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笑:“边疆的事情,还有戚将军上上心啊。”
“是,为陛下尽责是臣下的本分。”
戚霆枭沉沉地离开了御书房,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血珊瑚过于昂贵,将这么大的一个礼物赠予他,帝王明显是还有其他的心思。
他身为臣子,自然不能轻易揣测圣上的心。
俗话有说,伴君如伴虎。此时戚霆枭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帝王自然赐予了他如此昂贵的礼物,之后怕是有其他的事情要他去做了。
宫中的一位公公随着戚霆枭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戚将军,这血珊瑚可是珍贵之物。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哪位当朝的执政者会把血珊瑚赐予大臣的,戚将军你可是头一位呀。”
公公笑着,深深的看着戚霆枭。
“陛下可是极为看重戚将军的,国内的重兵都已经交给戚将军把手,希望戚将军知道若是日后生了什么宫廷之乱,可该如何站队。”
此话一出,戚霆枭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严肃认真地说道:“王公公,此话严重了。我乃陛下的将军,自然一切事宜只听陛下的话。”
王公公笑了笑:“那陛下可就放心了。奴家最近听说,皇后那边似乎有什么动静,这最近云家和贺家都重新回到京城,皇后娘娘那边那是有了什么动静,戚将军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打扰戚霆枭。
年轻的将军脸色沉下,如今的皇后便是过去的太子妃,她的娘家曾与安王勾结,但时至今日陛下依旧没有追责。
刚才那一通话其实就是陛下借公公之口,传达的诏令罢了。
此时,年轻的帝王刚刚赠送给他的那一株血珊瑚就变得无比的沉重。
戚霆枭望着血珊瑚沉默了半响,还是劳烦宫中的人把血珊瑚送到了戚府。
王公公重新回到御书房,朝帝王行了一个礼。
“陛下,您刚才让老农说的话,老农都已经给戚将军带到了。”
“哦?那他有什么反应?”
“戚将军说,他是您的将军,自然只会听命于您。”
……
戚府。
上上下下的佣人看到宫中之人送回来的血珊瑚,忍不住感慨赞叹。
“我听完这还是宫中第一次赐予臣子血珊瑚啊。”
“这可是吉祥的玩意儿,陛下把血珊瑚赐予我们戚将军,这必然是对我们戚将军的信任。”
“要我说呀,我们戚将军现在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了。”
戚霆枭望着前厅中的血珊瑚,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他遣散了下人,一个人留在前厅之中。
王公公先前的话,始终徘徊在他的耳边。男人轻轻地抿了一下薄唇,许久后,他冷淡地同管家吩咐:“叫上一辆马车,把血珊瑚搬上去,我今日亲自去云家一趟。”
管家格外诧异:“戚将军,这血珊瑚不是陛下赏赐的吗?”
将陛下赏赐之物当做聘礼送到云家,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恐怕会生事端。
戚霆枭淡淡一笑:“血珊瑚本就是陛下赏赐给我给作为聘礼的。”
“搬上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别碰到了。”
这可是一件稀有的物件。
若是真的被碰坏了,才恐怕难以与陛下交代。
从戚府到云家,要穿过京城的几条主要街道。
自从坊间传闻,当今圣上赐婚戚霆枭与云朝歌之后,京城之中常常有老百姓在茶余饭后谈论他们两人。
“我今天又瞧见戚府的人架着好几辆马车,去了云家呢。”
“恐怕又是去给云家的大小姐云朝歌送聘礼的吧。”
“这聘礼都送了多久了,现在还没有闲下来?”
“那个是当朝圣上赐婚,和普通人家的婚礼怎么能一样呢?”
戚霆枭冷漠的驾着马车,坊间老百姓的那些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没有多少人见过这位平定了安王之乱的戚将军。
哪怕真的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也无人认得出来。
云府。
后院内,云朝歌正在贺氏的房间里,学习如何绣花。
她的嫁衣必然是要她亲手刺绣。
贺氏瞧见自己的女儿笨手笨脚的,针头一不小心就扎破了手心,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有趣。
哪一家的大小姐不会做一些针线活?
除了他们家的。
云朝歌向来对女红刺绣不感兴趣,以前贺氏也说过,她早晚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学不会女红刺绣,将来到婆家步步为难。
当时,云朝歌对女红刺绣嗤之以鼻,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她遇到了戚霆枭。
“也太难了吧……这个花型我已经学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是刺绣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