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家的后事,沈墨明确的说明由她来处理。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昨晚的交谈中,沈墨隐隐约约的透露出了她背后组织的背景。
对此,我感觉到了百分之两百的安心!
总算是不用担心晚上醒来时,脑门上被顶着十几把微冲锋枪了...
除此之外,沈墨便没有在多说些什么,包括她的傀儡为什么会被砍,赵兰芳为什么会选择自杀?以及最关键的,她的傀儡为什么会正好倒在我家门前?
她只是安静的等到了天亮,就干脆的从我家告辞离开了。
至于黑衣女人的尸体,或者说沈墨的傀儡,在她连夜修补之后,也基本回复了原本的功能。
至少不会出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肠子突然挂出来的场景。
应该不会吧?
想到昨晚沈墨修补了一会后,冷不丁一头栽在桌子上睡着的场景,我的内心也变得不怎么坚定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由一声尖叫开始,村子里瞬间开始沸腾起来。
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是村长家的惨案,已经被人发现了!
就和大多数的凶手都会回到作案现场看一眼一样,在小土鸡的催促下,我带着它和狗娘走到了村长家的附近。
一家人的集体死亡,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能够造成轰动的案件,更不用说薛良的身上还有一层与众不同的“皮”。
因此,等我们慢悠悠的走到时,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员早已在当中忙碌着,而一根明明看起来极不结实,似乎一用力就能够轻松折断的警戒线,却将和我相同的“围观群众”牢牢的拦在外面。
随着我们的到来,周围原本喧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了几秒!村里的大家都下意识齐齐的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就连那些负责警戒的警员,都在“大环境”的趋势下,看了我两眼。
双手环在胸前的我,平静的看着。
任凭原本拥挤的人群突然在我的身边空出一大圈,任凭那些“有心人”四处低声宣传着,昨天薛良“偷偷”来我家找我的事实。
我很平静,至少从外看起来是这样。
毕竟如果真要较真起来,薛良一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和我也算是有着那么点关系。
至少薛兵和赵兰芳是被我亲手揍的行动不能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远离这个村子。”
身穿便服的陈小雨,隔着警戒线望着我,“仅仅是刚刚的三十分钟,我就已经收到了不下十条关于你就是凶手的匿名举报。”
“我可不走。”
微笑着望着那个曾经我很喜欢很喜欢的女人,我认真的说道:“那需要一大笔的钱!你也知道的,我最缺的就是钱了..”
“至于村里人的误会...”
耸了耸肩膀摆出了一副并不是很在意的神情,我微笑着继续说道,“我觉得这应该是你们警察的义务,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证明我的清白,给他们一个能够接受的答案的。”
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的那些废话上,陈小雨只是直视着我的双眼,在有了将近十秒中的沉默后,她开口说道;“你好像变了很多。”
“哪方面?”
“变得更加自信了。”
陈小雨果断的下了定论,“你的双眼告诉我,这段时间内,你经历许多事情。”
“如果不是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我或许真的会怀疑你会不会就是这次案件的凶手。”
“这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对着陈小雨眨了眨眼,我说道:“那就不打扰你陈大警官继续破案了,我还得去找活做呢。”
说完我便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了陈小雨的声音,“李狗子!”
“嗯?”
我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小雨。
在我的注视下,陈小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如连珠炮般说道:“你这么勤快,就算去了县城里也能够很快扎下根的!如果你觉得不安稳,也...也可以先住到我家里去!我很想....我妈妈她也很想你!一直担心因为爸爸的事情会给你添麻烦!”
将想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陈小雨半张着嘴,微微穿着粗气。
我看着她,在她的双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期盼。
就像我们刚刚恋爱,每每对未来展开期望时的目光一样。
这恐怕是每个男人,最期望也是最害怕的目光了吧?
抬手将已经偷偷啄了我好几口的小母鸡举了起来,我对着陈小雨点了点头,:“如果有机会去县里的话,我会去看看陈婶的。”
说完,我再也不敢去看陈小雨的表情,慌张的将小母鸡放在自己的肩头,逃一般的向家里走去。
在我身后保持安静的狗娘,没有立刻跟着我离开,而是抬头看了看陈小雨。
虽然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和我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的狗娘,敏锐的感觉到了我现在的心情不太好。
我在伤心。
曾经只是看到那个女孩一眼,就会高兴上一整天的我,现在正在伤心。
于是,狗娘的心情也不好了……
刚想收拢心情,专心去调查案件的陈小雨突然感觉浑身一僵!
直觉告诉她,她现在正被一种冰冷且致命的视线锁定着!
陈小雨想要拔枪,想要示警,可在那道目光下,她什么都做不到!
究竟过了一秒钟?或许是一个小时?
陈小雨不知道,她只知道就在她的精神临近崩溃的那一刹那,那道视线就和它出现的那般,突然的消失了。
扑腾一声。
陈小雨双腿一软的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像是掉进水坑一般,被冷汗给打湿了个透彻。
……
路上,确认周围没有多余视线的牝雏雏,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去看我的说道:“她挺喜欢你的!”
“呵呵,或许吧。”
我挠了挠头,“不过现在我可没有功夫去想这些。”
“那你在想什么?”
小母鸡好奇的问着。
“学法术,搞钱!”
我毫不犹豫的说着!
“啧啧,还真是直白的..啊。”
小母鸡略带讥讽的说着。
和小母鸡朝夕相处了几天,大致上了解了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鸡”的我,摇了摇头:“你不懂,也不用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