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有伤的是我,我就没有收敛自己的动作。
秦砚很快被我的动作惊醒,抬头望了望天色,说到:“你还能再睡会。”
我伸手指着他,惊呼道:“你这是做甚?”
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坐直身子,将滑落的锦被重新盖在我身上。
“我在你府上等你许久,你总算肯回来了。”秦砚道,“你将我的书信都一一退回,想见你一面又不甚方便,幸好你未曾换锁,我还能进来。”
“所以你并未失忆?”我怒火中烧,抄起身边的绣枕砸向他,“你之前也是欺骗于我?戏弄我很有趣吗,秦砚?”
看我在情爱中挣扎,看我失去理智,会让他很有胜利感吗?
怒气过后涌上来的是羞辱感,我强忍了半晌,泪珠却还是不争气的一颗颗从眼眶中滚落。
秦砚轻叹了口气。
他将我揽入怀中,如哄小孩般轻拍我的背脊。
“之前确实失忆了,并非欺骗你。”他说,“这一次是为了收集些证据,将秦煜和他娘绳之以法,所以才需装作失忆。”
秦砚亲吻我的额头:“对不住,让你伤心了。”
他坦诚得简直不像我相识二十余载的秦砚,倒像是失忆后那个温顺的金丝雀。
“若说这是我心慈手软的恶果,可我庆幸我从中有所收获。”
“对心上人,还是不要太倔强为好。”
我脑中一片混乱,只能任由他牵着思绪:“什么?”
“我是说,我从很久以前就心悦于你了。”
“我想你好好读书,可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也不知该如何与你直言,便只能按你的性子激励你。我想让你眼里只有我,所以一次次与你针锋相对。”
秦砚垂眸看我,二十年来的讨厌面孔和过去两个月的温柔交织在一起。
他问:“你还缺小相公吗?只会对你坦诚的那种。”
16.
“当然,若你不缺,你想逃也可以。”秦砚点了点自己的唇,“你知道该用什么换?毕竟我之前好像对你说过很多次?”
我将秦砚揍了一顿,然后将他赶了出去。
笑话,我若这般轻易就答应,岂不是辜负了我这些年为了追赶他流下的泪水和付出的努力。
事实上,醒来之后,我真的很怕那段时日只是我的一场梦,也真的担心我的欺骗会引起他的厌恶,所以才选择逃避。
意识到秦砚的真心之后,我那颗飘忽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我冷眼看着秦煜在我面前蹦跶没多久,就被突然暴起的秦砚以意图谋反的罪名送进了大牢,连带他的继母。
在外人面前,我们依旧是互相斗嘴,针锋相对的死对头,人人都觉得,经此一事之后,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会会进一步加深。
朝廷的大将军曾给我当小倌的事也不知被谁传了出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们都觉得秦砚会大发雷霆。
但无人知晓,秦砚听完这些之后,只会在夜深人静时回到我的别院,为我亲手做饭,然后与我共度余下时光。
“所以秦煜说的未婚妻是怎么回事?”我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