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的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美酒,而后冷笑着说:“我听闻你之前对我们勃辽的蛊虫之术,很感兴趣。”
云朝歌在来到勃辽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左使者监视着,然后汇报给太后。
这小丫头片子,还敢威胁她,让她用蛊虫之术来逼问戚霆枭。好,很好。从她坐上这太后的位置以后,就没有人敢威胁她。而云朝歌,威胁了不止一次两次。她虽然能忍一些事情,但不是凡事都能忍。
她可是勃辽的太后,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小丫头片子,当着她的面,嚣张不已,还谈条件。她有什么资格同自己来谈条件?
太后漫不经心,左手搭在右手之上,“既然你想试试,那哀家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来试试。”
她抬起手,从一旁走出几名穿着黑衣的男子。那几个男子带着佩刀,而且武艺不凡,否则也不会留在她的身边。
云朝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那几个男子,她甚至还来不及挣扎,其中一人,对准她的脖颈,一用力,直接将她敲晕。
“将她带到那里去。”太后声音冰冷,她冷漠的瞥了一眼已经晕倒在地上的云朝歌。
“是,太后殿下。”
……
黑暗,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云朝歌只感觉自己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等她努力睁开了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底的,便是一片黑暗。
先前的回忆,一点一滴,涌入了她的脑内。她原本在勃辽太后的寝宫之内,惹恼了那个女人而后……想到这里,她自嘲的苦笑了一声,她现在竟然还会动气,惹怒了那个尊贵的女子。
这里是?她看不太清楚,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唯一能确定的,这里大概是什么秘密的房间,平日里关押什么犯人的地方。对于皇族来说,这倒是常见的,只是太后皇后等人的关押犯人的房间,总是比一般的囚牢要干净一些,血腥味也没有那么浓厚。
云朝歌试着想要挣脱一下,但她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被紧紧的束缚住了,根本挣脱不开。
像是估算到了云朝歌醒来的时间,有人推开了门。她手上拿着油灯,本来黑暗的房间里,总算是变的亮堂了起来。
云朝歌借着这个机会,总算是看清了这里。和她想的一样,这房间里看起来还算是富贵,但墙上却挂着不少看起来令人恐惧的锋利的锐器。
来者是一个女子,她看起来年纪有些大了,脸上都是褶子,甚至有一只眼睛已经失明。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却让人感到不适。
“太后说,要给你一点教训。”女人终于缓缓的发话了,她从手里拿出一枚银针,看着眼前的云朝歌,嗤笑了一声,“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若不是太后不允许的话,我倒是想让你这张小脸变成被世人唾弃的。”
云朝歌抿着唇,黑色的眸子落在了那女人手上拿着的银针上。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倒是真的可以将自己的脸划破。
女人走到了云朝歌的面前,那银色的针,泛着冷厉的光芒。上面有些许沾染着绿色的液体,明显便是猝了毒的。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将银针刺入了被绑住的云朝歌的手上,顿时,刺骨的疼痛从伤口处逐渐蔓延。云朝歌的头上,浮现冷汗,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牙关,避免自己出声。
“放心,这毒药只会让你觉得难受,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有影响。”
女人低下眸,扫了一样云朝歌的小腹,“我们勃辽人,还没有到对孩子下手的程度。”
她说完,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瓶子,在云朝歌的面前,晃了晃。
云朝歌看清那瓶子里装的便是勃辽人擅长的蛊虫,看起来有些渗人。她想起,太后在她晕过去之前说的那句话,忍着手上的痛苦,“这便是要用在我身上的东西。”
“你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
女人笑,脸上的笑容阴冷,“太后言,汉人女子尝尝勃辽的蛊虫,那便让她尝尝。我没想到,还有汉人女子,如此胆大,想要亲自尝尝这滋味,那便尝尝吧。”
她打开瓶子,将那蛊虫,种入了云朝歌的身体里。
顿时,云朝歌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一种火辣辣的疼痛,逐渐蔓延开来。那种痛苦,几乎让人难以忍受。
她从小金枝玉叶,从未遭遇过如此的痛苦。云朝歌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唇里流了出来。
不光如此,那蛊虫,似乎在嗫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