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心至少贺莲房不必要如此对待忐忑不安,云朝歌心里却不这样放松,至少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
贺莲房顿了顿说道:“从前他常常跟祖父谈话,摆放贺家,但是常常话不投机,至于跟贺家定亲的事情,也被我父亲给拒绝了。”
云朝歌说出自己的观点:“尚寇言此人睚眦必报,只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谁知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贺家穿着素色布衣得小厮颤颤巍巍的进来回话。
“主子,尚府的人给送来了信。”
云旌一把夺过这可恶的信伐,咬牙切齿的说道:“尚寇言,做下这样的事情,难不成他还敢来?”
云朝歌害怕他冲动,从哥哥手里一把夺过了信伐给贺莲房过目。
从前她担心贺家老的老弱的弱,没个可以托付的人,她一个外人又不好插手,但是如此有了贺莲房这个表姐就变得简单多了。
终究是高门大户里面培养出来的,若是男儿必是封侯拜相的人才。
比如所贺家还有一部分亩产一般的庄子没有被收回去,贺莲房想着一家子的口粮,没有再多银子来支撑着,必须要自给自足的活下去。
所以贺莲房让下人们把庄子里面的给处理完了之后,再是在今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是尚寇言的信。”贺莲房看完心神色变得很苍白,一目十行的基本上全部都被过完了。
云朝歌迫切的问道:“信里说什么了?”
贺莲房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仿佛遇上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三日后是尚老太太的生辰,她让我去。”
若是换成从前的事贺莲房,只怕是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狠狠的奚落他一回,小人得志的东西算什么身份。可是地位权利让人得到的更多,自然失去的也更多。
因此贺莲房如今在没有底气这样做,她只有顾及着自己一家人。
白氏听见动静忙跟着走出来看,看见这封信就像是送命书一般,但真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不是直接羊入虎口吗?”
云朝歌踱步间看三人沉默或焦虑,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缨多的办法。
怎料白氏一把将贺莲房给拉住,样子看起来十分冲动:“母亲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往火坑里面跳,咱们去投靠你外祖家让他收留,到时候跟你表哥……”
“母亲我不去。”
白氏心急如焚,又恼着因为女儿不听话,自然是越发焦虑起来。
“你马上就要及芨了,白家你早晚都要去,何不如趁着选择脱离苦海。”
“母亲,难不成我只有这一条出路不成?我走了贺家怎么办?祖母怎么办?”
贺莲房可不能被尚寇言这样的男人娶到家里,否则的话只怕是真的要为奴为婢的过下去。
白氏的想法与其跟尚寇言这样的男人,倒不如趁着现在她找一个合适的。白家目前是贺莲房最好的选择了。
云朝歌左想又想,若是非要表兄的话,她哥哥也是表兄来着,两姨亲又哪里会有姑舅亲这样来得安心。
可是顿了顿想想自己的事二愣子哥哥,现在时机不成熟不说,贺莲房是有大志向的人。
白氏搓搓手不知所措:“现在尚家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你羊入虎口,咱们家要是放在从前还好说,可是如今就不一样了,我们保不住你啊。”
听见她这样声泪俱下,贺家的女眷心里无不催生悲愤之意。
云朝歌沉声说道:“外祖父这一辈子没有跟谁低过头,他说过牛鬼蛇神来者不拒,不过是尚家的帖子而已,表姐得起。”
贺莲房心理也是如此想的,心里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见她跟着附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要去,去看看她尚寇言敢做什么。”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最多就是舆论导向而已,贺家即便是败落了,也绝对不能任人羞辱践踏。”
贺老太太一锤定音,杵了杵手里那根如今被替换成枯木的拐杖,身上临危不乱的气势和睥睨天下的气度倒是有几分像贺励成。
“表姐,你可想好了对策?”
待众人散去,云朝歌看向和贺莲房那胸有成竹的事样子,看出一丝惴惴不安和担忧。
贺莲房无力地摇摇头:“没有,终究是我没用。”
云朝歌温热的手给他冰凉的手背些许温暖,心里对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有了成见。
敛声安慰着说道:“从前家里父亲兄长都在等待时机,咱们可以做暖阁里面的花朵,被他们无条件的呵护着,但是到了如今,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女子就一定要自哀自怜?咱们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顶起半边天。”
云朝歌笃定云朝歌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难以打动她。
贺莲房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并无随水逐流之心。”
云朝歌嫣然一笑,似晨光熹微里的艳阳花,“尚家的请帖,我陪你去。”
云阳伯爵府
暗卫擅长于隐身,即便是白日里都不会轻易被人察觉,只见这人悄然入府,又从后院去到了大房哪里。
“属下无用,请世子责罚。”
袁浚阴鸷着一张脸,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人,没好气的胡乱骂了一通。
“失败了不说,还是让尚家的人去把你给捞出来的,一个丫头片子,竟然都摆不平?”
袁浚羞辱了几番,昨日原本是想在贺家女身上做文章,以此来要挟云朝歌。
如今他把目光不只是放在云朝歌身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精明了,行不行短短半年的时间,她成长竟然如此惊人。
若是换成旁人,没有官职只怕是上蹿下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是云灏就是如此端得住,袁浚不得不怀疑背后是云朝歌搞的鬼。
既然她行不通,自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大不了就从贺莲房这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