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干笑着说：“说这个有辱你我之间的交情。”
“况且，这是大乾皇帝所送给我们匈奴的礼物！自然没有随意退回去的道理！”
“要知道，我们匈奴，一直将辽平，当作大乾与匈奴间，友谊的象征！”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如若不是秦渊不能对其翻脸，他是真想给他两刀。
看着秦渊冷着的脸，宇文建元连忙换了个话题。
他嗽了嗽嗓子：“本宫这次诚意十足。”
“特意带着大国师前来与太子殿下告别。”
秦渊看了眼大国师宓明哲，又看了眼宇文建元。
他还以为这两人，会在大乾住个一年半载。
想不到，竟然在此时回去！
且，他们回去的时机，刚好六弟被封王不久。
硬要猜测，秦渊认为，两者间不可能没有关联。
“哦，那在临走前，是来给本宫和六弟，送离别礼物的吗？”
秦渊开口说这话，自然要看看宇文建元所谓的“诚意”在哪。
毕竟他张口恭喜宣王，闭口又是诚意。
什么都拿不出，只有口头的“诚意”，这就说不过去。
果不其然，秦渊语毕，那宇文建元仍旧干笑几声。
“殿下说笑了！”
“本宫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又在此处闲逛之际，花费不少银两。”
“礼物没来得及准备，日后本宫回到匈奴后，必定托人送上！”
这话说得，跟画大饼一样。
回去给，至于什么时候，那就未必。
比如说，车马劳顿，又要精心准备。
照宇文建元现在的态度。
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秦渊才能见到实质性的东西。
“那四皇子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秦渊就差直白地说出：口说无凭的东西，是真有脸说出来！
宇文建元脸皮极厚。
他完全不在意秦渊话里话外的揶揄，笑盈盈地笑着说：“诚意不是指这些物质的东西。”
“本宫想要问问太子殿下，您对皇位怎么看？”
此话一出，秦渊就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本宫没有什么看法！”
“等到父皇退位，那皇位自然落在本宫头上。”
秦渊说完，四皇子便嗤笑了出来。
“太子殿下，你我间，没必要互相遮掩。”
“虽说您身为太子，但那皇位真能落在您的头上吗？”
秦渊挑眉：“哦，四皇子对我大乾朝堂之事，多有了解啊！甚至熟知父皇的心思。”
宇文建元不尴尬。
他既然来，就打算跟秦渊捅破这层窗户纸！
能合作，两人便将话说开。
不能合作，他说完，对他也没有坏处。
况且，秦渊目前不信任他，倒也情有可原。
先前两国交战的次数，实在不少。
“本宫断然不会猜测陛下的心思。”
“只是民间有着不少消息，加上本宫的眼睛好用。”
“太子殿下的处境，不需要多打听，都能看得出来。”
秦渊觉得可笑。
他身为太子，是个人都能看出，他随时会被元景帝废黜！
由此可见，他在皇宫中的地位，究竟多么低下！
“是以呢，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
话已至此，宇文建元索性不再藏着掖着。
“本宫要与你合作，让大乾的皇位，毫无悬念地落在殿下身上！”
秦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没悬念，也要知本宫手中有筹码吧？”
“如今本宫手中，要兵权没兵权，要人手没人手！”
“想要做到无悬念得到皇位，根本不可能啊！”
宇文建元听了这话，心中一喜。
秦渊说出这话，这不是代表着心里有想法吗？
“匈奴会帮助殿下争夺一切！”
秦渊笑出来：“四皇子好胸襟，就不怕本宫，得到好处后，翻脸不认人？”
“本宫相信太子殿下的人品！”宇文建元笑着反驳。
秦渊笑着反驳道：“帮本宫争夺皇位，四皇子要什么好处？”
“您登上皇位后，将吴东这块地，赠送给我们匈奴！当做友谊长存的礼物！”
他笑着解释道：“用吴东这块地，来换一个皇位，条件不错吧？”
“本宫还能承诺，日后大乾与匈奴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战争！”
“这块地，不是一时的和平，而是两国永久的和平！”
他说完，秦渊噗哧一声笑出来。
目的太明显，这不是来要地的吗？
况且，秦渊清楚得很，一旦将这地给了他们，大乾便会慢慢失去更多。
吴东，虽说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也算是两国之间的枢纽。
用来做生意，或是传递情报，都是极好的场所。
只可惜，元景帝并未好好利用。
或者说，元景帝心高气傲。
他认为别的地方，比吴东带来的利益更大。
是以，便将其随意放养。
正是这随意放养，反倒被别的狼给盯上！
秦渊这下认定，王叔文等人，与匈奴四皇子间，彼此所签订的协议就是这种！
该死的王叔文！
等他羽翼丰满，在朝堂之上立足，定然先将这等卖国贼，巡街问斩！
心中虽说气愤不已，但他还是得稳住宇文建元。
一旦惹恼了他，反倒适得其反。
他笑着问：“大乾皇子众多，四皇子你胸有成竹，为何选中本宫？”
宇文建元丝毫不吝啬对秦渊的夸赞。
“太子殿下足智多谋，要比其他皇子出色多了。”
“这段时间，本宫观察着其他皇子，最后决定选择与您合作。”
秦渊没说答应，更没拒绝。
“那四皇子是否与其他皇子，做过同样的交易呢？”
就算做过，宇文建元也不会承认！
在他看来，现在秦渊，才能给他带来利益！
他还在匈奴夺嫡。
如果有了秦渊的聪慧，再加上大乾的割地，别说是太子之位。
连匈奴大单于的位置，他都势在必得！
“太子殿下放心，除了您外，本宫没有与任何皇子做过交易！”
“至于这次的协议，你我间要互相对其他人保密才是！”
秦渊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看来，接下来王叔文，不能从匈奴这边得到好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