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耳边痒痒的,温热的气息贴在软糯的耳朵上,难受又痒。
她晃了晃肩膀,下意识地往后躲。
比她更快的则是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的小臂将她搂在自己的面前,而后起身,直接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就算喝了酒,意识比往日要慢上几拍,云朝歌现在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急忙搂住戚霆枭的脖子,生怕自己摔到地上,红唇咬了一下,而后努力表现一幅凶巴巴的样子:“等一等。”
“不等。”回答的果断,拒绝了所有的可能。
修长的腿大步朝房间里走去,云朝歌急的有点眼睛都红了,伸手锤了他的肩膀一下,急不可耐,要是他真的不等的话,她可能下一秒就真的哭出来,并且一口咬在他的身上。
停顿了片刻后,戚霆枭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他就是太心疼她,太宠爱她,没有一点底线。只要她眼睛红一点,他的心就软了。
抱着云朝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有东西忘了?”
云朝歌吸了一下鼻子,小巧的鼻间,有点泛粉。
真的快哭了,要是他再这样一言不发就直接抱着她回到屋里,戚霆枭毫不怀疑自己怀里的美人会真的哭出来。
月光下,怀里的人红唇嗡动了几下,声音里带着一点醉意,打了一个轻不可闻的酒隔之后,云朝歌说:“我的桂花酒忘拿了。”
戚霆枭:……
他不该信她的。
怀抱着女人的手,微微用力。
无论锤在他身上的绣拳有多用力,他都没有再松开手,或者再停下来,径直地走向了房间里。
……
云朝歌的噘的很高,几乎可以挂一个油瓶。
若盼与莺儿瞧见她这幅样子,格外不解。她们家的夫人,平日里总是只可远观、冷静理智的可怕,饶是大敌当前,也能冷静分析,哪有像现在这样,一幅孩子气的样子。
“知道夫人是怎么了吗?”
“我怎么知道啊。”
如同夜叉一样的将军。
云朝歌轻哼了一声,旁人怎样她可不知道,
揉了揉眉心,太阳穴也有些疼。昨天一切都是起源于她喝醉了,云朝歌自顾自地叹了口气,最后也没有将从贺莲房那里得知的事情告诉他。
错过了最合适的时机。
本来是想着昨天告诉他的,今日也不知道是会去军营还是回府上。云朝歌喝了一小口醒酒茶,被苦涩的差点吐了出来。
府上的日常打理,都还要靠她。
本来还想着归隐之后,她就再也不用清点账目了,结果现在这个工作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莺儿,让账房将上个月的账册送到我这里吧。”云朝歌说:“还有,我嫁妆的那几个铺子的账册也一起送过来。”
今日想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正好先将账册的账都算好了再说其他的事情吧。
“夫人,方才丞相府送来了请帖,请您和将军大人下个十五过去赴宴呢。”莺儿将搬过来的账册放在桌上,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递给云朝歌。
云朝歌拆开看后,扫了几眼。如今朝中大臣均以为戚霆枭乃皇帝面前的红人,就连丞相都来巴结。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回来会和霆枭说的。”她将请帖放在一旁。
账册看的让云朝歌有些烦心,眼睛也有些酸涩,于是起身,来到院子里散散心。
“夫人,您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可是出了什么事?”若盼端着果盘,放在石桌上。
云朝歌笑笑,“没什么大事,只是账册看的有些烦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看这些东西。”
若盼若有所思,夫人不想算账就让账房先生去算就是了,如今原云阳侯府的人就算是不满夫人,也管不了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