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回忆一点点地涌入了脑内,包括昨天晚上他吃醋是怎么折腾自己的,以及在沐浴的时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云朝歌从他的怀里起身:“霆枭,你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么?”
戚霆枭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昨天晚上说,我们要分房一段时间。”云朝歌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弯起黑色的眸子,声音沙哑地说:“你现在不用上朝,精力充沛,若是天天同房,我大概会死的。”
云朝歌毫不怀疑自己的夫君有这个体力和这个本事。
以前因为要上朝,所以他还有些节制。现在可好,不用上朝,日日只需要在府上,她的腰还能好好的吗?
云朝歌突然后悔,让自己的夫君解甲归田突然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昨天晚上说的话,你是当真的?”戚霆枭望着坐在床上,与自己拉开了一段距离的云朝歌,眉头微皱。
他以为的辞官之后的生活,是平日里与朋友饮酒闲谈,逗逗自己的孩子,最后陪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走过之后的人生。
而实际上他辞官后的生活,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分房。
戚霆枭英俊的脸上绝对谈不上有多喜悦。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件事都不会喜悦。
云朝歌笑着说:“自然。若是夫君天天与我同住做那档子事,我可就要成为戚家的罪人了。”
天天行房中事,按照医书上所说,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
当然,医书上所说是对男人身体伤害极大。可云朝歌却觉得,这事对戚霆枭没什么影响,对她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她早晚有天会因为抬不起腰无法下地走路。
戚霆枭有些头疼。自己的夫人是一个什么性格,他自己最清楚。
说一不二,旁人很难改变她的想法。说好听一点,这叫做专一,说难听一点,这叫做固执。
云朝歌特别固执,只要她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轻易改。
所以分房而睡这件事,没得商量。
……
府上的人听说戚霆枭和云朝歌分房而睡之后,纷纷讨论了起来。
“将军大人和将军夫人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现在已经不是将军大人了。”有人提醒。
“哦哦,对。现在的北唐将军已经是云旌大人了。”府上的小厮悄声说。
“谁知道呢,主子的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不要揣测了。还是赶紧按照主子的话,先把屋子给收拾好吧。”
莺儿和若盼听说云朝歌与戚霆枭要分房睡,急忙来询问缘由。
“夫人,您该不会是和侯爷闹别扭了吧?”
戚霆枭虽然已经不是将军,但是侯爵的封衔还在。
云朝歌有气无力地将手中的书翻到了下一页,瞥了一眼自己的小丫鬟:“只是暂时分房而睡罢了,不至于大惊小怪。”
莺儿都快急哭了:“正常夫妻哪有分房而睡的呀,是不是侯爷欺负夫人了?”
云朝歌噗嗤一声笑了,她将书放到一旁,单手拖着下巴,认真地思考。
戚霆枭想要欺负自己?那确实是有的。只要不分房睡,每天晚上她都要被他好好的欺负一通。
某种层面上来说,真的被莺儿说对了。
她确实是为了逃避被欺负,所以才与戚霆枭分房而睡。
云朝歌干脆嗯了一声,默认了莺儿的猜测。
……
几日之后。
府上的传闻愈发的惹恼,起源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府上上上下下都在传侯爷欺负夫人的事情。
再传着传着,就传到了云旌的耳朵里。
云旌一听,戚霆枭刚刚辞官,就欺负了自己的妹妹,甚至还闹到了分房而睡的程度,自然是气不过。
刚好今日下朝,他与云府的小厮吩咐了几句,就骑马肚子一人前往戚府。
戚府的门丁见到是云旌,也不敢拦,直接就让他进去。
云旌轻车熟路地来到戚霆枭平日里练武的地方。
此时戚霆枭仅着一件白色的单衣,正在练剑。专心致志,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剑术上。
察觉到来者是云旌之后,他并未放下手中的剑。
想必朋友今日而来,是为了叙旧。就在他这样想着的下一个瞬间,云旌已经直接拔出剑,朝他袭来。
戚霆枭黑色的眸子,陡然一顿,随后抬剑挡住了云旌的这一击。
他皱起眉,“云旌,你这是何意?”
话音未落,朋友的剑再次袭来,剑风逼人,带着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