的那些人,发现人数比之前的那群人多了一倍。
怕自己气势不足,我又跑去楼上,将祝梨请下来给撑场子。
她下来后,伸了个懒腰,睨向玄天山的人,说:“你们玄天山的人都跑过来了,那你们山上养的那群羊……不怕被人给偷了?”
这话说得玄天山的人脸色发黑,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这就不劳您挂心了。”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说:“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任姑娘帮忙去看香的。任姑娘还不知道吧?前阵子有个纸人,还有一个鬼……”
话没说完,玄天山的一个人便呛咳一声,打断道:“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再提。”说着,他扭头看向我,“只要任姑娘答应帮忙看香,事成之后,我们玄天山必有重谢。”
一听,我笑着问他:“重谢是什么?”
“你父亲任常平的下落。”话一出,我神色一僵,忙问道:“你知道我爸现在在哪儿?”
那人点头,“知道。你父亲还给我留了一封信,任姑娘可以看一看。”
话落,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接过那张纸,我将其打开后,迅速地扫了一遍。
这信的确是我爸给写的,但是这内容……我皱了皱眉,问道:“我爸朝你借钱干嘛?而且一借就是好几万。”
他摇头说自己不知,然后将信从我手上抽走,“这香、任姑娘看吗?”
我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询问道:“是给你们全部人看香还是……”
他摇摇头,“只用给一个人看香。”
给一个人看香用得着整这么大的阵仗?我嘴角微抽,随后问他:“给谁看?顺便把情况给我说说。”
“那人现在在戎各庒。”他说话的时候,头冲后看了看,又继续说:“而且这香、现在不看,三日后才会让你去看。”
三日后看那现在来干什么?我刚想问,就听瓷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任莲!你不能答应他们!”
听后,我愣了愣,转头去看,只见瓷女站在楼梯拐角,眸中充斥着怒气,瞪向那些人。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瓷女,大惊道:“瓷女!”
她冷哼了声,下楼后走过来道:“这香你不能看!”
我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她道:“反正你不能跟他们去戎各庒看香!”
上次那个姓秦的道长站出来,望向瓷女,却对我说:“任姑娘,你已经答应我们了,可不能反悔啊!”
“反悔怎么了?”我未出声,便听瓷女质问:“你们当中有谁没反悔过?当初任常平造我的时候,你们一个……”
话到这儿突然就没了声音,我扭头去看瓷女,她张着嘴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
秦道长喊了我一声,平静地道:“三日后,我们会派人来请你去戎各庒,东西我们会提前备好。”
合着只要我人过去就行了?
“为什么要去戎各庒看这香呢?据我所知,戎各庒现在是一个活人都没有啊!”我不解地问他。
他同我笑着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告辞!”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转眼去看祝梨,刚打算问她戎各庒现在的事儿,就听瓷女气急败坏地吼道:“任莲!都说了你不能去戎各庒看香!”
“给我个原因。”
“怕你受伤牵连到我,这个原因行吗?”她没好气地跟我说完,嘴里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
祝梨看了瓷女一眼,对我道:“三日后我跟着你去。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给怎么样。”
这话说得在理,我点头,随后询问瓷女:“谁把你身上的符纸给揭了?”
她眼珠子一转,心虚地道:“你没贴好,风……给刮掉了。”
祝梨听后,很懂我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
刚想去给瓷女去贴,地板中却突然伸出好几双黑手,将她强行拉下去。
她的身子慢慢往下缩,只露出一个头,低低地朝我笑着:“任莲,千万别去戎各庒啊!那些人是在坑你……”
话音还未落下,她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跟前。
我回过神儿,垂头看着那块伸出好几双手的地板,问祝梨:“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她没回答我,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符纸贴在了地板上。
符纸贴下的那一瞬间,无数缕黑烟从符纸下方冒出。
接着,符纸上着起了一团大火,各种诡异的声音从火中传来,听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