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没有推脱,她对袁家的人并无什么好感,既然能不用见面,那最好还是不要见面。
用过早餐之后,宫中来的太医来到戚府,帮云朝歌又检查了一遍腿上的伤口,吩咐她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碰水,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再碰水,免得伤口发炎,出了问题。
云朝歌点点头,认真地记了下来。
戚霆枭还有旁的事情,也不能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等他离开之后,她同自己的小丫鬟吩咐说道:“帮我去调查一下,云阳侯府的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丫鬟:“如果遇到不好打点的人,就花上些银两。如果不够的话,再来我这里支取。”
“是,夫人。”
云朝歌不能下地,便只好坐在床上,读了些话本。有戚霆枭在府上,袁家的人自然不敢再来骚扰她。司国太气的牙根痒,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忍耐下来,在自己的屋子里呆着生闷气。
几日下来,司国太都快憋疯了,又不能发泄。袁二夫人劝说她道:“老太太,这些时日,您就先忍一忍吧。如今云朝歌是将军夫人,是戚霆枭明媒正娶回来的。您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无济于事。”
“哼,那小丫头片子也就是仗着戚霆枭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不听我的话,才敢骑在我们袁家的头上。现如今不给她点颜色看看,等到日后,她还会把我们袁家放在眼里?”
袁二夫人见状,也不敢再与司国太讲云朝歌的事情,只得好声好气地安抚老太太,心底却叹了一口气。如今袁家已经不比过去,需要戚霆枭的帮衬,若是他不愿意帮衬,最终吃亏倒霉的,还是他们袁家罢了。
云朝歌的小丫鬟到京城内的市井之地打听,花了不少银两,总算是打听到了一些与云阳侯府着火有关的消息。
回到戚府,她喝了一杯水,就匆匆地赶到云朝歌的院子里:“夫人,您让我打听的事情,现在有些眉目了。”
担心隔墙有耳,小丫鬟只好趴在她的耳边,同她低声讲了讲自己在市井之地打听到的那些传闻。
云朝歌的细眉,轻轻地敛了起来,而后黑色的眼底,闪过一丝考究。小丫鬟还小,心机也不多,打听到的多是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但她不一样,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她认真地思考了些许,便已经摸到了最深层的内容。
竟然是袁家自己内部有问题么?
她不放心,写了一封书信,让丫鬟交给自己的兄长云旌。不日之后,云旌差人捎来了一封家书,她看完后,眉眼深沉,而后用蜡烛将手中的家书点燃。
晚上。
戚霆枭一如既往地帮她将腿上的膏药给换了。先前太医开的药,都是陛下后宫中娘娘的用药,对皮肤极好,虽然只敷了几天时间,腿上的舆情已经明显地有了好转。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白皙柔嫩的腿上滑过,激起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云朝歌双手撑在床上,腰间有点软,她声音里染上了一点愠怒,娇嗔地说:
“你要是涂药,那就快些涂药。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戚霆枭的手指停顿下来,听到她的话,嗤声笑了,黑眸微抬,扫了一样床上的小女人:“我若是不仔细地涂,最后腿疼的不还是你?”
男人的身体,微微逼近,挡住光线。他的身体,几乎将她笼罩,垂着的黑色发丝,有一缕扫在她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还是我刚才涂药膏,你想到了你平日里看的话本里的一些内容?”
“那自然没有。”云朝歌硬着头皮否认,而后轻轻地推搡了他一把:“你快点涂吧,我还有事要和你说呢。”
在戚霆枭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耳尖微微有些泛起了红色。刚才她脑子里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的内容,但两人早已是夫妻,即使有这些内容,又能怎么样?
她就不信,他没有想过那些事情。
“说吧,什么事。”他拿起药盒,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沾染上黑色的药膏,缓缓地在她的膝盖上涂抹着,一下又一下,格外认真。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摸过的每一处地方,都让她的腰忍不住地发颤。
“我先前几日,差人去打听了云阳侯府着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