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纤细的手指扯开他腰间的配饰,丢在地上。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深夜的寂静中,格外明显。
云朝歌打了一个酒隔,柔软的手指,抚过身下男人的皮肤。
戚霆枭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把握住云朝歌的手腕,禁止她乱动。
她不满地皱起眉,细眉微抬,不快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弯下腰,主动地吻上他干燥火热的唇。
女人的唇齿之间,还留着甜甜的酒香味。
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溃。就在戚霆枭不想再忍耐的时候,谁知道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竟然睡着了。
轻微的呼吸声,清晰入耳。
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淡淡的香气,传入他的鼻息。
她却睡着了。
在撩拨完他之后,没有任何自觉,竟然睡着了。戚霆枭哑然失笑,搂着身上的女人,无奈地苦笑了下,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乖乖地放在床上。
帮她换完衣裳,盖好被子之后,他尴尬地离开了房间,来到院子里,打了一桶冰水,浇灌在身上,才将刚才升起的感觉压了下去。
真是要命,以后绝对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喝那么多酒。
哪怕是她撒娇也不行。
……
次日,天微微亮。云朝歌从温暖的怀抱里缓缓地醒来,额头有些刺疼,她曲起手指,叩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昨天她在坤宁宫中与贺莲房喝了不少酒,最后应该是喝醉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
这里肯定不是坤宁宫,而且搂着自己的男人……云朝歌垂下眸,看着身下搂着自己的男人,不是自己的夫君,还能是谁。
还好,两个人似乎没发生什么,看来昨天晚上喝醉之后,她也没有发酒疯。
云朝歌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戚霆枭醒来后,瞧见她一幅神清气爽的样子,苦笑了一声,将她昨天晚上做得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云朝歌越听,脸越红。甚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他继续说昨天自己做得那些事情。
但他起了坏心眼,捉弄起她来。
“溶溶,昨天晚上你做得事情,都忘得清清楚楚了?”他固执地拉起她的手,炽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把昨天晚上她对他做得所有事情,描述的清清楚楚。
云朝歌欲哭无泪,等他放开自己之后,双手懊恼地捂住了脸。
她发誓,自己下次一定不会喝酒了。
戚霆枭心情好了不少,勾起唇,起身换了衣裳。换好衣裳后,他弯下腰,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留下来一句:“昨天你睡着了,没有做完的事情,今天晚上记得。”
说完后,他摸了摸她的头,离开了房间。
莺儿端着热水进来,瞧见自家夫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夫人?马上就要用膳了,您怎么还穿着里衣呢。”她匆匆地将热水放在地上,去帮云朝歌拿衣裳。
云朝歌说:“莺儿,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着?”
“啊?”莺儿愣了一下,皱起眉,认真地回想:“上个月二十八,怎么了夫人?”
云朝歌沮丧地说,“今日才十四,看来今天晚上是躲不过去了。”她可怜的腰啊,今天晚上又要受苦了。
……
三国使臣来访,成为了盛京之中的一件大事。
不光是皇家朝廷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就连盛京的老百姓也都纷纷地讨论起来。
这三个国家,虽然在国力上单一难以敌国帝国,但若是联合起来,就不好说。此次来访,是好事还是坏事,无人知晓。
城门口,穿着异国服饰的人骑着骏马,来到城中。马蹄踏踏的声音,格外清脆。他们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留着浓重的胡子,与盛京人的长相有着明显不同。
是西越国的使者。
西越国在三国之中,是最骁勇善战的,整个民族十分嗜血。过去盛京中,老百姓为了哄孩子睡觉都会说,如果再不睡觉,西越国的大胡子会把孩子抓走。
所以老百姓对于西越国的印象也不太好,如今瞧见西越国的使者,更是没了什么好脸色,大多避之不及。
“这盛京,与我们西越的都城相比,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车马行进的途中,一人大声地说着。
旁边的使者黄湛瞥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人,声音冷冷地说:“行了,这里是盛京,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给我记住。”
突然,马车顿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