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出提价的事情来威胁。
无奈,富贵险中求的乔海峰只能加快行程,原本要两天的行程,硬生生缩到了一天。
可还是发生了意外,一辆大车侧翻,货物撒了一地,两个驾驶员却差点去了半条命。
其实那货物压根没事,收货方这边检查都合格了才入的库。
谁成想,乔海峰去跟孙老板结款时,非但扣了一车的运费,还以此为借口,否认了要提价的诺言。
“乔队长,我这也难办啊,好几个老板都施压,说是因为你的意外,他们都赔了不少钱,我这实在是没法了……”
“放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乔海峰一个砂锅大的拳头砸碎了木桌子,“老子不干了,以后你们厂子的货谁爱拉谁拉,老子不干了,卑鄙小人!!”
骂完,他一把揪住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孙老板就是一拳头:“老子跟弟兄们出生入死给你拉的货,把你扣的一车运费给我吐出来!”
乔海峰沉着脸大步流星出来,兄弟们赶紧围上来。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乔海峰:“先把钱给受伤的弟兄们送去,接下来……”
“老大我们真不跟杨仲南合作吗?凭什么那姓孙的这么对咱们,倒不如翻身做老大,想赚多少就赚多少,只要加上杨仲南那队人马,孙老板肯定就动不了咱们了!”
“就是啊老大,医院兄弟们的医药费都是杨仲南出的……”
这句话总算得到了回应。
乔海峰捏紧钱袋,下定了决心。
“走,找他们去!”
另一边,医院里。
杨仲南叹了口气。
他是真没想到他们的车会翻,虽然他有九成的把握,可给他们支付的医药费,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博了。
好在。
乔海峰的重情重义没让他失望。
国营大饭店里。
他们七十几人要了一个大包厢。
乔海峰:“我听说你北边也有不少运输线,你愿不愿意也带我们兄弟一起发财?”
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南方的运输线会和他们共享了。
条件就是要带着他们一起玩。
杨仲南现下实力有限,饶是他再自大,现如今他一个团队也没办法打通全国的运输路线。
能有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自然是好。
“自然,互帮互助嘛。”
“入账五五分。”
“没问题,”杨仲南笑了笑,盯着乔海峰的眼睛,“口头约定我们彼此都不放心,不知道乔哥有没有兴趣一起注册个公司?在物流业这一块做个领头羊?”
公司?
乔海峰心神猛地一震,骤然回望回去。
“你小子,还真是野心勃勃啊。”
杨仲南从不否认自己的野心:“那么乔哥的意思呢?”
乔海峰举杯:“祝我们成功!”
砰的声,宾主尽欢,尽兴才归。
临走时,乔海峰还红光满面,对着迷糊的杨仲南豪放道:“阿南,你晚上等着吧,哥哥给你送个惊喜!”
杨仲南醉的七荤八素了,只含糊摆摆手。
邢老大和陈立峰一起架着杨仲南,七手八脚地回了招待所。
“这乔海峰灌了老大多少酒啊这是,都醉成什么样子了?”
“我去买点药,你好好看着老大。”
邢老大走后,陈立峰去前台找热水。
杨仲南房间里有座机,他半醉着,理智没剩下多少,但还是抖着手按下了无比熟悉的号码。
铃声刚嘟嘟两下便被沈麦接了起来。
沈麦时隔三日才接到对方的电话,都急坏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对,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们灌我喝酒,谈成功了嘿嘿。”
沈麦捏着话筒古怪的又听了听:“杨仲南?”
杨仲南头昏眼花,脸色坨红:“媳妇,我在。”
浓浓的鼻音,不像是感冒,倒像是——
“你喝酒了?”
天下醉汉都一个反应,杨仲南嘀咕:“我没有,我还能再喝两杯!”
“还两杯,再喝喝死你算了,”沈麦气都不打一处来,“你周围没人吗,邢老大陈立峰呢?喊他们来接电话。”
“不,不可以。”
“为什么不行?”
“我媳妇。”
杨仲南抱着电话筒:“媳妇,我的,不给看。”
喝醉了占有欲还这么重。
沈麦差点要被气笑了,但也没招。
只能听他翻来覆去的说一些喜欢想的醉话。
一边听还十分新奇,要不是手里没手机,高低得给他录下来。
这家伙很闷·骚的,除了在床上,从来说过这么多露骨的话。
不过杨仲南酒意上头,嘀咕着嘀咕着就睡着了。
呼吸绵长,沈麦喊了他几声,没听到动静便知道他睡觉了。
电话她没挂,想着等陈立峰他们过来时候嘱咐几句。
如果……陈立峰能回来的话。
沈麦等了许久,都要放弃时,突然听到了门吱呀被打开的动静。
“咦,怎么在地上?”
是个女声,沈麦要喊陈立峰的话顿住了。
难道是小偷?
这可怎么办?
“乔哥喊我们过来,不就是伺候这位的吧,长得可真俊,睡一晚好像也不吃亏诶。”
“来我们先把他弄到床上去。”
两个女生嘀嘀咕咕,刚要碰到杨仲南,对方突然睁开眼。
“呀,你醒啦?正好老娘不是死木头。”
沈麦:…………
她一时咬牙,一时错愕,怎么回事?
疑似听到衣料的窸窸窣窣声。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大声喊:“你们要干什么?杨仲南你给我起来!”
这会儿的听筒质量还做不到很小,呲呲拉拉的电流声伴随着女人的怒吼,吓了三个人一跳。
条件反射般,杨仲南立即打了个激灵,醉意散了一些:“你们是谁?”
“我们是乔哥让我们来照顾你的啊,不过这电话里的女人是你的……”
杨仲南捏了捏太阳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短暂清醒:“这是我媳妇!你们快出去!”
“原来是你对象啊,”这两人熟稔道,“我们其实是你的表妹,没别的意思!”
额头上青筋直跳,沈麦再也听不下去了:“杨仲南,我数到三,要是再让我听到她们的动静,你就死定了!”
呼呼呼……
从来没练过酒量的杨仲南被两瓶二锅头撂倒了,这次彻底睡熟了。
沈麦:!!!
咯嘣一声。
手里钢笔都被她攫断了。
杨仲南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