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请高明?若是真的有其他的办法能撬开戚霆枭的嘴的话,他们早就撬开了。现在就是因为没有一点办法,所以只能来找云朝歌。
谁知道云朝歌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软硬不吃。而且机敏过人,早就察觉到戚霆枭还留在勃辽境内,甚至借此机会提出要见戚霆枭。
“云朝歌,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勃辽的境内,是在勃辽的皇宫里!哀家只要一句话,就会有无数禁卫军进来,将你刺穿。”
云朝歌自嘲的笑着道:“那不是正好如了太后的愿?我与我的夫君,一同死在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讥讽和嘲弄:“我一路走来,听闻勃辽之人,擅长养蛊。我饱读医书,深知蛊虫的厉害,既然勃辽之人如此善于养蛊,那为何不利用蛊虫来找到那神秘的军队呢?”
太后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蛊虫用来找军队?亏她说的出来!若是真的能找到,他们早就找了,还需要拖到现在,甚至让她勃辽的皇后,亲自来求一个汉人女子!
奇耻大辱!
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盏,丢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泼溅在地上,一旁的宫女赶紧跪在地上,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来。
云朝歌不卑不亢的看着太后,一点都不着急。看来那个军队对他们而言很重要,刚才讲出了那么讽刺的话,太后也只是生气,而没有让人把她抓下去,就是证据。
他们需要她,也需要戚霆枭。
太后手指颤抖,指着云朝歌,咬牙切齿:“云朝歌,你未免有些过于嚣张了。哀家承认,确实有人让哀家留你一条命,但是如今看来,留你一条命,似乎也没有大的用处。”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摄政王到——”
本来在殿外守候的晏怀也跟着摄政王一起走了进来。他甚至没有看云朝歌一眼,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跟在摄政王的身后。
太后的脸色,比刚才转好了几分。
摄政王瞥了一眼云朝歌,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女人的夫君,是他们勃辽的仇人,而那男人如今就被他关押在囚牢之内,无论怎么行刑,都不会吐露半句话,口风很严。
而云朝歌呢?也是一个口风极严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突破口。
不,其实还是有突破口的,这女人是戚霆枭最在意的,若是给她动刑,戚霆枭定然心软。
摄政王的心中,下定了决心,他同太后说道,“太后殿下,既然这位汉人将军的夫人,并不懂什么叫做规矩,那么就让人给她讲点规矩。”
“来人,给本王将这个汉人妇人拖下去,杖二十!”
太后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她早就对云朝歌不满了,若不是摄政王拦着她,她早就让人给这个女人用刑。
晏怀脸色几乎没有变化,他淡淡的朝两位行了一个礼之后,说道:“太后,王爷,不如让臣下试试,说服这位将军夫人,如何?”
太后的脸色,不是太好。她现在更想看云朝歌被教训,像云朝歌这样不懂的规矩的女人,就该好好的教训一同才行。
摄政王低下眼睛,沉思片刻。若是真的能劝说云朝歌,那倒是最好的。“晏怀,”他道,“交给你了。”
晏怀颔首,走到云朝歌面前。他低下眼睛,看着云朝歌的眼睛。女人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犹豫和狐疑,似乎在揣测他为什么会在此时站出来。
“云朝歌,你不如好好考虑一下投靠勃辽。若是真的能全说戚霆枭说出太后想要知道的东西的话,我想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太后都愿意答应。”
他说着,黑色的眸子看向云朝歌的小腹。
“你还有身孕,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应该也要为你自己的孩子考虑。”
果然,云朝歌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艰难的抿了一下唇,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在勃辽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忍辱负重,现在晏怀的话,几乎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刚才已经惹恼了太后,现在拖出去被打二十杖的话,你懂得医术,应该明白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保不住的。”
是的,正如晏怀所说,如果此时她被拖出去的话,那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会保不住。
云朝歌艰难的摇着自己的唇,黑色眸子痛苦的看着他。
她脑子里飞快的想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对策,但是想不出来。现在的一切情况,对她而言都是压倒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