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抿了下红唇,摘掉耳朵上有些单调的耳饰,换了一套奢华的首饰,才姗姗地来到太子的营帐之内。
“太子,您找妾身来是因何事?”
她撩开营帐的幕布,红唇微勾,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好歹也是太子主动找的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该笑容以对。
谁知,她话音刚落,太子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语气冰冷,入骨刺寒。
太子妃愣了一下,她不解地看向太子,眉头微敛。
“太子唤妾身前来,妾身为何不能笑?”
太子甩袖,起身走到太子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精心打扮后的女人。
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妻子,竟然和自己的敌人勾结在一起。
“你最近收了不少家里的信。”他冷冷地道。
太子妃微愣,她下意识地收紧自己的手,但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水润,望着太子。
难道太子听说了什么风声?
安王行事风格向来小心,很少会留下把柄。太子想要抓住他们通信的把柄,恐怕没那么容易。
“是,臣妾在军营之中,有些烦闷。娘家人心疼妾身,所以才有书信往来,为了让妾身解闷。”
太子妃回答的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太子冷笑:“是你的家人写的信,还是安王写的信?”
太子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的反应自然没有逃过太子的眼睛,他冷笑着,甩袖回到上座,坐下来后,他逼问道:“你可知道我身边的人若是与安王私下有往来,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太子殿下,您讲的话,妾身听不太懂。”
“你与家人书信往来的信件呢?”
“已经烧了。”
太子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烧了?心里没有鬼,你为何要将普通的书信都给烧了?”
太子妃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回答:“毕竟有些是姑娘家才知道的东西,让旁人看了去不好。”
太子冷笑,将先前戚霆枭交给自己的安王的人的玉佩,丢在了地上。
“安王的人与你娘家人接头已经被人看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们与安王的人就算有接触,也无可厚非吧。都是京城的人,有些走动也实属正常。不能因为太子殿下您正在和安王打仗,就让京城的所有人都断了与安王的来往吧?搞不好,这是安王想要陷害妾身,所以才故意让太子您的人见到这一幕呢!”
不见棺材不掉泪。
太子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正想要质问她二弟的事情,耳边响起戚霆枭先前的叮嘱,叫他不要打草惊蛇,才堪堪地忍了下来。
太子妃抹了一把眼泪:“太子殿下,妾身与您成婚这么久,一直对您真情实意,从未有过背叛您的想法!若是您真的怀疑妾身和安王有什么关系,大可以去查!没必要在这里往妾身的身上泼脏水!”
她言毕,愤恨地离开了营帐。
刚刚离开,太子妃的身形一个不稳。她万万没想到娘家人与安王的人接触,竟然会被太子的人看到,也不知道刚才的那番话,能不能迷惑太子。
回去之后,要赶紧写一封信,提醒家里人。
营帐之内,太子气的咳血。
手帕上,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眼。
……
太子妃的背叛,让太子精神萎靡,先前的旧伤也在糟糕的连绵阴雨天气中复发,他只得重新在床养病。
连他最信任的枕边人都会背叛他,何况其他人?
戚霆枭与云旌听闻太子与太子妃大吵了一架。,沉声叹气。
“还是去劝劝太子吧,这明显是被太子妃给气到了,竟然还咳血,一直这样下去,和安王交战的时候,很不利啊。”云旌说。
戚霆枭:“我去太子殿下的营帐看看。”
他与云旌轮番去劝说了两次,但效果并不好,最后只能将太子交给贺莲房,嘱咐她好好地照顾。
若不是有贺莲房,恐怕都不知道太子要怎么样才能挺过来这一轮。
他日日咳血,太医诊脉之后,也只能开了几幅方子,叫贺莲房煎药给太子服用。
太子是军队的将领,他病了的消息,绝对不能让军队的人知道。
除了戚霆枭与云旌之外,整个军营上下只有贺莲房和太子妃知晓太子又病了。
但太子妃从未来看过太子。
索性有贺莲房在,每日都守在太子的身边,日夜伺候。
一日。
太子醒来后,卧在床上,哑着嗓子吩咐贺莲房,让她把今日他需要处理的公文与战报都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