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云家与贺家关系日益紧密的同时,宫中便有人难以坐稳。
皇后手紧紧地扯了一下手中的牌子,眉头微挑,冷声问道:“贺家家主昨日回的京?”
“正是,皇后殿下。”
“那贺莲房没有回去?”
“据说贺莲房想要回去,探望自己的父亲,但是被陛下驳回了。昨日夜里,陛下又是去贺莲房那里歇息的。”
宫女说着,甚至不敢抬头看皇后的脸色。
自从太子殿下登基成为新帝之后,从未来过皇后的寝宫。
两人如同表面夫妻,感情早已破裂。
太子妃的娘家也曾写了无数封书信,差人送到宫中,询问她现在与陛下关系如何。
如何?夫妻从不见面,还谈如何?
皇后细致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撕了贺莲房这个半路途中冲出来的女人,又碍于贺家同云家关系好,而云家此时风头正盛,直接手撕贺莲房,直接打了贺家的脸,如果贺家云家携手,她反倒是处于不利的一方。
想到这里,皇后对贺莲房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这些时日,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因为先前娘家与安王有联系,导致每天都被严格看守在这宫内。
甚至想要出去,没有得到帝王的允诺,都不可以离开。
皇后起身,坐到案台前,吩咐宫女给自己研墨,而后拿出一张白鹿纸,清秀的小字,跃然纸上。
很快,她就见写好的书信,装入信封,交给宫女。
“把这封信,亲手交到母亲的手里。”
云家与贺家,利益相连。
若是她再不采取行动的话,她皇后的位置,恐怕早有一天,会被贺莲房那个女人所取代。
皇后的眸里,闪过一丝阴狠的气息,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
“陛下。”
贺莲房朝帝王行了一个礼,而后温和又疏离地说道:“听闻家父已经回京,民女想回家见见家父。”
贺家家主年事已高,又在边疆呆了许久。
现在身子骨已经不知成什么样了。
贺莲房格外担心自己的父亲。
她在宫中,没有自由,很多消息都是靠把首饰送给小太监,从他们那里听说的。
帝王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面带忧愁的贺莲房。
自从他登基之后,整日忙于政务,自然而然忽略了身边的人。
他深知觉得,自己最快活的就是那段在军营之中的日子。
“好,顾派人送你回去。”
他淡淡地说着,唤太监进来,吩咐下去后,又道:“莲房,你先在贺府住上多久?十天?还是半个月?”
贺莲房垂眸思考,许久后她说道:“十天足矣。”
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一直都留在贺家,伺候在父亲身边。
留在宫中,没有自由。
但宫中却又她爱的男人。
贺莲房离开宫中的第三天,戚霆枭带着边疆的军报,来到御书房。
讨论完军情之后,帝王叫住了他。
“戚将军,等等。”
戚霆枭停下脚步:“陛下,可还有什么事?”
帝王笑了下,同一旁的太监道:“把先前使臣送来的贡品拿过来。”
“是,陛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几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张桌子进来。
桌子上摆放着的是前一阵子恭贺帝王登基的小国使臣送来的贡品。
明艳如血一般的红色,刺人双目。
那是一株举世无双的血珊瑚,成色极好,怕是寻便世间万物,也不一定能找到如此绝世的血珊瑚。
戚霆枭惊,不解其意:“陛下,这是?”
“戚将军连血珊瑚都认不出?”
“臣下认得出。”
只是不解为何此时陛下会将这株血珊瑚差人搬到御书房来。
帝王轻轻地笑着,看着眼前平定了安王之乱的年轻将军,缓缓的说道:“戚将军自然认得出这血珊瑚,应该也知道它的珍贵之处。这是前一阵子使臣送来向孤敬贺的贡品,你与云朝歌即将结亲,我总该送你们一些珍贵的东西。这血珊瑚既然稀有,又是吉利的东西,送给你们再合适不过。你就当这血珊瑚是孤送给你与云朝歌结亲的礼物。”
戚霆枭大吃一惊。
虽然知道刚刚登基的帝王对自己格外信任,否则也不会把虎符的一半交给自己。
但他国送来的朝贡品就这样赐予他,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血珊瑚太过贵重,臣下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云朝歌曾经也帮过孤不少,这血珊瑚赠予你们二人,最合适不过。”
戚霆枭见状,只好行了一个大礼:“谢陛下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