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视频,苏玉的脑袋真的就嗡了一下。
这是她刚去那家美容院不久,服务生给她做完脸之后,左霆深进来给她洗面膜……
她一眼就看上这个伟岸的男人,便主动勾引,直到后面在一起。
视频画面清晰,声音清楚,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到底是谁主动!
“你怎么……”
“我怎么有这个视频?”厉景浩反问,“只要是我厉景浩想调查的,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挖出来!”
陆时曼抱着膀子;“苏姨,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说的?”
“妈妈。”陆时玲终于开口。
从检查结果出来之后,陆时玲的心里面就乱糟糟。
酝酿了好久的情绪,这才鼓起勇气。
“玲玲……”唯独在面对陆时玲的是后,苏玉愧疚不已。
陆时玲深呼吸一口气,“因为你,我断了三根手指,到现在还没好,因为你,原本好好的认亲宴毁了,我以为从今天开始我是陆小姐,而不是苏小姐,可现在因为你……没变。”
“玲玲,对不起,你听妈妈给你解释。”苏玉有些慌,她从陆时玲的眼中看到的尽是对自己的失望。
“不用了,事实证明,你就是做了对不起爸爸的事情。”
“好了,别说了。”经过好久,陆明华才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离婚的事情多久处理好?”
苏玉一下就听出来意思,这陆明华是要将她赶出陆家!
还没等陆天佑回答,苏玉便不顾自己方便与否直接跪在老爷子的跟前,“爸!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可以让我跟天佑离婚呢?”
“我们陆家,容不下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我陆明华向来说一不二。”陆明华冷着脸,态度坚决地又问了一次,“多久处理好?”
“三天之内。”
“尽快。” 陆明华一脸平静,又看向一边的陆时玲,“还有苏玲玲,也一起请出去吧。“
陆时玲一听,直接愣在原地。
陆明华的话就好像是一个重磅炸弹一样,在她的脑中炸开,嗡嗡作响。
“爷爷!”
“爸,这个事情跟玲玲无关,不必牵扯到玲玲吧?”陆天佑也颇为紧张。
陆时曼看着他,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很清楚。
不就是因为陆时玲就是陆天佑的亲生女儿,这些年陆天佑一直都对陆时玲心怀愧疚,现在要赶走陆时玲更不可能。
陆明华有些坚定决心,“我们陆家不接受别人的孩子!天佑,你跟苏玉离婚之后,苏玲玲一起搬走吧。”
“爸!”陆天佑慌了,玲玲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在外吃苦,可是他又不能说实话。
只要一说实话,关于陈丽死亡的是事情,全都会被人怀疑死亡的真相。
陆天佑深呼吸一口气,“爸,这件事跟玲玲没有关系的,玲玲也就只是一个孩子,况且这么多年,我也已经把玲玲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爷爷,别赶走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不是正经的陆家小姐,以后我也可以接受大家叫我苏小姐,只求爷爷不要赶走我。”
只要留在陆家,她就算没有身份,也是跟现在一样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
如果被赶出去……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分餐露宿。
就连陆时曼也假惺惺的帮着求情,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拉开苏氏母女两人的距离,“爷爷,是苏姨做了对不起陆家的事情,怪不了苏玲玲的,只不过……”
说着话,陆时曼看向陆天佑,“爸爸,我的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你可以接受苏玲玲,却不能接受苏玉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这么极端?”
“那是因为这次,是你苏姨婚内出轨!我不能接受对不起我的女人!”陆天佑不知道是不知自己错局,他总感觉陆时曼知道了什么。
陆时曼若有所思一笑,“哦,这样。”
陆时玲有没有被赶走,无所谓。
只要苏玉被赶出陆家,母女两人的关系被离间,对付陆时玲,就跟玩一样。
“爸,三天之内我可以处理好离婚的事情,玲玲你看能不能?”陆天佑还在求情。
陆明华摆摆手,“随便你,苏玉必须离开陆家,另外,陆家别墅我就不去了,我就跟周管家在老宅待着吧,我见不得那些腌臜事。”
说着,陆明华抬手,周正见状,扶着陆明华起来。
然后就在陆明华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直直往后仰去!
毫无预兆!
“爷爷!”
“爸!”
“陆老!”
现在一片混乱!
陆时曼看到陆明华倒下去,整个人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上辈子,爷爷也是这样倒下之后,就一直住院,再也起不来,直到最后。
可上一世明明没有这么快的!
陆时曼脸色苍白,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又历历在目。
周围的人都在忙着叫医生,将陆明华送去检查。
唯独陆时曼站在那,一动不动,似乎魔怔一般。
爷爷,要没了?明明没有这么快的。
陆时曼就这样站着,眼前一黑!
“曼曼!”厉景渊满脸慌张地冲过去,拦腰将陆时曼抱起,“医生!快来!”
*
陆时曼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在火山炙烤一样,口干舌燥。
想逃离那个地方,却怎么都逃离不了!
只有眼睁睁地看着火焰将自己吞噬。
此刻,厉景渊就在病床边守着,一脸紧张,看着吊瓶里面的药水一点一点的滴下。
床上的人儿身体滚烫,都过了好长时间,温度都没有降下来。
厉景渊又在一边做着物理降温。
一遍又一遍……
明明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烧了?
厉景浩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厉景渊,竟然可以对一个人关心体贴到如此地步。
“哥,你对陆大小姐动真感情了?”厉景浩也改掉一如吊儿郎当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之前以为自己老哥都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动真感情,可就在刚才他看到厉景渊那般着急的神色的时候,便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厉景渊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表情还是那么痛苦,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房间,有那么短暂的的安静。
半晌,厉景渊才轻轻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