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后的二十五天,所有梨子都处理完,就剩下酿酒,分装。
温玉又订了几百个酒坛子,大大小小,分别装好酒,封口。
如果这些烧酒,能密封陈酿一两年,口感风味更佳。
温玉正在筹划如何找销路时,铁柱进来说:“大小姐,侯大人来了,还带了一位客人。”
温玉连忙整衣出迎。
侯大人,自然就是这染坊侯老爷的儿子,在府城做官,上次魏大夫来给程怀之看伤时,还是他亲自从府城将魏大夫接回来的。
侯大人带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进来,这人穿着绸缎直辍,面目慈善,微微笑着,礼貌而不失气质。
温玉连忙将人迎接到空闲出来的屋子,这里的陈设很简单,只简单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就是预备有客人来时接待客人的。
一个来做工的妇人,机灵的去沏了茶来,温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她刚刚还懊恼,应该专门找一个人打点这些。
温玉又让她打来一坛子果酒和一坛烧酒。
女人退下后,侯大人道:“温小娘子,这位是府城司府的司管事。”
司管事朝温玉抱了抱拳,程怀之和温玉的事迹,已经传到府城,看见温玉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里越发好奇和佩服。
几千亩地的梨子,她竟然有这等胆识接下。
却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却有真材实料。
对于司管事的反应,侯大人很是意外,不过他掩饰得很好。
温玉朝司管事行了一礼,一边给司管事和侯大人舀酒,一边不好意思道:“还没来得及用酒壶装,司管事,侯大人别介意。”
司管事和侯大人笑笑,夸这才是最纯正,本然的装法。
“司管事,请。”侯大人道。
温玉虽然不知道府城司家何许人也,但凭侯大人事事以司管事为先,便能才出,司家的地位,怕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司管事道:“还要赶路,不方便饮酒,还请温小娘子别见怪。”
温玉见他态度谦和,更坚定了对司家的看法。
而且,大中午确实不适合喝烈性烧酒,更何况,她不确定司管事能不能饮酒。
“司管事,这是果酒,就当白开水喝。”温玉谦虚道,并将果酒往司管事面前推了推。
司管事不好拒绝,抿了一口,瞬间,一向沉稳的他眼睛一亮。
侯大人特意去司府,送了两坛酒,并说明能卖出这酒就是帮助县城百姓,家主忙得抽不开身,酒坛子都还没来得及拆封,只让他带人来买酒。
司管事知道,家主那是抹不开面,又不缺那些钱,更何况能帮助老百姓,没想到这一口酒,竟然有如此味道。
察觉到自己失态,司管事忙压住眼底的惊艳之色,这才认真观察那果酒。
先摇了摇,闻了闻,又尝了一口。
想了想,又将烧酒也端过来摇了摇,看成色,又闻了闻,才又抿了一口。
眼里的赞赏之色更甚。
直接说明来意。
“温小娘子,这两种酒,分别有多少?”
温玉道:“已经酿制好的烧酒,二十斤装的有五百坛,十斤装的三百坛。还有一千斤二百斤的和几百斤一缸的没有分装。”
温玉确确实实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惊喜,心中了然:“司管事要多少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