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蒸馏酒做完,剩下的就是分装。
这三天,温玉一坛酒都没卖。
第四天傍晚,她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铁柱小跑过来:“大小姐,大小姐有客人来了。”
温玉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听见马车声越看越近,豁然站起身:“看见了吗?来的是什么人?”
“上次那位客人。”铁柱激动道。
他从没见过,一个客人一次性给一千二百两银子买酒,眼皮都不眨一下。
所以料定,这必然是一个大主顾。
不一会儿,马车驶至眼前,温玉也认出,这就是司家马车。
马车停下,司管事从马车下来,似乎双方都没有惊讶于这样的场景。
双方见过礼,温玉把司管事接进待客厅,这次她提前做了准备,茶水糕点都准备好,司管事对这样的变化,了然于胸。
上次他来得突然,对方没有准备,所以显得比较“寒酸”,而此刻,虽然依旧“寒酸”,但看得出主人家对此是用心了的。
家主已经让人调查过温玉以及程家,都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虽然对一个庄户人家能有如此胆识感到不理解,但也没查到其他不合理的。
唯一的不合理,就是温玉一个赌徒,突然戒赌,这点让人存疑,但温家父子,也是因为一件事而戒赌,这点疑虑也就打消了。
司家暗卫都查不到的事,那就是没有。
喝了茶水,司管事开门见山道:“温小娘子,我们家主喝过你酿的烧酒,很是满意,决定,给你买下来。”
温玉不大确定他所谓的买下来是买什么,买多少。
“司管事打算买多少?”温玉等了这么多天,等着不就是司家一个消息吗?
“你有多少,我们都要。”司管事和善地笑着说道。
温玉……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司管事的意思是?”
司管事笑道:“温小娘子,你没听错,我们家主说了,都要。果酒和烧酒,我们司府都要了,请温小娘子算一下,是多少钱,三日后,我们就把钱送过来。”
温玉……
她猜到司家可能要得多,却没想到,会是全部要。
温玉勉强稳住情绪,道:“司管事,我先带你去看酒。”
温玉看过账簿,心底有数。
从待客厅出来,温华等人接到消息,纷纷赶来,却又不敢进去打扰,就排排的站在门口。
现在就剩温家和程家人,就连柯言春和许景春都分别回家了,柯言春还好,家就在县城,虽然早出晚归,还能回家,许景春就中途去了一趟,这不,昨天把最后一缸酒封口,就被许炳然派来的人催着回镇上。
两个少年人,经过这一个月的日夜操劳,整个人瘦了一圈,温玉本担心酒还没卖出去,他们的父母就会来找麻烦,没想到,客人先来了。
走了一圈下来,司管事心里也有了底。
温玉不确定道:“司管事,还是全部要吗?”
司管事坚定道:“全部要。”
温玉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司管事,不瞒你说,我没想到司府要得这样多,我还打算自己留一些。当然,不是留来卖的,我想给家人朋友尝尝。”
司管事没拒绝,道:“可以,你留下自己要的,其余的,我都要了。”
“司管事,那我们就给你分坛装上,”温玉道,“司管事,有没有要求?十斤二十斤三十斤都可以。”
司管事看了一眼,几千斤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运走的,而且来时,家主安排过,先把酒买过来,运输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