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是怕我偷她家,以后直接跳过她自己去找婴尸,所以孟婆不愿意透露,我也就没有再多问。
只不过,如今赵小堂的母亲暂时留在望川堂医治,虽然不知道施老教授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但至少赵小堂是信了。
所以,在这七天内,赵小堂是不考虑请小鬼了。
我将这里的情况大致跟孟婆说了一下,让她将这具婴尸暂时先保存好,至于对方要不要请,等七天以后我再给她回复。
挂了电话之后,老陈这边看着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
我想了想,将店关了,准备跟他一道离开。
这老不正经的,在我跟锁好门就凑了上来,笑得有些猥琐的说道:“阳子老弟,大保健去不去,老道带你去见见世面。”
之前吴三炮还在的时候,我知道老陈跟他好这口。
但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直接摇头拒绝了。
“你去吧,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
老陈一脸的失望:“啧啧,大保健就得两人一起去,一个人去就没意思了。”
我白了他一眼,好歹也算是个修炼之人,怎么一天天的就没个正经。
跟老陈扯了两句,这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快走到望川堂了。
就瞧见从望川堂里走出一个人。
那人鬼鬼祟祟的,但看身形,有点像白天见到的那位施老教授。
我跟老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随后,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下了决定,出了街口,就跟上了施老教授。
施老教授在出了街口后,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
我跟老陈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施老教授的车子。
车子出了海市的市区,一路直奔郊区而去。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心头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左右,前面的车子终于慢慢减速了。
我跟老陈也连忙将车靠在了一旁,让出了道来。
等出租车开进了乡间公路,我跟老陈才发现这条路并没通往城区,反倒是向着一处农村公路驶去。
我们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时候出租车司机扭头冲我们问了一句:“哥儿俩,要跟去吗?”
听他这么问,我跟老陈又彼此交换了一下目光,最后,还是老陈打了一声招呼:“师傅,别管前面那车是干嘛的了,把咱们该做的事情做好。”
老陈话音刚落,司机就踩了油门,加足马力朝前赶去。
我跟老陈则坐在车子里继续观察着前面施老教授的那辆车。
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左右,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车子一挺稳,我跟老陈便立刻推门跳了出去,然后顺着前面的路往前追赶。
只见施老教授所乘坐的那辆车子,竟是停靠在一座废弃的古宅门外。
此刻,那辆黑色轿车内的车灯早就熄灭了。
我跟老陈站在远处盯着那个废弃的古宅,都没敢贸然靠近。
这种古宅在大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加上这荒郊野岭的,周围非常安静,别说是汽车行人,连个鸟鸣声都听不到。
就见古宅的门锁坏掉了,门半掩着,从里面透露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而且从那股血腥气息来判断,里面应该是死了很多人!
不仅如此,连我都感觉得到,这古宅里,煞气很重。
“老陈,这古宅里,煞气好重啊。”
我压低声音,对着老陈说了一句。
老陈没有说话,和我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老陈轻手轻脚地走了上去,准备先敲门查看一番再说。
可谁想,当老陈伸手触摸门板的刹那,那扇门竟突然自己缓缓打开了……
这老宅的四周,全是高墙围绕,根本出不去,只能往里探索。
而且,这古宅给我带来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环顾四周,发现这座老宅,应该是建造于民国初期,但年代已久,墙壁斑驳,有不少破损。
这里,应该算作一个废弃的古宅了。
刚一进古宅,我我目光立刻被古宅里的场景吸引住了。
之间古宅的院子里,摆满了花圈,地上还撒了一地的冥币和黄色的圆形纸币。
除了这些花圈冥币,院子里还摆着十几个精致的纸扎,都是些童男童女。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服饰,胸前挂着铃铛,手中拿着长长的红线,脸上也涂抹着朱砂颜料。
这些纸扎童男童女身上的衣服,全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而在这些纸扎童男童女的脖颈上,则绑着白绫。
最诡异的是,在这些纸扎童男童女的头顶,赫然飘荡着一个黑雾笼罩的东西。
那是一张脸,一张惨白无比的脸!
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脸绝不是人类的脸!
因为它太吓人了!
它的鼻梁塌陷,嘴唇凹陷下去,两颗獠牙裸.露在外,整张脸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裂似得。
更恐怖的是,这个脸的额头处,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道疤痕横跨了整个脑袋,就跟刀疤似得。
但奇怪的是,这道伤口并没有流出任何液体,而且还散发出阵阵黑烟。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我敢肯定,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活过来的话,绝壁不是个善茬。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邪门呢?”老陈皱起眉头,嘀咕道。
我同样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从地上捡起几张冥币,看向老陈说道:“这些冥币很新,而且是干燥的,我估计是这两天刚刚洒在地上的。”
老陈点点头,随后看向老宅的屋子里。
此时,施老教授已经不见踪影。
但我知道,他就在这老宅里。
院子的尽头,是一间正堂,屋子里隐隐有微弱的烛光,而古宅里散发出来的煞气,正是从这间正堂里散出来的。
我跟老陈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一进了正堂,就发现这正堂不是一般的大,足足有百十平的样子。
更诡异的是,这满屋子里,竟然挂满了红色的绸缎,窗户上还贴着“囍”字。
如果说刚才院子里的场景是在做白事,那么这正堂里面的场景,那分明是在办喜事。
红白喜事相撞,这太特么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