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她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正如一头饿狼紧紧的盯着她,分分钟会冲过来将她拆吃入腹。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台洒进来,星星点点。
双臂被人大力握住,一道低沉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飘进耳朵里:“女人,这可是你自找的!”
“嘭”的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搅乱了一室,走廊里的光线洒进来。
虽然没有开灯,但裴衍笙还是动作迅速的扯过薄被。
森冷阴骘的两点寒光在模糊的光线中一闪而过,同时一个精致的烟灰缸朝门口直直飞射而去。
一切都发生的飞快。
定睛时,那烟灰缸已经落在了一只宽阔厚实的大掌中。
“这烟灰缸可是价值几十万,就这么碎了不可惜?”陆西蒙已经换上了一套睡衣,倚在门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只烟灰缸,“别发春了,靳诗淳来了,你也不想她发现你这里多了个女人?”
“那也不能成为你擅自踹门的理由!”裴衍笙从他身边擦过时,凉飕飕的抛下这么一句。
——
靳诗淳抿下第三口茶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放下茶杯回过头,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朵美艳的笑容:“衍笙哥哥。”
裴衍笙看见她,却没多少热情,缓步而来在沙发里坐下,客气而又疏远的问:“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靳诗淳并没有因此不高兴。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好多天没见你,想你了。”
“我记得你去澳洲玩,这么快就回来了?”裴衍笙漫不经心的说着,点燃了一根烟。
靳诗淳的眼光舍不得从他脸上移开,这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是市长的女儿,从来都是男人追着她,鼻孔朝天高傲的像个公主。
然而在裴衍笙的面前,她却宁愿去做那个卑微的人,踮脚仰望他。
“衍笙哥哥你记性真不好,我都去澳洲玩了半个多月了。”靳诗淳嘟嘴卖萌道。
“是吗?”裴衍笙掸了掸烟灰,却是什么也没说。
“是啊。”靳诗淳认真的点头,正要说什么,楼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叫声。
靳诗淳一怔,裴衍笙掐在指尖的香烟,也是微微一顿。
随后他直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起身往楼上走去。
靳诗淳反应过来时,裴衍笙人已上了楼梯。
“衍笙哥哥……”靳诗淳也站起身来。
“在那待着。”裴衍笙冷冷的声音传来,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那一丝愤怒。
靳诗淳望着他的背影,皱眉咬唇,她认识裴衍笙也有一年多了,可从来没有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看他刚刚的表现,再结合之前那一声女人的尖叫……靳诗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种情况下她哪里还站得住?干脆也拿着包包跟了上去。
二楼的主卧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姜小鱼抱着被子,瞪着面前的男人瑟瑟发抖。
也难怪,她一醒过来,就看见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蹲在床边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
“嘘~”陆西蒙一根长长的食指轻轻放在她的唇边,“你再大点声,会把狼给招来的。”
狼?
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道高大的黑影闪进来。
“砰砰”几声拳头砸出的闷响,小鱼瞪着眼睛,昏暗中似乎看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一个人被扔出了房间,并且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那力道,震的人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屋子里又陷入片刻的安静,小鱼大气不敢出,可那道不属于她的粗重喘息,还是一步步的向她靠近过来。
啪——
灯光骤然闯入,小鱼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看见的仍然是之前的那一张男人的俊脸。
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才问道:“没事?”
小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应该……没事……”
因为体内药物的原因,她整个人都还是昏昏沉沉的厉害。究竟之前跟他的那些场景,是梦,还是现实,她却也分不清楚。
“去洗个澡。”男人言简意赅的命令道。
小鱼愣了一下,抱紧被子摇头:“不用……”
可男人已经站起身来,在听见她的回答时,身躯微微顿了一下,“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
说完,也不等小鱼说什么,抬脚离开了房间。
……
陆西蒙站在走廊里,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从房里走出来的裴衍笙。
“靳诗淳走了,气呼呼的。”
裴衍笙却没说话,而是掏出手机,似乎在拨通谁的号码。
陆西蒙扫了那手机一眼,语气仍旧淡淡的:“你反正不喜欢靳诗淳,不如早点让她看清楚事实。我这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不是?”
裴衍笙将电话放在耳边,声线冷漠:“告诉陆鸣风,他要找的人,在我这儿。”
挂了电话,利落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