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王的军营内。
一个太监样子的人推开营帐的帘布,走了进来。
他向安王行了一个礼,而后走到安王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安王殿下,云灏那个老不死的家伙已经被我们抓到了。”
“哦?”安王瞥了一眼太监:“人呢?”
云灏那老不死的,让他好找。
“已经在外面了,您现在就要见他吗?”
安王沉思了片刻之后,下命令说:“把云灏带到密室里,我去密室里和他聊。现在距离战争结束还早,那个老头子恐怕要在我的军营里多待上一段时间了。”
太监唇角微弯:“我明白安王殿下的意思了。”
这是要囚禁云灏啊。
军营内的地下密室里,云灏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又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面。
“密室里阴暗,安王殿下小心。”
安王缓缓地走下楼梯,下人帮他搬了一把檀香木制的椅子,放在距离云灏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他坐下来后,看着云灏:“云灏,你还是不愿意说出你女儿去了哪里,是吗?”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显然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对待,面色疲倦,脸上与身体上都有伤口。
瞥见来者是安王,他吐了口血,冷笑着说:“安王殿下,您在找谁?”
安王危险地眯起眼睛:“云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说出你女儿的下落,我还可以给你几天好受的。”
云灏沧桑的眼睛抬起来,艰难地看向眼前的安王。
“安王殿下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我很想领安王您的情,只是小女的下落,我并不知情。”
“不知情?”安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他用力一拍桌子,声响在密室里回荡。
“云灏,其他人说不知道云朝歌的下落,我信!你说不知道,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孩子?”安王威胁道:“我现在给你机会,让你说出云朝歌的下落,是给你一个机会。你以为一个女人,本王就真的找不到了?”
只要他挖地三尺,区区一个云朝歌,他不信他就挖不出来。
“既然安王殿下都相信自己能找到小女,我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云灏说完,闭上眼睛,甚至不愿再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密室里格外阴暗,冰冷刺骨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着。
云灏身上还有伤口,刚好有刺骨的冰水落到他的伤口上,本就年迈,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折磨,差点晕厥过去。
安王阴狠地冷笑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让他给用刑。
“来人。”
“在。”
“既然云灏不愿说,给他上刑吧。”安王平静地与旁边的人吩咐,“只要留一条活命,怎么折腾交给你们。”
说完,他起身,懒得看之后残忍的场景,在太监的陪同下,离开了密室。
他在密室外面站了一会儿。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残忍凄厉的嘶吼声,不绝于耳,只要听就知道感受到受刑者有多痛苦。
一般有良知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大概都会头皮发麻。
安王却毫不在意,甚至哼起了小曲,心情颇好。
他甚至让下人把他养的鸟拿了过来,一边逗鸟,一边耐心地等着云灏那边开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里面的人出来了:“安王殿下,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用了酷刑。”
“人还活着吗?”
“人自然还活着。”
“人活着就行。”安王把鸟笼递给旁边的太监,重新回到密室内。
密室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很浓,明显是刚才用刑之后留下来的气味。
本来绑在椅子上的云灏,此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起来格外狼狈。脸上,身体上,全都是血。
安王坐下来后,使了一个眼色,让旁边的太监给自己捶背。
“云灏,想起来云朝歌去了哪里吗?”
云灏:……
安王眯起眸:“那就换个说法,你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逼你的女儿出来吗?”
云灏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阴险狠毒的男人,啐了一口:“想让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你!”
安王气急败坏,拿起桌子上的鞭子,正准备亲自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死的时候,突然密室的门从外推开,一个传令兵匆匆地跑了进来。
房间内浓郁的血腥味,让他面色微微一变。
很快,他就注意到椅子上被用过刑的云灏。
传令兵视而不见,走到安王身边:“安王殿下,刚刚传来的军讯。”
安王一把接过,看完整卷军讯之后,愤怒地将军讯丢在了地上,“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