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莲,去弄杯香灰水来。”祝梨神色严肃地看着那烧起来的符纸,吩咐我。
我接好水后,跑楼上抓了把香灰。搅好后,欲要递给祝梨,她让我直接往符纸上面泼。
香灰水泼在符纸上后,一股腐臭味传来,熏得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祝梨伸手在里面扒着什么,而后拿起一小节白色的东西,很像是鸡骨,轻嗤道:“那桦树精还没死啊!”
容桦?
“他当初不是被你下了痋术吗?”我问。
她轻嗯了声,轻嘲道:“有人给他解了痋术,让他活下来了,那人应该是瓷女。”
我走过去看着她手中的那个小东西,问:“这骨头?”
“什么骨头,这分明是树根。”她笑话了我一声,然后将那根树根掰成两半,让我看。
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打算开口问她,却见她脸色一变,嘟囔道:“不对。”
我皱眉不解,“什么不对?”
她道:“救走瓷女的不会是容桦。他如果要救瓷女,伸出来的应该是树根,而不是那一双双的黑手。”
“还有刚才那一阵阵诡异的嚎叫声……绝不会是他!”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便匆忙起身,“我先离开一趟,晚上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小心点。”
看着她在我眼前消失后,我垂眸望了一眼地板上的符纸。
不是容桦,那救走瓷女的……任香吗?还是别人?
脑海中浮现的哪个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任香和何恒了。
收拾地上那滩香灰水的时候,我又在里面发现了一小节树根,而且这节树根跟祝梨刚才的那节颜色还不一样。
这节树根发黑,且上面还有排排牙印,很小。
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上面的牙印。
……
下午的时候,陆文楠带着一个女人来找我了。
那个女人长得不错,很像明星某唯,但是没人家那么高,而且瞧着脸色也很憔悴,像是得了场大病。
“你现在还看香吗?”陆文楠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
我点头,问他:“又找我看香?”
他听到后,连忙摆手否认,“不是我,是我妹妹梓芸。”
说着,他便给我指了指那个女人。
我给他们俩各接了一杯水,让他们兄妹二人把情况说说。
“就前阵子,咱们这边不是开了个什么鬼屋探险吗?”陆文楠看了一眼他妹妹,继续说:“然后梓芸就跟她几个朋友进去玩了……”
陆梓芸跟几个朋友从鬼屋里头出来后,觉得很刺激,当晚又进去玩了一回。
而怪事,就是从那天晚上发生的。
晚上在鬼屋玩完后,她们几个开车回家。其中有个女生突然间发起了疯,抢方向盘,害得车撞到了电线杆子。
她们几个倒也命大,没出什么事儿,被各自亲属接回了家。
陆梓芸被陆文楠带回家后,联系了那名抢方向盘的女生,想问问她怎么样了。
接电话的是警/察,警/察告诉陆梓芸,那名抢方向盘的女生在回家的路上,被车给撞死了。
陆梓芸听到这消息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发起了疯,说了一些诅咒自己的话。
当时陆文楠以为她是晚上受了惊吓,就没太当回事儿。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看到陆梓芸站在了房顶上,想要跳房自杀,把他给吓一跳,赶紧叫了人,铺了充气垫,这才没出人命。
“然后呢?”见他停住了,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