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深夜,街道上本就安静,他们的打斗声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晏怀想趁乱,从一边进入贺府,自己去搜查。
但云朝歌一早就看出了他的计谋,立即一步迈到了他的面前,“宁康侯请退后。”
晏怀脸色一沉,伸手用力一推,就把云朝歌推撞在身后的大门上。
喤铛一声,云朝歌跌坐在地,后背受到了沉重撞击,一时间竟然疼得直不起腰。
晏怀还丝毫没有半分愧疚,提步就要向着门内走。
一侧的贺莲房见了,立马来扶,“表妹,你可有什么事?”
云朝歌刚想站起来,顿时脸色一变,又再次跌坐在地,这次确实是撞到腰了,疼得直不起来。
眼看着那晏怀就要趁机冲进贺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再次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云朝歌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戚霆枭正带兵前来。
戚霆枭一见云朝歌摔坐在地上,心顿时凉到了零点,还没到达府门前,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跃下马,一脚踢在了晏怀的胸口。
晏怀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连连滚了好几米远,最后的在地上摔下,心口一甜,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心头。
戚霆枭头也没回,一个眼色都没有给过晏怀,直径到了云朝歌身边,一把扶起她,“溶溶,你可有怎么样?”
云朝歌见到他不免得一怔,缓声道,“无大碍。不过你怎么也来了?”
她没有把消息通知给戚霆枭,若是连戚霆枭都已经知道了消息,那就代表着秦王也已经知道了消息,看来这次走漏风声有点严重。
想来也是她没有考虑周全,才让祖父他们陷入如今的这般局面。
“我来晚了。”
戚霆枭一脸懊悔,小心的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我若是来早一些,你也不会被奸人所伤。”
云朝歌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
一边的尚寇言见到戚霆枭,脸色顿时难看,“戚将军怎么突然到访?”
戚霆枭把视线转向他们,“秦王有令,不准打扰贺家老太太休息,各位请回。”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用秦王的名义来平息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但尚寇言怎么可能就此罢休,眼看着他们已经在胜利的门口了,如果就这么回去,他们肯定不会甘心。
尚寇言脸色一板,依旧一意孤行,“给我搜!”
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打算强行冲进去。
贺莲房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她知道尚寇言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到贺家的把柄,到时候好威胁她出面,强制让她嫁与他,这般一来也算是一门交易。
贺家男丁从边境私自回府,这是抗旨,可是一个大罪,他们贺家已经担不起这样的罪责了。
戚霆枭双眸一横,让所有士兵挡在前头,“你们可要想清楚,不论是从人马的数量或是质量上,你们都不可能与本将军匹敌。”
他是一名将军,带来的都是身后的士兵,那些士兵训练有素,绝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侍卫可以比的。
尚寇言也明白戚霆枭说的这话,一时间有些犹豫。
若是双方交战,到时候他们只会落得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咱们走着瞧。”
尚寇言放了一句狠话,带着自己的人就这么走了。
当场剩下晏怀一人,他心下也没有了底气,捂着发痛的胸口,狠声道,“戚将军真是一条好狗!”
这话就是在骂戚霆枭做了云朝歌的走狗,凡是都要替云朝歌出头。
但说起走狗这个名号,自然是没有人可以跟他比得上,他自己才是一条名副其实的好狗。
戚霆枭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嘲讽的笑笑,“若是不够聪慧,当狗也会跟错人。”
这话明显是暗骂晏怀做齐王的走狗,是跟错了人。
晏怀气得发抖,又怪自己的人手不够,只能捂着伤口,灰溜溜的就打算走。
但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路,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轿子正在向他们的这个方向走来,看样子应该是齐王的轿子。
晏怀顿时间又惊又慌,就怕齐王来了责骂他办事不利,但又觉得齐王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可能就会扭转,他就不信戚霆枭果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拦得住齐王。
刚这么想着,齐王就从轿子上迈着从容的步子走了下来,见到晏怀,脸色十分阴沉,“本王要你何用?做何事都做不好,一事无成!”
晏怀低下头,不敢多说。
戚霆枭和云朝歌见到齐王到场,也有些意外,但还是碍于身份,给齐王行了个礼。
齐王倒也是个笑面虎,连声说着,“各位不必客气。”
戚霆枭显然不吃他这么一套,口气低沉,出声就问,“齐王深夜到此,是何故?”
一个王爷大半夜到贺府门前凑热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齐王也不急,缓声缓气的说着,“本王得到确切消息,说是见到贺家男丁从边境私自回府,今日便是来辨一辨真伪。”
戚霆枭也面色自然,连声答道,“不知齐王从何处听闻这般荒唐的消息,如今贺老太太病重,已经歇下了,还请齐王明日造访。”
“这消息若是假的,你们有何必百般阻拦,让本王进去一看,便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齐王抬眉,扫过云朝歌,心下有七分把握可以抓住贺家的把柄。
云朝歌故作镇定,“王爷果真有这般把握?进了府搜查一番后,若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物,您可要负什么责?”
贺家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怎能别人说搜就随便搜的。
这般吓唬对齐王丝毫不起作用,齐王也是见招拆招,“若是果真如云小姐所说,那本王自愿受罚。”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所有人又能怎么阻止。
但戚霆枭也不是吃素的主,他说不让进,就是不让进,“齐王,府内的人都已经歇下,你这般大动干戈,可有尊重过整个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