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歌有点郁闷,她昨天晚上明明记得自己摘下了香囊,放在了自己的身边。怎么香囊说没就没了呢?
而且昨天晚上,她梦里竟然还梦到了戚霆枭,好像他还亲了自己。
云朝歌的耳尖爬上了一股淡淡的粉色。
说不定她真的是梦游了,所以才把香囊弄丢了。
戚霆枭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他现在肯定还在太子的营帐之中,与太子一起商讨如何讨伐安王呢。
一想到这里,云朝歌心底就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现在还想戚霆枭他做什么?
连父亲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她根本就没心思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
……
安王军营内。
与华泠有关的流言越来越多,说他有出卖安王的可能,安王若是要胜过太子,必须对华泠多一个心眼,不能任由华泠留在身边。
安王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若是华泠真的没有雨太子的亲信见面,或者与云朝歌见面的话,为什么军中都是他的流言?
怎么就没有其他人的流言蜚语呢?
但安王没有立即打草惊蛇。他依旧保持着平日对华泠的态度,无论是求计,亦或是商讨军事,他的态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一日,守城之一的粮草出现了些问题,安王自然唤了华泠前来商量对策,商量的过程里,安王的目光快速地掠过华泠的腰间。
那是一个精致的香囊。
但是与过去华泠用的款式并不相同。
安王的眼睛黯淡下来,他见过那个香囊,以前云朝歌在他的面前就用过这个香囊。
心中警铃大作,华泠竟然真的背叛了自己。
香囊就是证据。
哪怕他没有和太子见面,但至少与云朝歌见了面。
否则他哪里来的云朝歌的香囊?
安王隐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咬牙切齿,憎恨华泠对他的背叛。
明知道他现在继续云朝歌的聪明才智来帮助他们解决粮草的问题!
华泠却在见到云朝歌之后继续隐瞒她在哪里。
安王心中冷笑了一声,对华泠的提防又多了几分。
华泠还不知道此事自己已经成为了安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安王殿下,您刚才在听臣下的话吗?”
刚才说的可是重中之重的策略,如果安王没有听进去的话,守城的粮草恐怕依旧会供给不上。
安王收回神思:“你继续吧。”
他根本无心听华泠的任何对策,一个计划已经在心中慢慢酝酿。
华泠已经不值得信任了,那他之前建议让他以防守为主,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太子好?
安王嘴唇紧抿,黑色的眸子里盛满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喜怒哀乐。
……
数日之后,安王下令,所有部队整装待发,粮草准备好,准备大军进发,朝太子驻扎的营地进攻。
华泠一听,大为吃惊,立即反对:“安王殿下!请三思!现在大军进发,几乎是自杀啊!”
粮草不够!军队也没有得到妥善的休息!
现在全部主力进攻太子,一旦战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华泠急忙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请安王殿下三思。”
安王语气冷漠:“华泠,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想再次错过。众将士听令,整军待发,三日后,进攻太子守城!”
华泠面色苍白,不解其意。
先前安王因为战败,已经听取了他的建议,为何现在突然又要大举进攻?
华泠一个人想要阻止安王根本不可能。他只好连夜与军中的其他将军商量,但那些将军似乎都看出来安王对华泠的态度已经不如过去,为了保住他们自己的地位,那些将军竟然说:“华泠先生,你终究只是一个军师。你提出的计谋,安王殿下认不认可才是最重要的。但很显然,安王殿下这次不想再认可你的建议。”
三天之后,安王亲自率领精英主力部队,朝太子军营进发。
太子军营之中,收到安王大举进攻的消息,都格外诧异,为何安王会突然改变了方针,难道先前他派人连夜奔袭偷袭太子战败的还不够惨吗?
“兵力一共有多少?”戚霆枭冷静地问。
“所有精英部队全部出击。”
戚霆枭黑眸微眯:“打算鱼死网破了。”
“我亲自出征。”太子道:“安王都可以率兵亲征,为何我不可以?”
“太子殿下三思!”
“太子殿下三思!”
营帐内,众将领全部跪地,请求太子收回成命。唯独戚霆枭站着,正在思考。
太子看向他:“戚将军有何见解。”
戚霆枭摊开布防图,看完之后,手指点了一处说道:“哪怕我们现在集中所有的兵力,与安王决一死战,也不能保证必然会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