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马上要到五龙山了嘛,那个匪贼聚集的所在,怕不是可以轻易路过了。
想到这里,忽然转身对门口的小顺子吩咐道:“皇兄如今下朝了吗?”
“回二殿下的话,万岁爷如今正在御书房呢!”“好,你跟我即刻去御书房一趟。”
成康略有些迟疑的望着成铭,“铭弟,你认为这样做合适吗?”
“有何不妥?两厢夹攻,可以一举将五龙山的匪徒斩杀殆尽,当地百姓再不会受其迫害,这原本就是我设下的局。”
“铭弟认为那个蒙格尔会与五龙山的土匪交相勾结,做下危害葵月公主的事情吗?”
“这个你看怎么理解了。我之前早便做过了解,从一方面来讲,蒙格尔与葵月公主是青梅竹马,也算是两情相悦,是双方都看好的准婚姻关系。另一方面,葵月公主是东蒙国继蒙哥大汗之后,的合法继承人之一,设若葵月公主与蒙格尔结婚之后,依照东蒙国的制度,那么,他的妻子同样有权利继承汗位,更或者可以直接说亦可由他取代,更甚至是他们的后世子孙。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想方设法娶葵月公主的。何况,蒙格尔与五龙山的匪首田放有莫逆之交,这个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考虑,田放都会帮的。我们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以葵月公主为饵的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举全歼五龙山,直接端掉他们的老巢。”
“好,妙,当真是妙不可言,此计正好,臣愿意亲自前往,一举歼灭为患数十年的五龙山匪徒。”随着两声清脆的掌声,郡王薛涛自外而入。
未待成康答话,成铭勾唇一笑,“叔王,此一遭也非你莫他了,即便是叔王不请旨,前去迎接郡王妃的差使也非你莫属!”
薛涛的嘴角一阵抽搐,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位本便对男女事情还不一定搞得清楚,用行话来讲就是,毛都没长齐的成铭,如何会对他和葵月公主的婚事如此的关心。
据说是强迫蒙哥大汗将葵月公主当做战利品要来的,先斩后奏的替他们定了婚约,强行拆散了与蒙格尔的好事,这一切,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没真正放在心上。
女人嘛,在他薛涛的眼里看来,就如床上用品一般,喜欢的多辅几日,不喜欢的干脆扔一边置之不理,反正郡王府还不缺三五个女人的日常消费,所以当初听到和亲的消息后,他并没反对。
不成想,这孩子还真来劲了,在云文帝这边鼓动鼓动的,还下令赐了葵月公主个郡王妃的名号,这一来麻烦可就大了。
那郡王妃一直空闲着,是当初他给柳轻云留着的位置,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总感觉那个位置是不容人亵渎的,如同柳轻云以前住过的房间,断不会再让旁人染指一般,那是留给他心底最深处的所谓爱情的,一个不小心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内心里是相当的纠结,再加上那一晚秀竹又想在耳边吹枕边风,他何尝不知道这帮女人心里的所思所想啊,还不是害怕这府里来了个货真价实的女主子,对她们构成威胁吗?如今听得成铭再三提起那位传说中的葵月公主,内心里不禁卜然一动,这位能够引起这位不同凡响的二皇子的再四注意的葵月公主,难不成当真有过人之处?
并且先前还听宫里的小太监无意中讲起过,二皇子当日曾言讲,想这全天下的女子,能配叔王的非葵月公主莫属!
心里便对葵月公主动了心思,自己此番人不知鬼不觉的前往,若然那位葵月公主真有与柳轻云相似的地方,聊解此生的相思之苦也算有所依靠了,如果不如自己心意,只是这位二皇子心血来潮乱点的鸳鸯谱,半路上便可让她幽会阎罗王,哪里还用到京城这般罗嗦?
做为一个军事指挥家,薛涛这次学会了成铭一惯主张的兵贵神速。
第二日只带着随身的几十名亲近侍卫便日夜兼程赶赴了五龙山。五龙山上的匪首虽然盘踞这块地方多年,但是所仰仗的是地利天险,山上充其量不过有一千左右的人马,薛涛所带领的这五六十人,都是他平时的精心训练着的亲兵,那一厢还有高谦率领着的保护葵月公主的五百精兵,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如果真的展开交接战,前后夹击,定能端了五龙山这帮匪徒的老窝的。
何况,据说这个地方成铭早做了安排,势必会有意料不到的惊喜。
薛涛与所带领的兵士因为是快马加鞭,到得五龙山附近之时,尚未接到从东蒙回归的高谦的消息,早便听闻那位葵月公主不惯马车行走,更不惯马上奔波,心里便在想着:当真是奇了怪了,一个马背上的民族,如何会生出中原女子般的富贵习惯?难不成是?
如此的念头只不过在脑海中一掠,一闪而过,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哪里会有如柳轻云般的这许多的穿越故事?
为的不打草惊蛇,并且学能做到知己知彼,将所带来的兵士事先安顿在了五龙山附近的驿站,只带着随身的一两名侍从巧装改扮,到五龙山附近,向周围的老百姓打探清楚四周的环境和可方便行走的大小道路。
马车的行进速度虽然算不上太快,较之于火车与飞机那是没办法比的,连电动自行车的速度也是比不上的,尽管如此,葵月公主还是被坑坑洼洼的路颠得老胃直哆嗦,打结的肠子都差点都颠直了。
一路之上,因为遵从了二殿下的事先交待,自己的贴身坐女小乖没有带来也就罢了,从里到外,青一色的,全是大苍国的军人,这些人说好听点是训练有素,说难听点,都是些木头,对着自己这么一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白痴美女,竟然连眼皮都不带挑一下的。
自己挑下车帘还没问话,外边的士兵都会问了一句,“公主,你是又想要吐了吗?”吐,吐,吐,这一路之上,她最恶心的怕就是这个词了,不要说她想吐,即便是不想吐也给他们说的想吐了。
摸了摸自己平坦坦的肚子,心里那个纠结啊!
连自己未来夫君薛涛的影子都没见着呢,怎么可能呢?
吐的再多也是浪费,吐得再多肚子里也吐不出个娃娃来。
想人家别的女人吐来吐去的,吐到最后,直起身子来,挺着看不到突起的肚子,骄傲的说着:“唉,都是我家宝宝害的,有什么办法呢?”
曾经有这么一位同事就是她面前这般显摆过,那个时候,葵月公主,不,是莫月葵真想上去替她吐上一千回。
可真的让她因为晕车开始吐了,心里又纠结的不得了,不得了的。这古代啊,山好,水好,连云彩都是白的,天都是蓝洼洼的,不吐的时候,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甜的。
刚方便完的葵月公主,仰脸看向无边无际的天空,想象着和那位郡王爷以后的幸福生活,对着一队南飞的大雁伸开了手臂:“啊!生活——。”
后边的舒情尾韵诗尚不曾出口,一大摊鸟粪落下,可巧落在了她美丽刚开了一半花的脸上。“妈的,这古代的什么破鸟真不是个东西,大小便都不知道找个厕所嘛?”
此时的某葵心里是气愤着的,内心是无比纠结着的,大小自己如今也是个公主的身份,怎么能够说随便往人家头上拉屎呢?
忍不住冲着天空高喊,“拽,拽什么拽,你妈没教你不得随地大小便吗?”
正在四周替她值勤的士兵,听到这边有动静,忙不迭的跑过来,问着:“公主,有情况吗?”抬眼看到莫月葵额头上一滩硕大的鸟粪之时,再也憋不住了,强行压抑着心里的笑,一副敢笑却又憋不住,半笑不笑的站在那里,身子如同发摆子般,抖啊抖的在那不停的颤动。
莫月葵随手在额头上一划拉,那一难原本分布比较集中的鸟粪经由她这么一划落,稀稀疏疏的在她的脸上散开来,站在一旁的士兵,年纪本来便不大,此时,是再也忍俊不禁了,在某葵无比哀怨的眸光注视下,一串哄亮的笑声,脱口而出。
站在不远处高岗上的高谦目光随意向这边一瞥,对向一旁的侍从道:“都安排好了吗?”
“回将军的话,前边就是五龙山,正是二殿下临走之前说起过的地方。”
“我问你安排好了葵月公主的事情无有?”高谦极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那人慌忙答道:“回将军的话,早上的时候属下在山间一处隐秘所在寻了一处空房子,那里许是猎人们上山打猎的临时居住点,里边倒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具,这一开始打仗,估计也不会再有人上山来的,将葵月公主安置在那里,暂时还应该是安全的,只是——。”
“嗯,好此甚好!”高谦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军,你确定不在葵月公主身边安排人保护吗?”给他汇报情况的士兵,偷眼打量一下高谦,好心的提醒着。
“不用。她又不会跑掉的,浪费那么些人手干什么?”
“属下是说,万一有流窜的匪徒到得那里,是不是会出什么麻烦啊?”
“行军打仗哪里那么些这个那个的?在不明敌手有多少人马的前提下,我军人马本就单薄,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这个白痴公主?”高谦一脸不屑的望着不远处的丛林。
“是,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做安排!”对于这位手不能担肩不能扛的葵月公主,高谦打心眼里表示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