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太子冷淡地说着,又看了一眼这几天都伺候在自己身边的贺莲房,心底有些歉意,也有些复杂。
“贺莲房。”他缓缓地说:“这几天你留在我身边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贺莲房红唇翁动了几下,最后轻轻地嗯了一声,行了一个礼,退出了房间。
太监走上前:“太子殿下,您该休息了。”
“不用,告诉云旌,让他去宫中的冷宫一趟,帮我将魏茗提来。”
太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魏茗已经被丢入冷宫多时,怎么太子此时突然要将她带到军营里?
他找到云旌,行了一个礼,然后将太子的吩咐告知了云旌。
云旌没有耽误,一个人骑马带上了一小队人就前去宫中拿人。
有太子的命令,宫中之人无人敢拦他。
三个时辰之后,当云旌和他的人马出现在冷宫魏茗的居所之前,他下马,推开门,可院子里哪里还有云旌的身影,早已人去楼空。
“搜。”他命令道:“有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但魏茗很小心,她离开之前,把她所有生活过的痕迹都抹消了,更别提她与安王在这里合作过的痕迹。
云旌派人搜索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
回到军营之后,他来到太子的营帐之内,遗憾地摇了摇头:“太子殿下,非常遗憾,或许有人给魏茗通风报信,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而且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太子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将他绑架到山洞里的人大概是安王的人。
魏茗一个女人,断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和本事,把他从宫中运出来。
但他喝的那杯茶,可是魏茗煮的。
他就是在喝了那杯茶之后,才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何时,安王已经与魏茗勾结到了一起。
他冷嗤了一声。
……
安王的部队依旧按兵不动。
在太子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似乎有着什么自己的打算。
戚霆枭思忖着,眸光掠过不远处的小巷子口,黑色的瞳仁顿住。
一个穿着宫人服装的男人,正在同一个打扮还算考究的下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戚霆枭眯起眸子,微微收敛起深思,侧过身,隐藏在房下的阴影之中。
“安王殿下已经将先前允诺过的东西送了过去。”
宫人与那位下人说道:“这封书信,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隐藏为太子妃娘家的信件,交给太子妃殿下。”
说着,他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下人。
下人接过,小心地收到怀里,点点头:“安王殿下大可以放心,我们夫人允诺过的事情,不会失约。”
“那就好。”
宫人压低声音:“现在进展要快一些了,安王殿下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隐藏在阴影中的戚霆枭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
太子妃的娘家与安王有联系?而且不止一次两次?
她难道不该是太子这一派系的人吗?
宫人与太子妃娘家的下人碰完面之后,小心起见,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甚至没有注意到隐藏在阴影之中的戚霆枭。
他沉默了几秒,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心情沉重复杂地离开了这里,回到军营之中。
几日之后。
寻找魏茗却一无所获,太子有些烦躁,甚至没有给太子妃一点好脸色。两人少有地争吵了起来,最后以太子被气的甩袖离开了屋子。
深夜。
小丫鬟在营帐内温酒。
太子将戚霆枭传到了营帐内。
小丫鬟温好了酒以后,小心地将酒放到桌上,而后悄悄退下,离开了营帐。
太子举杯大喝了一口,而后淡道:“戚将军,先前救驾有功,赏赐想要什么?”
戚霆枭行了一个礼,语气不卑不吭:“太子殿下,臣下救主,是本分,无需额外的赏赐。”
太子笑了笑,不再强求。
他随意问了戚霆枭一些军事上的问题之后,话锋一转,淡道:“太子妃最近都在做什么?”
军营之中,哪怕是太子的妾室,也会有人盯着,避免军事情报外泄。
戚霆枭抿了下唇,回答说道:“无非是做些女眷们喜欢的那些事情,偶尔去逗逗猫之类的。”
太子瞥了他一眼:“只有这些?”
戚霆枭思忖片刻,想起前些天撞见的,心底斟酌了一下利弊,起身,朝太子行了一个礼之后,声音低沉又严肃。
“有一件事,臣下担心会影响太子妃的声誉。”
太子蹙眉:“有话可以直说。”
戚霆枭起身,俊脸严肃,他抿了下薄唇,声音沉沉:“太子妃的娘家,近期与安王的走动比较密切。”
“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