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久的吻,白皙的脸上浮现着一抹淡淡的霞色,透亮的眸子也因此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为何会来京?”戚霆枭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云朝歌的唇,缓缓地摩挲着。
晏怀曾经对她抱着怎样的想法,他比谁都清楚。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怕都无法忍耐有人觊觎自己妻子。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凡事只要和云朝歌有关系,他就斤斤计较。
云朝歌靠在戚霆枭的怀里休息了一会儿,总算是有了些力气。
“勃辽的小皇帝微服出访,他便跟着来了。想必也是想来看看结盟之后的北唐是个什么样子吧。”
云朝歌说着,想起来过去在勃辽的时候,小皇帝和他们定下来的约定。
“小皇帝曾说,十年之内不会发生战争。”
十年之后会如何,谁也不好说。
“十年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戚霆枭低下头,再次啄了一口她红肿的唇,“夫人与其担心十年后长久的事情,倒是不如好好想想要如何让我消气。”
“等、等等。”云朝歌之后的话,都被他吞咽了下去。
他刚才不是已经消气了吗?怎么又生气了啊。在最后的意识消散之前,她忍不住这样想到。
……
身上黏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被戚霆枭抱在怀里,温暖的水抚过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女人白皙的肌肤上,都是红色的痕迹,足以见刚才的情事有多么激烈。
她现在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只想享受男人的伺候。
嗓子特别疼,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倒是身后的戚霆枭温热的手按在她的腰上,缓缓地帮她抚着,让她没得那么难受。
“舒服点了吗?”他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沙哑低沉。
云朝歌闭着眼睛,根本就睁不动眼皮。听到男人的话,她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一点都不好。”
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方才无论她怎么求饶,戚霆枭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哪怕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好几道红色的爪痕,他也没有停下。
听出她话中的委屈,戚霆枭低沉地笑了一声。吃饱喝足的男人,露出满足的神色,之前的醋意也收起了不少。
一个轻柔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今日是我过分了。”
但她那妩媚的样子,他着实忍不下去。一直挑战着他的理性,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难以维系。
云朝歌哼唧了两声,纤细的手握成了拳,锤了他一把。
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疼。
“戚霆枭,从明天开始,我们分房睡。”说完之后,她就闭着眼睛,靠在戚霆枭的怀里睡着了。
戚霆枭:……
半响后,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嫌弃他今天太过火了,所以暂时不想睡在一起了?
……
云朝歌身子酸涩的难受,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后,呆呆地做了一会儿。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愣了一下,以为是莺儿或者若盼:“进来吧。”
刚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可怕。
嗓子还特别干疼。
昨天晚上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她的记忆里。欢愉的记忆,身体上的酸疼,还有这满身的红色印子,和干疼的嗓子都在告诉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戚霆枭进来的时候,端着一杯温水。刚走到里面的屋子,就瞧见她坐在床上,身上的里衣有一部分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锁骨上还有红色的齿痕,那是他昨天在她的身上留下来的痕迹。
“身体舒服点了?”戚霆枭伸手将云朝歌抱到怀里,另一只手拿着杯子,喂她喝水。
一晚上都没有好好喝水,现在嗓子又干疼的不得了。她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大口。
干涸的嗓子如同被滋润过了一般。
她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抱着自己的戚霆枭身上,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
外面暖暖的阳光,照到了屋里。很明显,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云朝歌头有些疼,缓缓地抚上自己的额头,沉思了片刻,她望着戚霆枭,“你今日怎么没有上朝?”
戚霆枭哭笑不得,昨天晚上她还说要和自己分房而睡,现在甚至连他已经辞官一事都忘了?
“朝歌,我昨日已经不是大将军了。”
云朝歌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官服,而是一件素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