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要是真撞上了,这老太太肯定没命。
杨仲南还不得伤心死?
电光火石间,沈麦想也没想地拽住了杨老太太的一只胳膊。
但别看这人上了年纪,冲过去的速度可不低。
只听嘎嘣两声,沈麦被带着往前好几步,疼的她咬牙切齿。
“媳妇!”
杨仲南脸色大变,三两步冲上去扶住沈麦,脸色焦急,语无伦次。
“你怎么样,没事吧?哪里疼,动一动给我看看?”
紧接着,杨老太太猪一样嚎叫:“哎呦我的胳膊!断了断了!”
两个人的手臂全都脱臼了!
杨老太太惨叫一声,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娘!”
“老婆子!”
杨家人乱成了一锅粥。
而自始至终,杨仲南都紧张地扶着沈麦,没往杨老太太那看上一眼。
村里的赤脚大夫过来一看,下了结论:“手臂没事,但到底年纪大,我给接好以后段时间就别再干重活了。”
杨伯生:“那我娘怎么还不醒?老三,都怪你们两口子,要不是你们这俩祸害,娘也不会躺床上!”
杨仲南充耳不闻,只顾着问:“我媳妇儿怎么样?”
“已经接好了,她还年轻,恢复的快,不用担心。”
“好,谢谢大夫。”杨仲南松了口气。
确认老太太没事,杨仲南就想带着沈麦离开休息,可杨伯生不肯放人。
“我今天的好事都被你给搞砸了,你们还想跑?”
“是你先砸了我的锁,闯进我们的屋子。”杨仲南沉声说。
“什么你的我的,我们可是一家人!哥哥有事情,用你房子又怎么了,亲兄弟用得着算这么清楚吗?”
沈麦手臂还隐隐作疼,连连冷笑。
“你这么说也行,那作为你弟弟弟妹,我们不就戳穿你虚荣爱装的嘴脸吗,你用的着这么斤斤计较,还有当大哥的样子吗?”
“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杨伯生气急败坏,指着沈麦怨毒骂道,“等老三离了婚,沈麦你就是个残花败柳,哎呦!”
砰的一声。
沈麦还没来得及生气,就见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突然发疯了似的冲出去。
竟然一拳头就揍飞了杨伯生,后者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吐出来两颗牙。
沈麦倏地瞪大了眼。
所有人都嚯得站起来,满脸不敢置信。
杨仲南攥着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手背全是青筋,他死死盯着杨伯生:“你以后要是再骂我媳妇,我还揍你!”
“老三!”杨老爷子看着这个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三儿子,连连大骂,“混账东西,你是不是被沈麦彻底迷昏了头,那是个外姓人!”
沈麦被这一幕直接震撼到蒙圈了。
她看看挡在自己身前的杨仲南,再看看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杨伯生。
要知道,杨仲南可十分能忍的,从来都没跟家里人动过手。
如今,竟为了护她,险些把杨伯生打死?
沈麦胸腔激荡不已,目光忍不住落在男人身上。
从未有这样的一瞬间,让沈麦意识到,她在这样的一个异世界, 终于有了一个家。
杨仲南并不知道沈麦已经感动的稀里糊涂了。
他犹如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听完杨老爷子的话,只问了一句:“那对爹你来说,娘也是个外人了?”
“什么?”杨老爷子被噎住,又吼道,“她是你娘!你个逆子!”
“沈麦也是我以后娃的娘!谁都不能说她,包括我大哥。”
杨仲南沉默下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杨老太太,说:“如果你们容不下她,那就分家。”
分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杨老爷子一口老血蹿到了头顶:“混账东西,你这是咒我们死啊!”
在杨家村,只有死了爹娘的兄弟才会分家!
杨仲南沉默不语,但却一直挡在沈麦面前,没有后退半步!
见他这样,杨老爷子后知后觉,他这是当真的了。
眼瞧着老三一家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这要是分了家,得多亏!
杨老爷子眼神闪了闪,叹了口气:“今天这句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们回去吧。”
“凭什么让他回去啊,爹,我的牙……”杨伯生捂着嘴嚷嚷。
杨仲南却没再看他一眼,带着沈麦回了屋子。
满室狼藉,杨仲南沉默地收拾着,没让沈麦动一根手指头。
若是放在之前,被男人这样保护了的沈麦会只顾着自己开心。
可看到杨仲南这样的沉默,沈麦就心疼了。
杨仲南将最后一件衣服放回了衣柜,要转身时,腰间却突然缠上了两只手臂。
“三哥。”
沈麦贴到了他后背处,软乎乎地蹭了蹭男人结实的后背。
身后的柔/软令杨仲南手脚僵住,不敢乱动,自己媳妇这凹凸有致的身材……
杨仲南热气上涌,喉结滚动。
沈麦也察觉到杨仲南肢体的僵硬,看来是真的伤心了啊。
沈麦更心疼了,她家男人可就剩下她这个大宝贝了,她得好好哄——
“是不是饿了?”
难得心疼人,想说点甜言蜜语的沈麦:……
这大白天的,杨仲南压下了满脑子的黄图。
他转身看着沈麦的手臂继续问:“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正好有猪蹄,炖点补一补。”
猪,猪蹄?
沈麦恼羞成怒,跺着脚嗔怪骂道:“你才猪蹄呢,你全家都是猪蹄!”
杨仲南被骂得口干舌燥,支支吾吾钻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灶房那就传出了年轻汉子砰砰的剁肉声,一下比一下响。
沈麦咬牙切齿。
行……行!杨仲南,你他妈今晚上别爬老娘的床!
柴火灶炖出来的猪蹄小白菜色香味俱全,沈麦吃着满意,但表面上还对杨仲南爱答不理的。
心里痒痒了吧,该!
男人一如既往地不多话,他没吃,只盯着她不停地灌凉水。
筷子放在了桌上。
“吃完了?”杨仲南哑着嗓子,盯上了沈麦粉嘟嘟的唇。
他媳妇很讲究。
吃完饭后要用帕子擦嘴巴,为此杨仲南还专门去买的最柔/软的布料。
嘴唇被擦过,颜色更艳。
看的杨仲南理智寸寸崩塌,声音沙哑:“媳妇,你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就是脱臼而已。”
“那就好。”
杨仲南蓦地把人抱了起来。
沈麦挣扎着:“呀,你干什么!”
哗啦一下。
沈麦被压进了床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