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晨起身子不爽,特别是老大家的兄妹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让她心里烦闷。
“告诉四丫头,我老婆子没功夫给他们擦屁股,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就不要回来了。”
不料嬷嬷急匆匆的走进来,神色里面有几分慌张。
“启禀老太太,云家大小姐求见,现在已经朝里院来了。”
魏家太太包括魏家的人都大惊失色,魏信从告诉他们的消息,是这云朝歌生死未卜,还是昨夜的事情,怎的今日一大早就过来拜见。
若是胆子小一点的,只怕会是以为诈尸了。
魏老太太疑惑过后,心里有些不忿,这是魏家的地盘上,又是揣着身份的,怎的可以让一个小门小户的随意想进来便进来!
嬷嬷也是有苦难言,她是不知道云朝歌进入的情形,顶着血池乌拉的伤口往里面走,谁的话也不听,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绕了三圈,那云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他们这些下人谁也不敢拦。
云朝歌双腿都渗着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浑身气势却凛然不可侵犯,似乎仍旧是那个端庄贤淑的名门淑女。
而魏老太太就这样看着她走进来,眼里也流露出一丝欣赏,心叹云家养的女儿倒是不错!她知道云朝歌此番的来意,但神色淡定,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
“朝歌给魏老太太请安。”
云朝歌虽这样说,但是头也不低腰也不弯,就连身子都没有曲。
“因着身上有伤,不方便下跪,还请老祖宗见谅。”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魏老太太见状不得不问候几句。
“云丫头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重的伤?来人啊,叫府医过来。”
“不用了,朝歌已包扎过,不妨事。”这身伤怎么来的,魏家人比她更清楚。再说她还真的不敢用魏家的大夫。
“况且得牢牢记住这身痛有多清晰,往后才能长教训,不至于好了伤疤忘了疼,晚辈就说几句话,说完了就走。”
若是没有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或许魏老太太会偏向于让云朝歌做自己的孙媳妇,这样聪明的人别说是玩弄内宅里面,就是外面的交际应酬都是不少的。
可是如今,怕是不能了……绝不能留下这样一个对他们魏家有敌意的后患。
云朝歌看着魏老太太目光犀利的审视自己,腰杆越发挺得直了。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魏老太太到还是不信了,在云朝歌拿不出一丝证据的时候,难不成还敢指责魏家?
“起先,晚辈一直都以为,您是个心慈仁善的人,况且从前又跟我的祖母有交情在,想必是会多加关照的,可是朝歌想错了,原来当年老太太和我祖母之间,竟有些缘故在的。”
魏老太太拨弄着人茶盏的手明显顿住了。
云朝歌心里也在赌,她虽然是前世重生而来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察觉出魏老太太对云家的敌意,以及对自己已故祖母有些猫腻,全部都是出自于云朝歌这段时间的推测和猜测。
若是云家当真有什么地方让魏家嫉妒,大可以让魏家两个官老爷出手,可是很明显这魏老太太对云家的敌意更深。
这是不云朝歌碰巧从父亲云灏哪里听到一桩往事,云家老太爷当初年轻的时候,生得俊美,意气风发,引得闺中很多小姐爱慕。
当初魏老太太跟自己的祖母是手帕交,两人在闺中交好,后来魏老太太对云家老太爷爱而不得,所以这事情就是因爱生恨的报复。
“你想要说什么?”魏老太太直入主题,放下杯盏,眸色沉沉。
“老太太,我云家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家父自小便教导要广结善缘,与人为乐,若因为魏家步步紧逼,云家定会拼个鱼死网破!现下正是关键时刻,正所谓的饶人处且饶人,山水有相逢,谁没有再见的时候?”
沉默片刻,魏老太太抬了抬眼,笑道:“云丫头,你很聪明,比我的几个孙女都聪明。”这是魏老太太真心的夸赞。
“但是你太过于自作聪明了,竟然妄想螳臂挡车。”魏老太太重重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