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觉得,现如今被他喊一下就感觉身子都要酥了半边。
他将她所有要说的话,以吻封喉,所有的妩媚柔软的声音,被吞噬了下去。
天微微亮了的时候,伏在身上的男人似乎才终于得到了满足。如同猛兽一般漆黑的眼睛,贪婪地眯了起来。
戚霆枭望着在自己身上栖息的女子,身上是点点的斑驳红痕,连往日幼盈的耳垂上都有被他留下来的齿痕。
她阖着眸子,羽睫微微颤抖。似乎一点力气都没,也不知道已经结束。
心中有些心疼,昨晚借着酒意,自己似乎做得有些太过火了一些。这样想着,戚霆枭弯下腰,在她已经微微红肿的唇上,落下了一个缠绵的吻。
戚霆枭起身,沐浴之后,换好衣裳。
府上的丫鬟与小厮已经醒了。他瞥了 一眼往日伺候在云朝歌身边的陪嫁丫鬟,冷声吩咐说道:“朝歌今日需要多休息一会儿,早上就不要去叫她了。等到她睡到自然醒,再帮她多准备些她喜欢的点心与饭菜,若是身子不舒服……”
戚霆枭顿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少有地多了几分迟疑,“便叫女大夫过来,帮她按揉一下身子。”
交代完之后,方才离开。
莺儿和若盼彼此对视,半许之后终于品出了戚霆枭的话外之音,脸色顿时有些泛红。
将军大人昨天晚上和夫人很融洽呀。那确实是要给夫人准备些好吃的,补补身子才行。
“若盼,你一会儿去取来化瘀的药膏,估计今天要好好的给夫人涂一涂,缓解疲惫呢。”莺儿说道。
……
盛京郊区。
如今俨然还是冬天,北风萧瑟。黄土阵阵,多了几分悲凉之感。许国公和他的一家老小,此时都已经穿着粗糙的布衣,站在那里。
这位年迈的国公爷,此时仿佛又老了一二十岁,活脱脱的像一个百岁老人一般。他此生怕是也从未如此难堪落魄过,曾经锦衣玉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现在是一个罪人。
许鹤宁也不再像过往那般骄傲。过去她喜欢打扮的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旁人瞧上一眼即知是那京城有名的富贵花。
可现如今,脸色惨白不说,还有些灰扑扑的,怕是这段时间被关押在许国公府上,过的并不好。
曾经在盛京,许鹤宁也算是一代美女兼才女,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可怜。
皇帝与大臣们还未到,许国公和一家老小就矗立在寒冷的萧瑟北风之中。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涉事的三品以上要员。
那些人瞧见许国公,憎恨不已。若是许国公没有东窗事发,他们现在都还是朝廷的要员,享受着荣华富贵。
而现如今,他们被抄家,被没收了所有的财富,穿着粗糙的麻布衣,站在北风之中,即将离开繁华的盛京,前往那萧条的北疆。
北疆是什么地方?寸草不生,荒漠无烟。牛羊且在那里都不好长活,何况他们这些人?
“你如今可是把我们给害惨了!”一个曾经的二品要员,看着许国公愤怒地说道。
许国公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道:“这也怪得老夫?若不是你自己想要升官发财,怎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你——”
就在两个人争吵之时,远处的马车队伍,浩浩荡荡,映入眼底。那一看便知是皇帝出行的队伍,跟在车队两旁的太监,不计其数。还有守备的士兵和护卫,少说也有几百人。
许国公看到此等情景,竟然失心一般狂笑:“有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来送老夫,老夫也是值了。”
那些罪臣见到许国公如今竟然还能说出此等话来,纷纷摇头,这许国公怕是彻底疯了不成,知道自己此生再也回不到盛京,甚至有可能老死在前往北疆的路上,所以才会狂笑,说出如此疯子一般的话来。
许鹤宁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不甘心啊,她恨的不得了。这些天在许国公府里被关押的日子,是她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绝望的日子。
她曾经也是天之骄女,虽然不如云朝歌的名气大,但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多少人心疼她,宠爱她都来不及。
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要穿着这粗制滥造的衣物。
许鹤宁肌肤娇嫩,而麻布衣穿在身上,将她本来娇嫩的皮肤都刮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