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门那日,不就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吗?”贺氏皱起眉头,望着自己的女儿:“云阳侯府的人过来干什么?他们虽然是戚霆枭的姻亲,但也只是外戚,去戚府有什么事情吗?”
虽然以前就听说过,云阳侯府的司国太是一个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女人,仗着自己的夫君是先帝曾经赐予侯爵的云阳侯,在云阳侯府之中,不知欺负了多少人。
若是真的欺负到自己女儿头上的话,贺氏总要同自己的夫君商量商量,不能任由那个司国太一直欺负云朝歌。
云朝歌苦笑起来说道:“虽然只是姻亲,但戚霆枭的母亲是云阳侯府的人,一直以来云阳侯府的人都不让他的母亲进入袁家的祠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关系并不算好。”
贺氏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京城之中虽然有一些传闻,但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一些诧异。
头一次听说呀。
无论如何戚霆枭也是如今的大将军,袁家的人不巴结着,竟然还想着不让人家的母亲进入祠堂,这司国太究竟是如何想的?
云朝歌又继续说道:“那一日,云阳侯府的人来了之后,便以云阳侯府着了大火,府内之人人无地方居住,在戚府赖了下来。”
“还有这样的事?”
贺氏平时在戚府内,并不知晓云阳侯府着了大火。
可见这事情,在京城之内也没有多少人知晓。
“哪怕是姻亲和外戚,云阳侯府之人突然入住戚府总是不合规矩的。”
他们贺家在京城,如今也是有门有脸的世家。就算是如此,也没有仗着贺家在京城中的地位,让贺家中的人住到云府来吧?
那不就是故意欺负人吗?
而且谁不知道,云朝歌刚刚嫁给戚霆枭,三朝回门之日,他不过嫁过去才三天。
袁家的人难道是疯了,才在人家新娘子三朝回门的时候,跑到人家家里住。
这分明就是给云朝歌下马威啊。
贺氏心中多了几分不悦和反感:“然后呢?”
她心中突然有一种预感,恐怕京城中传闻戚霆枭和农妇的事情,怕是也与那袁家的人脱不开关系。
“是不是今日京城中的传闻,也与那云阳侯府之人有关?”贺氏冷不丁地问。
云朝歌苦笑起来:“正是如此。”
“岂有此理,云阳侯府的人有什么资格插手将军府的事情?”
贺氏狠狠的一拍桌子愤怒地说道:“哪怕他们是姻亲外戚,也没有任何资格。你赶快告诉娘亲,今日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事情他或许都可以容忍,但唯独有人欺辱自己的女儿,那万万不行。
“今日之事,本不是什么大事。”云朝歌说道:“一个农妇,来到戚府,非说我夫君与她有染,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农妇,所言非实,彻彻底底都是谎言。我曾让府中的下人,送那农妇去官府,让官府来判定一切。谁知道那司国太却从中阻挠,非要让那农妇和那农妇的孩子进入戚府。”
“岂有此理!”贺氏听到这话,险些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
“她们算是什么玩意,有什么权利让那农妇和那孩子进入戚府?”
摆明了就是在故意生事,想要让那农妇取而代之云朝歌罢了。
贺氏道:“然后呢?戚霆枭是什么反应?他总该维护你吧?”
以她对戚霆枭的认识,那男人应该百般维护自己的妻子才对,不会任由云阳侯府的人欺负她。
这一个月来,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贺氏心中,于心不忍,难怪她今日看到自己的女儿,都说她瘦了不少,原来竟然还有这等原因在里面。
云朝歌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地说道:“霆枭他今日,刚巧要去军营。那农妇陈怀丽来戚府闹事的时候,他并不在,也无法维护我。于是那司国太就趁着这个机会,说我善妒,写了一封休书,要代戚霆枭休了我。”
贺氏听到这话,几乎快要晕眩过去。这还了得?她的女儿嫁过去,也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
那司国太竟然已经想着,要帮助戚霆枭休了他们云家的女儿。
“幸好,兄长来得及时,才免于让那司国太得逞。”云朝歌说:“当时女儿手足无措,司国太占着理是长辈,真的要说我善妒,一纸休书下来……”
她抿着唇,眼底流露出悲伤。
“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