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这东西好收,只不过占地而已,至于炭火,现在不是冬日里就是最贵的银丝碳都卖不起什么价钱,只要出些银子,那村子里的柴夫很愿意赚点零花钱,上山去砍来烧好。”
云朝歌缓和几分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既然如此这就去办吧,越快越好,至于银钱,你先来我丫鬟这里拿,不够了去找太太,我会跟母亲说好的。”
当时收米粮的时候没有过多久第二日便传到了贺氏耳里,她如今担忧着贺家得事情,最重要的还是云灏的着落。
所以就只是多嘴问了几句,云朝歌如实一一说了收着有用,贺氏没管这么多,由着她胡闹而已。
谁知道这样的安生日子不过三日,贺家老宅里面就又出事了。
等到云旌护送着云朝歌来到老宅的事时候,贺家早已家乱成一团,贺莲房的事屋子里面乱糟糟的,索性她没有事扑在母亲白氏的怀里哭。
“这是怎么了?表姐有没有事?”
云朝歌害怕贺老太太遇见这样的事情撑不住,忙去将他扶起来,云旌也第一时间带着家仆查探老宅的事情。
贺老太太年纪大了,即便是再临危不乱,遇上这样的事事情也忍不住。
“没多大的事事情,只不过是看着贺家败落了人人都想踩上一脚而已。”
云朝歌宽慰一二,扶起强撑着不哭的贺莲房。
“表姐,你可有事,昨晚的事情细细告诉我。”
贺莲房比其他几个妹妹经得住事情,还没有他们这些没遇见危险的人哭的凶。
只见她镇定下来,由着白氏擦干自己的眼泪,说道:“昨晚我睡到半夜,便看见有人在我的屋子里面鬼鬼祟祟,本想着害怕装睡不打草惊蛇,让贼人得了东西就走,结果谁知道他竟然还想要挟持我,我誓死不从,一番扭打中急中生智,用簪子把他给刺伤了,后来动静太大惊动了母亲他们,几乎全部的家仆都出动了才将他给制服。”
云朝歌心里疑惑,“既然是歹徒,想必是有武功的,表姐你身子单薄,如何制止?”
贺莲房娓娓道来:“我随不会武功,可是你表哥在的时候,正经家伙事儿是见过的,所以那人就是个半吊子的功夫,我运气好,没被他挟持住。”
云朝歌又问:“那贼人现在在何处?”
她想着如今风声鹤唳的时候,任何一处的细节都不要错过。
白氏抢白道:“我们害怕压不住他,早早就将人给送去官府了。”
云朝歌心里疑惑,心里暗怪白氏将人给送走,这是将那贼人背后人的把柄都给送出去了。
这时大房最小的嫡子贺兰,也是因为不到十岁才免去了被流放的事情。
他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表姐,我认得那人,那是大祭司身边的仆人,当初他来咱们家时,身边带过这个人过来。”
“尚寇言?”云朝歌直呼这人的名讳。
这一世的尚寇言还不如前世那样权倾朝野,至少他才坐稳这个位置,不敢太过于张狂。
贺兰点头,对云朝歌这个表姐十分信任。
白氏觉得他说错了话,一把将自己儿子给拉到后面,这可是唯一没有流放的儿子,万一丈夫和长子在边境出什么意外的话,他可就是贺家唯一的血脉了。
“兰哥儿别胡说,那大祭司是什么样的身份,咱们家没有证据,现在人微言轻的,可不能轻易得罪他。”
白氏说的话何尝不是贺老太太所担忧的,现在一家子还有几十口人要吃饭,姑娘家家的名声最重要,岂可轻易玷污,偏偏是这尚寇言,他们现在不敢动。
云旌见状心里气急了,若是换做从前,只怕他会立刻就去将尚寇言给就地正法,即便是死也要讨回一个公道的。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如此的莽撞了,只能暗自沉郁顿挫的。
“看样子既然这人跟尚家有关,咱们把人送去官府不是正中他下怀吗?”
云旌的话提醒了贺莲房,要她说白日里怎的就没有想到,
贺莲房后知后觉的说道:“今日官府也没有个人管咱们,随后派了个人来说,那人是附近的一个小盗贼,如今已经被发送到别处了,不在这里,看样子想必是他的主子来捞人了。”
“哼,看来这尚寇言当真是罔顾国法。”
云旌愤怒的说了一句,算下来贺莲房虽然是大房长女,却比自家小一岁,看上去却是那样的精明干练,跟自家的妹妹一样云旌不禁心疼起自家人来。
云朝歌察觉到不对,带着一众人来看了贺莲房的屋子,发现里面大部分都凌乱不堪,不像是为了金银珠宝。
“这些放妆囡的地方被偷了正常,那人以为有财物,可是旁的地方,还是乱成了一团,这不符合常理。”
云朝歌的事话点醒了云旌:“妹妹你的话是说,那人为的不止是财物?”
“可是我的屋子里面并没有其他什么,这些人怎么会想到来翻,再说了,即便是要找,贺家现在一贫如洗。”
贺莲房思忖片刻,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云朝歌。
圣旨和藏宝图。
这些人莫不是都以为东西在贺家这里,所以尚寇言宁愿冒着轻薄贺家孤女的这个噱头,都要让人来查探一番?
“表姐,除了你的屋子,舅母和外祖母的屋子可被贼人翻过?”
贺莲房仔细回想了一遍,“那贼人倒是想去,后来发现我醒过来,便假意劫持我。”
“表姐,我有一句话不当讲,从前大祭司传言心悦与你,一直想要娶你为填房,如今贺家再也不能庇佑你,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贺莲房惊讶于云朝歌的直率,女儿家弟弟名声是大事情,所以她并未或过多的放在心上。
但是如今的局势,她还真的非得放在心上不可。
“从前尚寇言就说心悦与我,其实不过是想要贺家的权势辅助他而已,而我又是长女,贺家最合适嫁人得,如今家里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有了梳起不嫁的心,贺家如今帮不到他,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对贺家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