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旌,其他的男子如何优秀,如何喜欢我,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心悦的人是你,所以我想嫁给的人也只是你。”
她说着,声音有一些苦涩:“如今,你的话是想要告诉我,无论不怎样缠着你,你的心中都没有我,更不会提前来娶我,是还是不是。”
看起来文弱的女子,眼睛中却有着坚强。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说不清楚为什么。
云旌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一种烦闷和疼痛的感觉。他握着酒杯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甚至青筋暴起。
许久之后,他哑着嗓子缓缓的说道:“如你所说,正是如此。我现在并没有成家立业的想法,大抵以后也不会成家。”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便明白了你的意思。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但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云旌你能够明白,我心悦你是我的事情,和你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若是还心悦于你,你是没有任何理由来管教我的。”
说完之后,白琼洵端起酒杯,她仰起脖子,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全部喝得干干净净,而后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她绝望地看了一眼云旌,他的脸色如此的平静,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仿佛她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的眼中就像笑话一般。他的心中没有自己,所以无论她如何痛苦,他都不会心疼。
白琼洵自嘲的笑了起来,她离开包间,走出了天悦楼。整个人有一些浑浑沌沌,像是失了魂一般。陈婆子见到她这个样子,赶紧迎了上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云旌说的什么不如意的话,惹您生了气?”
“我们回去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他了。”
陈婆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自家小姐悲痛的眼神,她艰难地抿了一下嘴唇,然后点了点头,帮白琼洵将马车的帘子打开掀了起来。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
自从这日之后起,白琼洵再也没有去找过云旌。
她曾经给云朝歌写过一封信,告诉她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主动去找云旌了,她心已死,从今以后与云旌再无任何关系。
收到这封信之后,云朝歌格外吃惊,这与她计划中的并不一样,她急忙赶到了云府,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质问起来这件事情。
“那一日在天悦楼,你与白琼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给我写一封信,说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你欺负她了?还是让她生气了?”
云旌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望向女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会同我没有关系呢?哥哥,是我想要撮合你们的,帮你们订天悦楼的人也是我,如果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白琼洵生气了的话,我这个做妹妹的,可是要登门道歉的。”
云朝歌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哥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旌沉默了许久,最后沙哑的嗓子说道,“以后我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了。成亲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你已经嫁给了戚霆枭,便是戚府的人了,云府的事情不要再插手。”
真是一个糊涂人,云朝歌忍不住有一些生气。她就算是嫁给了戚霆枭,她的身上也永远流着云家的血。
“好,既然哥哥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过问此事。”
云朝歌回去之后,与戚霆枭说起了这件事情。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痛苦的说道:“也不知道那日,我那个糊涂哥哥到底说了什么话,把白琼洵给气住了。”
戚霆枭抱着他,轻轻的亲了她一口,两个人躺倒在床上。
“你那哥哥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要不,回来你帮我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他愿不愿意说?”云朝歌问道。
戚霆枭思考了片刻之后,给出了一个建议,他说道:“云旌他应该喜欢白琼洵,但你我都知道,程梦竹的事情对他影响很深。如果白琼洵这一段时间真的不理会他,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能意识到自己心中真正的人是谁。”
说着,他在云朝歌的脖子上落下了一个吻,“你总是天天想着他的事情,什么时候关心关心你的夫君?”
语气里的醋意格外浓烈,云朝歌甚至闻到了一股多年老陈醋的味道。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触碰过的地方,带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他的事情,之后我们再谈论。今天晚上的时间,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
戚霆枭将帘子放下,房间里的春色,全部被红色的帐帘所阻挡。
……
云府的书房之内。
云旌看着手中的军书,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甚至还没有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