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枭说的话也是云朝歌这段时间所想的,她埋着头,眉心不自觉的我在蹙着,没想到绞尽脑汁想要在这金陵城里,躲过一次又一次但是暗算!
可是云家还是轻易就被别人给拉下来了洪水里面!
戚霆枭担忧的说道:“如今外面的事情,眼瞧着是针对你的,可是还不是垂涎云家的产业,自古民不和官斗,若是云家不足够强大起来,盛不起这诺大的产业,便只会是祸害!”
戚霆枭的话云朝歌不是没有想过,对于云家的去处,她早就思虑了千万遍,如今的情形,左右三个兄弟里面,总是要留一个做生意的料子,才能保得住云家的产业。
但是眼下的是困境,云旌走的是仕途,两个弟弟年纪太小了,往后什么样子都还没有定性下来。
因为云家不够强大,所以齐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出手,魏家的人才会一点顾忌都没有就暗算她,因为她们料准了云朝歌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强大到了一定的地位,才能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你,这是她两世为人悟出来的道理,其余的什么与世无争,闲云野鹤,都只是幻想和寄托而已!
戚霆枭顿了顿说道:“你一个人撑起这云家太过于辛苦,只有有朝一日云家不受旁人所威胁了,才算是一劳永逸!”
“一味的藏在这金陵的安逸地方,根本就无法强大起来,齐王目前是最大的威胁,所以,你可曾想过,入京?”
“入京?”云朝歌从一开始便打算过!
但是上京城里面潜藏的危险,比金陵更危险千万倍,那里还有一个云阳侯府等着她!
戚霆枭道:“只有云家把背后的危险找出来,才能心安,再者,有贺太傅在皇城里面,总比无依无靠的去做官要高得多!”
贺家人看重她的母亲,若是知道云家有进京的想法,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帮助的,但是眼下棘手的事情桩桩件件,她心里一团乱麻!
“你说的我知道了,你且容我再想想!”
云朝歌下了逐客令,戚霆枭知晓她心里烦躁,便乖觉的下去,想起白日里去猎来的野鸡!
这是他专门为云朝歌补身子的,原本打算让那个农家女来弄,可是人家下地去了,最后只有自己动手。
从前在野地里面,别说是野鸡,就是树皮也吃过不少,可这样熬鸡汤,他是第一次做!
天枢和尚煜看着戚霆枭笨手笨脚的样子,心里不禁暗自腹诽!
“你说说咱们将军这是怎么了?”尚煜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天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一脸无奈:“还能干什么,看上人家姑娘来呗!”
从戚霆枭把天枢送去给云朝歌讨好人家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想法,他们将军陷入的不是一般的深!
眼见将军苦哈哈地处理完了活鸡,又手忙脚乱地开始炖鸡汤,好几个小时过去,一动不动地守在灶台边上,唯恐火小了或者大了。他们想去搭把手,还被将军轰了回来。
先下终于煮好了鸡汤,眼巴巴地往云姑娘房里送去。
云朝歌喝下热乎的鸡汤感觉确实是好了很多,但看着戚霆枭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有些不明就里!
“感觉如何?”戚霆枭见云朝歌喝了鸡汤,迫不及待地问道。
云朝歌的表情十分复杂,味道就不说了,跟她在王府里面吃的虫草鸡汤完全没法比。
“一言难尽!”云朝歌说道!
戚霆枭终究是有些气馁,他小声地说道:“早知道就让尚煜那小子来!”
“什么?”云朝歌看见他摇摇头,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晚间云朝歌终于是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她们得尽量拉快进度出发了!
这一次戚霆枭给她寻了一辆宽敞的马车,云朝歌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用再跟这个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贴着了。
再说不过半日就到了卧雪寺,若是旁人看见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共处一匹马上,说出去对云朝歌的名声也有碍!
马车行走得比往常还要快些,到了卧雪寺山下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些士兵!
傅时绰一直都等着戚霆枭的音讯,若是手里的这名大将不在了,他根本就不敢想象,未来局势会发生多少变数!
“回来了?一路上可安全?”傅时绰对戚霆枭真心,见他回来,上前关切问道!
“陛下,那人原是齐王的刺客,被他逃了,另外还有人暗算我们,看样子和齐王不是一帮的!”戚霆枭拧着眉头如实回答。
“果真是齐王,他如今连魏家都利用上了!”傅时绰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邃。
“六殿下的伤可好些了?”
傅时绰点点头:“大夫说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我们得尽快回去,你的入京述职也不能再拖了,待会便启程!”
戚霆枭顿了顿,道:“殿下,您这一次才到卧雪寺落脚,后脚齐王的刺杀便安排上了,您不觉得,里面透着稀奇古怪?”
戚霆枭的话傅时绰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已经否决了所有可能发生的假设!
“我出来的时间隐秘,根本就不可能让齐王知道,除非队伍里面有奸细,是自己人泄露的行踪,若真是如此的话,看来该肃清一下风气了。”
戚霆枭知道有些话轻易说不得,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面还是得说出来!
“殿下就没有想过,这背后之人,兴许跟魏家有关!”
是魏茗约见他的,那么问题就出在魏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