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情,云朝歌聪慧,将那事情猜了一个七分。
她说道:“而后,我那兄长大人便以为程梦竹在云府受了欺负,是母亲大人您授意的,是不是?”
贺氏眼眶通红,拿起手帕,擦拭着眼睛,随后点了点头,答应着说:“你兄长大人,听信了那程梦竹的话,竟以为我欺负了她,还来同我理论,大吵了一架。”
昨日晚上,贺氏已经休息,伺候在她身旁的小丫鬟匆匆忙忙地敲了敲门,而后道:“夫人,夫人,坏事了。云旌少爷非要吵着要见您。”
夜色已深,贺氏晚上又歇息不好,此时稍微来了一些睡意,被人打扰,心中自然有些烦闷。
这些日子,因云旌和那女子的事情,扰的她平日里都休息不好。今日好在云朝歌来了,缓解了一下云府的气氛,让云旌和云灏之间的关系,变得不那么紧张。
于是贺氏就让丫鬟将灯重新个亮起来,而后又让云旌进来。谁知,云旌刚一进来,竟然就是质问贺氏:“母亲大人,梦竹是客,您为何让府上的丫鬟婆子为难她?”
他怒气冲冲,看向贺氏的目光,凶狠厌恶,大有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何也会同那些女人一样,为难一个无辜的女子。
贺氏听到自己儿子这话自然是气的要死:“我何时让人为难过那女子?云旌,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都不知晓?如今深夜,来我这里,竟然就是为了质问我是不是为难了那女子!”
她气的眼睛泛红,恨不得抬起手,给自己儿子一巴掌,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整个云府的丫鬟婆子,有哪个不是听母亲大人您的话行事?”云旌道:“梦竹她是云府的客人,却只能住在一间狭窄的客房之内。母亲大人,这便是云府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叫人失望不已。”
“混账!”贺氏听到这话后,狠狠地拍着桌子,气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云旌怒骂道:“她是云府的客人,我也是按照云府的待客之道,让丫鬟婆子去收拾的客房!云旌,你现如今为了一个女子,来质问自己的母亲?难道我让人为她床上多铺了几层柔软的缎子,也是我的错?”
“难道就不能给梦竹换一间宽敞些明亮些的房子?”
“那是主子的屋子!”贺氏愤怒地道:“难道你让娘亲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她住不成?”
她从未如此失望过,一直到今天早上,还在为此难受。
云朝歌听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未曾想到自己的兄长大人竟然做出如此混账的事情。
那可是从小尊敬父母,宠爱自己的兄长啊。
那女子,果然是一个祸害,必须赶紧查出指派她来的人是谁,将她赶出云府,才能让云府重新恢复安宁。
就在此时,婆子匆忙地来到房间里。
瞥见云朝歌,赶紧行了一个礼,而后急匆匆地与贺氏说道:“夫人,坏事了。不知那程梦竹又同云旌少爷说了什么,云旌少爷此时正在前厅发脾气,怎么也劝不住。”
贺氏一听,差点晕了过去。云朝歌眼睛微垂,急忙扶住自己的母亲,而后道:“母亲大人,朝歌陪您一起去前厅看看。您且莫生气,若是同那女子一般见识,那才着了她的道。”
云朝歌陪着贺氏一起,来到前厅。前厅里,云旌眼睛里染上了几道血丝,望着那旁边的小丫鬟,语气生硬地道:“梦竹是客人,你这送过来的饭菜,甚至都是凉的。我怎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云府的待客之道,竟然成了这样?”
小丫鬟被吼的,大气都不敢出,缩在那里。
而一旁,程梦竹轻轻地伸出手,拉着云旌道:“云旌,你也别怪罪她了。只是一个丫鬟,同我一样,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云朝歌眉头拧在一起,这女人段位确实高,三言两语就能将云府搅和成现在这般样子。
“云旌!”贺氏愤愤地喊道:“你休要在这里乱发脾气!程梦竹的饭菜,是我认真地检查过,确定过之后,让丫鬟送过去的!你又怎知道那饭菜送过去的时候,不是热的?”
“难道是梦竹骗我?”云旌道:“母亲大人,梦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绝对不会在这种小细节上蒙骗于我。她昨日晚上就没有休息好,如今又何必为了诬陷一个小丫鬟,不吃饭,特意等这饭菜凉了,再与我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