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最后还是选择只做服务员。
明明知道顾爵夜不会在乎她，但她还是想他守着。
过去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或许他早就不在意，可于她而言就是溺水时稀薄的空气，她一寸都不愿意放过。
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累死累活一个礼拜只赚了八万块，加上之前在名品店挣得一万块也不过九万，距离萧川要求的一百万，还有天大的差距。
还款日期当天。
她拿着这些钱，站在萧川面前。
“这是九万块，你再宽限我一些时间，我会还给你的。”
萧川叼着一支烟，靠在车边眯眯眼，上下打量林舒。
“不错啊，林大小姐，居然能一个礼拜挣来九万。”
“是去卖了点什么吧？”
不然这种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小姐还能做什么。
旁边，萧川的小弟齐齐哄笑，这种大小姐堕落人间，渐渐变烂的戏码，他们百看不腻。
“你不用管我卖了什么，你宽限我一点时间，剩下的钱我肯定会还给你。”林舒感觉不适，想尽快谈拢就走。
但是本性难摧，她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骄傲，还是踩在萧川的雷点上。
他听见林舒这样说话，眼神里飞过狠戾，大耳光子扇在林舒左脸。
“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个时候还敢和我提要求，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你懂不懂！”
林舒的脸顿时火辣辣的，她抬眼看着萧川，羞辱的感觉让她无地自容。
是啊。
她早就不是林家大小姐了，现在的她不过是迷情夜总会的一个服务员，整天帮人端茶倒水为生，如果客人需要，她甚至要帮客人将皮鞋上的灰擦干净。
这样的她，确实不配和人谈条件。
“还不让我说你在卖什么，是卖身了吧？”萧川性格混蛋说话也难听，“你既然要卖，直接卖给我啊。”
“你卖多少钱，我给你加一倍，帮你早点还完钱，怎么样？”
他伸手摸上林舒右边白皙脸蛋。
林舒下意识地闪躲，哪怕尊严被生活碾碎，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别人碰她。
萧川看着她这样，顿时大火，“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他抬起一脚踹上去，正中林舒胸口，她倒在地上，喉间翻滚出血腥味。
未等她反应过来，萧川的几个兄弟就围上来，对着她拳打脚踢。
沙包大的拳头从四面八方落下来，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将脸死死护住。
脸不能有事，脸有事就上不了班，把钱还钱的日子就又往后移。
她不能……
她死死咬牙扛住殴打，眼泪诚实下落，哭得稀里哗啦。
好痛。
她绷着嘴唇，闭上眼睛，在这刻，她想到了死亡。
似乎只有死亡能解决掉一切苦厄。
只是，在想到死亡的关头，她脑海中竟然又浮现出了顾爵夜。
还真是不甘啊！
再赖着活活吧，虽然知道自己的等待只是一场笑话。
但她就是想等等。
看着她咬着嘴唇的倔强姿态，萧川一般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唇边挂着邪气的笑，“果然是在卖，挨打都知道护住脸。”
“你打够了吗？我死了你一分钱都没有，你懂了吗？”林舒笑了，嘴角的鲜血配合她的笑容，竟有几分诡异的美。
“你说的好像也对？”萧川盯着她的脸像是在思索。
“不过你高人一等的傲气我很不喜欢，我说过，你要是完不成的话会有惩罚，我萧川向来说话算话！”
他拎着林舒就往车上去。
旁边的小弟擦了擦嘴，一脸油腻地笑，“大哥，酒店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过去。
“好啊，”萧川很满意揩过嘴唇，“今天哥几个一起享受一下林大小姐的‘服务’。”
旁边的男人发出一连串哈哈哈的笑声。
林舒她咬紧下唇，看来在劫难逃了，那就彻底解脱吧。
此时此刻，她多希望顾爵夜能够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