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为云朝歌打抱不平:“那司国太真是太过分了,夫人,您现在腿上的伤口恐怕要休息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好起来。若是戚将军回来,瞧见您这样,还不知要怎么发脾气呢。”
云朝歌将药膏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下床,刚刚下地,小腿就疼地抽了一下,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同自己身旁的小丫鬟吩咐道:“让东厨晚上做些清淡的菜,送到我的房间里吧。”
恐怕是没法子再去前厅吃饭了,她这些天都要在自己的房间里用餐。
丫鬟忿忿不平,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沉沉地点头:“好吧,夫人,那我去和东厨吩咐一声。”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真是过分。一个外戚,还真把将军府当做自己家里了?等戚将军回来,要是知道夫人受了伤,看看到时候那个老太太怎么收场。
前厅里,司国太瞥见云朝歌没有来,嗤笑了一声:“是不是有一个人该在用餐的时候没有来呀?”
一旁的婆子回答道:“回司国太,是将军夫人未来。”
“她今日怎么不来同我们一起用餐?是觉得和我们在一桌子上吃饭,折了她的身份?”司国太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碗中的绿豆粥,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很快,她就放下勺子:“府上的人呢?你们戚夫人连陪我老太太吃饭都不肯了?看来是今天给她的教育还不够啊。”
戚府的一个丫鬟上前,解释起来:“回司国太,我们夫人今日受了些伤,要静静地休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怕是没办法同老太太一起用餐,请您不要介意。”
袁二夫人听说云朝歌受伤了,心中多了一个心思。听说司国太今日又去罚了云朝歌,难道是那时受的伤?
回去之后,她同自己身旁的小丫头交代了几句,然后拿出一盒治疗创伤的药,让她给云朝歌送过去:“就说是我送过去的。”
小丫头将药带到,同云朝歌的陪嫁丫鬟传达了袁二夫人的话。小丫鬟眉头微拧,道了一句“晓得了”,就拿着药,回到了房间里。
“夫人,那袁二夫人今儿送来了一盒药,说是给您治疗用的。”
云朝歌瞥了一眼那金色的盒子,纤眉微微地拧起,心中却生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腿受了伤?想了想,嗤笑了声,八成又是那司国太晚上见她没过去吃饭,被那位袁家的二夫人给猜到了。
“夫人,您要用这药膏吗?”小丫鬟问。
云朝歌轻轻地摇摇头,吩咐说:“把那药膏收起来吧,回来那一条我的项链送过去,就说是感谢她的。”
礼尚往来,该有的规矩,她不会忘记。至于那药膏要不要用,等日后再说吧。
几日时间,司国太都不忘记为难苛责云朝歌。要么是东厨的饭不对胃口,要她去监督东厨,要么是院子里的百合花香不喜欢,让她赶紧想办法把百合花给搬走,或者是挑剔她的穿着打扮不符合良家妇女,说她请安的时间晚了,种种挑剔。
恨不得就差将一个七出的罪名,安在云朝歌的身上,好让戚霆枭休了她。
“这老太太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儿给她炖的燕窝汤,用的是最好的燕窝,京城里张家铺子的,她可好,连这燕窝都挑剔,这不就是故意的吗?”
云朝歌:“司国太喜欢什么燕窝,就让他们袁家的婆子下人给她去买,到时候交给东厨便是。若是还有什么吃上的不满意,那就让他们袁家的厨子去东厨给司国太做。”
蹬鼻子上脸了,一次两次,她忍了便是,三番五次来挑刺找茬,现在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还要逼着她去前厅和他们一起用餐。
司国太听闻后,冷嗤了声。这些天,她不过就稍微给这丫头点颜色,这都受不了。
“行了,那丫头的意思,我还能不明白?今儿晚上,我们可是要好好地说道说道,叫她来前厅,我们一家人,好好吃这顿饭。”
……
前厅里,雕花红木桌上,精致的佳肴摆的满满当当。自从袁家的人住进来之后,每天戚府的东厨都格外辛苦,袁家的人特别挑剔,尤其是那个司国太,这也挑剔,那也挑剔,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云阳侯府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