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莫明成还没有回我消息呢。
又给他打了个电话,和之前一样,没人接听。
去香屋点了香,想要让其引路带我们去找莫明成,但冒出来的白烟却一直在香头上方盘旋打转儿,始终不向前飘。
这啥情况?咋不往前飘呢?我皱眉去看祝梨,她摇摇头,随后问我,“换成蛇缠香呢?”
把香掐灭后,我又换成了蛇缠香,烧出来的依旧是烟在香头上头盘旋打转儿。
祝梨挥手,一道红光打在了银蛇上,银蛇立马昂起蛇头,睁开蛇眸吐出蛇信子。
随着银蛇的嘶嘶声,香烟开始变幻了。忽而倒儿忽而立了一会儿,才开始向前飘。
跟着香烟走出家门后,烟停住了,开始向上冲。
怎么又不往前飘了?难不成莫明成在这附近?
我收起蛇缠香,在附近转了转,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
回去后,祝梨问了我。我告诉她后,她沉吟了片刻,随后问我要了之前关肖锐给我的那张名片。
递给她以后,她掏出手机给关肖锐打了电话,把莫明成失踪的事情给他说了。
说完后,祝梨并没有挂断电话,起身去了屋内,和关肖锐说别的事情去了。
我心不在焉地走到屋内,连香都找不到他,那他人去哪里了?
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光,我连忙去柜子里找我妈给我的那本香谱,香谱内我记得有写点香找人这么一说。
找到香谱后,我翻到我折了角的地方。
点香引路找人,如果要找的那个人离点香的地很远,香就会盘旋打转儿亦或者是向上冲。
看完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心想这记性眼儿怎么这么差了?
“你拍你头干什么?不怕把自己给拍傻了?”背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我回头一望,发现白衍之蹙眉看着我。
我把手放下去,想起他回了蛊门,于是问他:“莫明成现在在蛊门吗?”
“你问他干什么?”白衍之不悦地看着我。
把莫明成失踪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他听后,说:“他没回蛊门。”
没回蛊门的话,那他人跑去哪儿了?
正想着的时候,白衍之突然走过来,下颚抵在肩头,张口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咬的劲儿还挺大,疼得我倒吸了口冷气,问他:“你属狗的?”
“还知道疼?”他伸手戳了我的脑门,“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想别的男人?你可真行。”
“我……”忽然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我小声问:“你吃醋了?”
他冷哼了声,道:“我可没你那么大度。”
我……
到嘴边上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想起容桦说的,我问他:“我爸妈三天前出现在蛊门了,这事你知道吗?”
他嗯了声,还没等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的时候,他忙道:“先前我答应了你父亲,不能将他们二老的行踪告知于你。”
“那你可真够信守承诺的。”我撇了撇嘴,问:“他们老俩去蛊门干嘛了?这能说吧?”
白衍之颔首,说:“他们两个去蛊门找了莫明成的阿婆,我此次回蛊门,就是为了此事。”
我爸妈他们俩找莫明成的阿婆干嘛?我问他,他说他让阿竹问过了,莫明成的阿婆不肯说。
“阿竹说,你爸妈离开蛊门之前,给你留了一封信。”说着,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纸。
那张纸带着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同时也混杂着雨后泥土的腥味。
我将那张纸打开,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这真是我爸妈他们俩给我的?”我半信半疑。纸上的字迹和我妈的字迹完全吻合,但是这信的内容……让我有点不信。
以我对我妈的了解,她要写,不应该写‘挺好的,别想我’吗?怎么会写这么文艺的词?
白衍之颔首,“阿竹亲眼看着你母亲写的。”
亲眼看着我妈写的,那应该就错不了了。
我将那张纸给折好,夹在了那本香谱里面,然后对他道:“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布阵引徐彤的那个人吗?”
他应了声,问我:“你知道是谁了?”
我点头,告诉他是莫明成后。他一怔,又问我是从何处得知的。
给他说了后,他拧眉沉思了良久,起唇道:“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我有些诧异。
白衍之说莫明成的本事没那么好。他先前探过他的底,莫明成对于阵法是一窍不通。
如果不是莫明成的话,那为什么祝梨给我的那份文件上,显示的名字是他呢?
九殿平等王弄错了?这不太可能吧?
“任莲,你跟我去医院见向……”正想着的时候,祝梨推开门,愣道:“明英……我去楼下等你,你好了直接下去啊。”
我还没回过神儿呢,她就将门给关上了。
搭在我腰间的手松开了,白衍之起身,嘱咐了我两句话。
我拿起车钥匙后,到楼下后,就听祝梨轻咳了声,“那个、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俩的。实在是因为……事急。”
我问:“怎么了?”
她警惕性地看了一眼四周,低声对我道:“有个阳差看到何恒出现在了向明英所在的那所医院,而且还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