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位不知名的女子竟也能脱口而出,内心里更不再对其存有抵触,对她所说的话也未加思索,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看到帅哥点头,莫月葵似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心里更是兴奋了,在那里眉飞色舞的比划着,“大叔,你看这屁股吧,不管是人体也好,还是鸡身也罢,是肉肉最多的地方,同时吃起来也是最香,并且是香的满嘴流油的地方,大叔,不信你尝尝。”
此时的薛涛也确实饿了,在莫月葵的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就着她的小手,在送上来的鸡屁股上咬了一口,莫月葵不死心的咽了一大口口水,试探性的问着:“大叔,是不是挺香的啊?”
薛涛望着她的一脸期许,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莫月葵感觉自己很有成就感,得意的说着,“大叔,好吃就多吃点!并且,我跟你讲啊,这个鸡屁股的构造其实是最简单的,基本上只有一个功能,说文明点就是排泄鸡体内的废物,说的不文雅点就是拉屎拉耙耙用的地方,不论是鸡还是人,都得有这么个重要的部位,不然——”
莫月葵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正嚼至一半的薛涛突然扶着岩洞的石壁大吐特吐起来。
对于薛涛的表现,莫月葵显然是不曾想得到的,一边替薛涛拍打着后背,一边失望的问着:“大叔,我莫月葵烤的鸡不好吃吗?”
吐了大半天,因为肚子里着实无有什么可吐的,却依是有些筋疲力尽的薛涛斜靠着岩壁,懒洋洋的说道:“哦,不是,是我胃口不好,你,你还是自己吃吧!”
莫月葵两眼精光,心里暗道:哦,这样啊,可不是我不给你吃哟,是你自己胃口不好。一边理所当然的努力啃着鸡屁股,一边流着口水舔着自己油光光的手指头。
嘴里却又念念有词:男人洗干净了是好男人,女人洗干净了是好女人,鸡屁股洗干净了,吃起来照样香。
除了这身细皮嫩肉之外,哪里象个大家闺秀了?
那神情,那神情倒似是刚投抬的苍蝇正在对着一滩新鲜的牛屎大块朵颐。
刚刚被莫月葵诱惑了的薛涛此时自然而然的把鸡屁股与粪便联系到了一起,一想到这个词,皱了皱眉头,一个没忍住,却又情不自禁的扶着岩壁大吐特吐起来。
丝毫不为他的行为伤胃口的莫月葵,一边津津有味的用力舔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教训道:“大叔啊,其实也不是我说你的,这男人啊,平时就应该洁身自好,吃东西吧也得细嚼慢咽,如此才会减轻胃肠的负担,才不会伤胃。比如刚才大叔吧,嚼的时候就忒勉强,你看你还没嚼个三两个,就想着要咽下去,结果没把鸡屁股咽下去,反倒让自己有了呕吐感,这样是极不好的,你如果象我这样细嚼慢咽,不就没事了嘛!”
薛涛内心里是相当的纠结,如此不顾形象的吃法,在她嘴里还成了细嚼慢咽,真不知道如果她狼吞虎咽的时候,是不是会一口吞下整只鸡。
望着薛涛不停抽搐的脸颊,莫月葵“嘿嘿”一阵干笑,稍后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懊悔的说道:“大叔,照理说你是个伤号,伤号是不能没东西吃的,没东西吃哪里有的力气恢复身体啊?”
想着方才唯一的一只烤鸡,除了鸡粪和鸡毛之外,但凡能吃的,都被她自己统统下肚,而眼前这位虽有秀色却不能餐的帅哥还在饿着肚子,莫月葵当今真的有些后悔了,舔着依然是油气十足,香味不减的手指头,忽然灵机一动,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薛涛并不敢确定莫月葵的身份,从表面上看虽单纯无害,可细瞧她的这身衣服,却不是这般的纯良,分明是质地上好的缎衣,还有这一身的皮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分析都感觉她不是如表现看的这般简单,更兼之自己此时身体当真虚弱的厉害,如果她是东蒙人亦或是与山上的土匪是一伙的,那么自己岂不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单独行动,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把抓住莫月葵的手腕,哑声问道:“莫月葵,你想出去干嘛?”
莫月葵不曾想到他会有如此过激的行动,更兼之手腕子被他大力握住,似是要被折断了般生疼,眼里噙着泪,“呀呀”怪叫着嚷道:“大叔,大叔,虽然我没给你吃鸡大腿,你也不能这么着不懂得怜香惜玉吧!”
薛涛虽不认为自己对女人平日里有多怜惜,此时看这个小女人纯净无邪的眸子中的一汪泪水,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倏然一动,手上的力度也放轻了,“哦,我是说外边黑灯瞎火的,没准还有野狼出没,你这是干什么去?”
哦,敢情这位帅哥是在怜惜自己呢!莫月葵此时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娇软的身子顺势半靠在薛涛的怀里,脸蛋不失时机的蹭了蹭他的下巴,身子拱了又拱,脸上笑的要多甜就有多甜,“大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着我啊?”
莫月葵刚才吃了一整只鸡,手上油腻腻的,嘴上也油腻腻的,此时正在自己身上蹭啊蹭的蹭,薛涛眉眼一阵抽搐,用手将她往外推了推,“你还没回答本,本人,你这是要出去干嘛?”
站直身子的莫月葵忽闪忽闪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嘴角弯弯,“大叔,我还能干嘛?你看我这两只手。”
伴随着声音,举起两只手,“我得到前边的泉水边洗洗干净吧,再者说了,烤鸡被我一个人结果了,我得出外替你寻几只野果子,掏几个鸟蛋来果腹吧!”
薛涛不是个强言善辩之人,一时竟无话可说,突然大手一挥,未及莫月葵反应过来,用手一指前边,“月葵,爷不吃鸟蛋,也不必费心寻果子吃了,把那只野兔烤来给爷吃就可以了。”
哇,哇,哇,好厉害的武功啊,自己在这里费劲八虎的折腾了好几天,才碰上一只瞎鸡送上门来,这帅哥不过就是抬抬手的功夫就击毙了一只兔子,还是一只好肥好肥的兔子呢!
莫月葵手里拎着这只肥兔,内心里是相当之相当的纠结,相当之相当的惭愧,早知道这帅哥有如此本事,自己方才真不应该为让人家吃不下鸡屁股,讲那么恶心人的话。
这段日子,起码在自己没有找到薛郎之前,跟着这位大叔在一起,起码自己不会缺肉吃,没准在他身体复元之后,如电视上常演着的镜头,拎着自己在树上三窜两窜的还能走出这片自己一直走不出的森林。
看来,这位帅哥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得罪不得了,不仅得罪不得,还得当食神一般的供着,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烤着滋滋冒着诱人香气的兔子,想的出神,嘴角不禁浮起了一丝贼笑,看到对面的薛涛的眼里,竟是那么的舒心,曾几何时,自己亦曾想过带着柳轻云一起浪迹江湖,过着这种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幸福生活,虽然对面的这个女人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着的女子,如今却是真实的坐在自己的对面,脸上挂着一丝阴谋更多的是九丝单纯,单纯的眼光几乎要与正在翻烤着的兔肉紧密结合。
一只香喷喷的烤兔没有多少时候便在山洞里发散着比烤山鸡更能诱人胃口的香气,薛涛此时也当真是饿极了,并且方才这个莫月葵已经先啃了一整只山鸡,他当真想象不到她肚子中还有盛放兔肉的地方。
扯了一条兔腿,在嘴里嚼了几下,感觉味道当真还是不错的,对面的莫月葵用力咽了几下口水,笑嘻嘻的问着:“大叔,香不香?”
薛涛看她一脸馋相,眨巴了几下眼睛,没有说话。
莫月葵心里腹诽着,这丫的想吃独食,怎么也不让我尝尝这地道的烤野兔是个啥么滋味啊!
心里感叹着,肚子里一股气没通畅,“咕碌碌”顺着老胃老肠直奔*处砸了过去,一声惊天动地的响,伴着方才那口一直未吞进肚子的兔肉,薛涛嘴角一阵抽搐,心里想着:看来自己是真的走眼了,如此无形象的女人,简直都不能称之为女人,何以会以大家闺秀自居呢?
天地良心,这确实不是某葵所要做出的糗事,神色也有点不自然了。
偷眼观望了一下眉眼刚刚恢复正常的薛涛,“嘿嘿嘿”干笑两声:“大叔,其实吧,这个中医讲究的是肚子要保持通畅就必须要放屁,放屁是一门学问,吃饱了饭放几个响屁,那是大大有益于身体健康的。”
薛涛内心里也在琢磨着:在这个女人面前,呃,勉强算做是个女人吧。较之于方才的鸡粪鸡屎,这屁还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经由了方才的种种,此时的薛涛感觉自己对莫月葵的话,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兼之肚腹之中又确实饿了,直接无视的用力咽下了嘴里的肉,眼睛盯着手上的兔腿,没有说话。
莫月葵感觉对面帅哥的注意力当真不在自己身上,一下子放松了高度难堪的神经,“嘻嘻”笑着说道:“大叔吃兔肉,我倒想起了一个关于屁的笑话,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资,权当一笑啊!”
看到对面的帅哥没有反对的意思,莫月葵内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得意,“话说,从前啊有一个傻子,这傻子吧是属于那种缺根筋的那种,也就是俗称的缺心眼二神经。但傻子的家底还算比较殷实,所以成年后娶了个倒还聪明的媳妇,你想啊,那个年代的人婚嫁全靠媒人一张嘴,彼此未见过面,对方是个什么人,只有到洞房里,掀了盖头才会知道是个什么人的。但真到那个时候,都是事实婚姻了,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这小媳妇看到自己的丈夫是个傻子,内心里自是十分纠结。新婚三天要回娘家,这也即是民间所说的回门儿了,这小媳妇真是生怕这个傻女婿会在娘家出丑,于是就对傻女婿说道:相公啊,你看你平时在家里说话公公婆婆一直有所嫌弃,你可知这是因为什么?那傻女婿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家媳妇追问着,我也想知道呢,媳妇你快告诉我吧,我可不想让人家说我傻了。小媳妇婉转的笑了笑,那是人的第一印象,明天是咱们新婚回门,如果你不想在岳父岳母面前留下此种印象,妾身教你一方可好?别的不会,明天啊,你进门啊,就夸这好那好,专拣好听的说,这总可以吧。傻女婿一想这容易啊,别的做不到,这个总是可以的,记住了媳妇的话,便乐呵呵的答应了。
第二天,到了岳父家之后,因为是新姑爷第一次登门,家里人都忙着迎接。傻女婿将自带的营养品送至岳父手里,说道:岳父大人啊,小婿此来也没备什么别的,只是备了这些补品,岳父岳母平日里多加调养,身子骨一定会越来越壮的。岳父一听这话,心眼里甭提有多高兴了,都道说自己家姑爷傻,这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哪能叫傻啊?笑呵呵的往屋子里让着:请进,请进。
傻女婿,看到屋了里有几盆花开的正旺,想起自己家媳妇的交待,手指着这盆花说道:岳父啊,你这花伺弄的真好,如果再施点肥多浇占水,多点营养,明年开出的花定会赛过面盆。这岳父平时里就喜欢养个花侍弄个草的,听自己家姑爷夸不绝口,嘴巴早笑的合不拢了。可巧着中午,不过七八岁的小姨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家里,看满屋子的人,小孩子怕羞,往屋外就跑,一个不留神打翻了一个面盆。这傻姑爷一看又有话说了:唉呀,你看看,如果这面盆不被摔碎多好,施点肥,加点营养,明年一定会长成一只大缸的。其他都是大人,都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那小姨子岁数小,憋半天憋不住了,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响屁来。这傻姑爷立马又逮着了话题:唉呀,这个屁放的好啊,如果施点肥,加点营养,改年能长成一雷的。”
说完这则笑话,莫月葵是笑的前仰后合,对面的薛涛是忍无可忍,眉眼抽搐着,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女人,这还能叫是女人吗?
不要说是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了,便是山野村姑怕都是比她强上十倍百倍了。
算了,算了,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姑且不与她一般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