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景,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红白相撞,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老陈凝声说道。
我赞同老陈的观点,虽然红白喜事可以冲淡丧气,但红白相撞,实属罕见。
难道是因为今晚有人结婚吗?
不对,既然是结婚,又怎么会选这么个地方,而且又是大晚上的,哪有这种时候举行喜事的,况且这个时候又恰逢白事,简直就是送命嘛。
正堂里面,依旧不见施老教授的身影。
很古怪,那老先生进来之后,人好像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别说是我了,就连老陈都觉得头皮一阵的发炸,下意识从布袋里,将自己的金钱剑摸了出来,另一只手摸了几张符纸捏在手里,然后才继续朝着正堂里面走去。
我则是紧紧跟在老陈的身后。
“砰……!”
就在我跟老陈完全跨正堂里面,身后的门突然被人关闭了。
整个空间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不过好歹我还带了手机进来,掏出电筒往前照射了几米远,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此时,我才看清楚,在堂内的右侧位置,摆放着两口猩红色的棺材。
这两口棺材虽然颜色一样,但是外形却有着很大的区别。
一口是崭新的新棺,不仅一尘不染,甚至还能隐约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刺鼻的油漆味。
而另一口棺材,却已经十分的陈旧,底部的棺木已经腐烂了大半,棺材面上还沾着不少的泥土,就好像……刚从地底下挖上来的一样。
两口红棺的前面,还有一个纸扎。
不过这个纸扎却不同于那些童男童女,而是一个身披红袍的老人形象,纸人的两只手上,牵着一根红线。
红线的一头缠着新棺材,另一头则是缠在腐烂的棺材上。
总之,透露着诡异和阴森。
我咽了咽唾沫,感受到浑身冰冷刺骨,心跳的飞快。
老陈盯着那纸人,忽然骂了一句:“奶奶个腿,这特娘的扎的是个月老!”
“这是月老?”
我盯着那纸人看了一会儿,尤其是是他手上牵着的那根红线,还别说,好像真的是月老。
我还没来得及问老陈,扎个月老是什么意思,忽然就听到那崭新的棺材中,有声音传出来。
“咚!”
“咚咚!”
这是有什么东西在拍打棺材盖的声音。
空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堂里,声音尤其刺耳。
卧槽,棺材里有人?
我跟老陈登时脸都白了,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棺材内,依旧安安静静,除了刚才那几下响动之外,再也没任何反应。
可我和老陈都很清楚,这不是错觉,棺材里有活物。
想到这儿,我俩的汗毛孔瞬间竖起,头皮发麻。
“咚…咚咚!”
随着声音越来越响,我甚至感觉整张脸都有点发木,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一样。
“阳子老弟,你看!”
我顺着老陈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棺材的侧面上,有用朱砂写的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个字被煞气环绕,可见这朱砂里面,一定还混了其他的东西。
“这字应该是某种拘魂的阵法,能把鬼魂困在棺材里。”老陈说道。
我心里一惊,拘魂阵法?难道这棺材里真的有鬼魂被关在里面?
那刚刚拍打棺材的,就是鬼魂?
要真是这样,我倒是没那么害怕了。
反正有法阵束缚着,那鬼魂也出不来。
我跟老陈暂时忽略那棺材里的拍打声,继续朝着大堂深处走去。
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大活人进来,还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失踪了!
可就在我跟老陈继续往前走了没几步,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轰”一声的炸裂声音。
紧接着,就见那被封印着的棺材盖被炸飞了数米高,随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
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我顿时愣住了!
要知道,刚才那一刻,我距离那棺材最起码得有三四米远,但是这棺材盖居然会自己飞出来!
而且更诡异的是,棺材盖虽然落地了,却并未砸碎,只是在地板上发出“咚”一声闷响之后,竟然又缓缓升了回去!
这一幕实在太过于诡异了!
我跟老陈对视了一眼之后,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诧和凝重!
“这鬼魂背时被封印着么,难道……跑出来作祟了?”
我跟老陈心头同时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想到这一点,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直奔着那棺材冲了过去!
等靠近以后,我就看清楚了这口棺材的真面目。
说实话,这棺材本质确实很普通,甚至比起我们家祖坟旁边用来埋死人的那些泥土还要不堪,因为它的颜色非常黑,表面光滑平整。
不仅如此,就连其上雕琢的图案也都十分简陋,除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女人影子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唯一特别之处就是,当我仔细观察这个女人影子的时候,总觉得她给人一种莫名熟悉感!
“你先退后一些,让我试探一番!”
突然,老陈把我拉到他背后,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纸,嘴巴里念叨了几句咒语,然后将那张黄符贴到棺材顶部,再猛地一扯!
刹那间,那张黄符竟然化成了一团火焰燃烧起来!
老陈立马抓住这个机会纵身跃上了棺材,双手按在棺木上方,嘴里默念法诀,然后低喝一声,狠狠一推!
“咔嚓”一声脆响!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个棺木瞬间被掀翻在地!
“啊——”
紧接着,一个凄厉无比的惨叫从棺材内部传了出来!
听到这尖利的惨叫,老陈浑身一哆嗦,赶紧收起了那副架势,然后满脸震撼地望向了那口棺材!
我顺着老陈的目光也转头望了过去,只见那棺材内躺着一具尸体,全身上下已经腐烂了大半,露出了森森白骨,显得格外渗人!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斥在整座房间里!
“这、这是个女人?”
我皱眉盯着那尸体问道。
因为从外形上看,这具尸体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