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挂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去,望着离悠的眼睛,带着一丝后悔。
这个时候,程离悠已经没有那种想安慰她的心情,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章墨萱,我程离悠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走吧。从此,我们两个,就是路人。”
章墨萱不甘心,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么章氏怎么办?爸爸还深陷在危机之中,她脸上的那最后一丝后悔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程离悠,你认我这个朋友我可以认,可是,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曾经我对你的恩情,也不让你全还给我,至少,现在该你付出了。”她瞬间变了一副脸,离悠这才抬眸看着她,面前站着的章墨萱,曾经她觉得章鱼飞扬跋扈,对她很好。
可是现在,她才认清楚,她看的全部都是利益。
就连现在两个人分开,她在乎也不是友谊,更看重她能带给她什么利益。
呵呵。
“不好意思,那我也只能送你一句话。要我去找傅臣凌,是不可能的。要我还你人情?你自己扪心自问,我被小姑她们拳脚相加的时候,你又见死救过?”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章墨萱,你可以滚了。”
听到程离悠这么绝情的回答,章墨萱头一扬,就像自己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般,她带着怒气的站了起来。威胁到:“程离悠,你会后悔的。”
程离悠已经不是那个任由别人欺负的人,此刻的她更在乎,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害怕,不害怕失去一段不值得的感情。
就像她和章墨萱这样虚假的感情。
章墨萱狼狈的站了起来,没有闹事,而是离开了。
或许是这几日舒坦日子过得太久了,麻烦事就接踵而至。
送走了章墨萱那个令她心烦的女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果盘里的水果,她吃的也索然无味,于是正准备做一顿晚饭。
她不会做什么菜,刚刚烧开水,煮了一碗泡面。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踹门的声音,声音很响彻,响到离悠不得不皱着眉,快速的去开门。
只是开门时,门口立着的男人,让她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脸色暗沉着,傅臣凌想象过他们再次见面的样子,但是他没有想到,离悠竟然是这样的不待见自己。
他内心顿时很不爽,而且他不是一个需要克制的人,当时他冷冰冰的脸,更加的跌入谷底。
他一手撑着门框,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离悠站在原处,关也不是,不关也尴尬,她就只有瞪着眼睛和他互看着。
“呵。”他扯出一道清凉的笑意,却达不到眼底:“程离悠,和你雇主说话,是这个态度?”
他直接忽略掉她浓浓不满,整个人移居了进来,像是故意一般,他走进来的时候,大摇大摆,顺便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肩。
离悠站在玄关处,迟迟没有关门,她双眼狐疑的打量着傅臣凌,虽然有几日没有见到,再见到他的时候,脑海还是不由自由的想到她们那天分手的场景。
现在她后悔的要死,为什么要说分手。
他们本来就没有说过要在一起,而自己那么说,他会不会乱想。
会不会嘲笑她,对他想入非非?
她只是那么想着,不过她还是察觉到了,傅臣凌今天不是空手来的,他的另一只手臂里,夹着一份东西。
不由联想起,开口的那句话,雇主?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雇主?
但是她也只敢想想,既然已经和他断了关系,也给爷爷保证不再和他联系,所以离悠整理了一下心情,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然后像是无事一般,她关了门。
磨磨蹭蹭才去了客厅。
可是让她郁闷的是,傅臣凌居然端着她刚刚盛出来的泡面,而他的人,居然正站在厕所门口。
离悠看着面前的一切,在看看傅臣凌手中空空碗。
一股莫名的怒气,从脚底窜到了胸口。
“傅臣凌,你干嘛啊,干嘛把我的饭给我倒了!!”
傅臣凌看着面前这个少女,乌黑的眸子,头发似乎长长了一点,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完全不受外界影响,还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看着依旧光彩照耀的程离悠,再想到这几日,他寝食难安,只要一闭上眼,全是她的影子。
好像抱着她睡觉,可是在梦里,总是梦见她说分手,说那些莫名其妙,却让他心痛的话。
“你这几天,过得不错呵。”
他没有回答是不是倒了她的泡面,而是说她过得不错。程离悠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她一步冲了过去,想要抢她的碗。
却被傅臣凌一个轻巧的闪身,她没有抢到碗,而却听见一阵清脆的瓷碗碎裂的声音。
他接住了她,她软软的身体让他身体不由一怔。
“六天未见而已,宝贝,你用不着投怀送抱。”
离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稳稳的将她抱在了怀里,那熟悉的胸膛,令她一暖。
这个熟悉的怀抱,她贪恋了一分钟,可是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不,她,她答应过爷爷的。
在傅臣凌还在回味她的怀抱,和柔软的身子时,离悠使出吃奶的劲,一把将他狠狠地推开。
傅臣凌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般彻底,整个人忍不住往后踉跄的退后几步。
离悠却转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看着厕所里,已经被他倒掉的泡面,迟迟都不说话。
她的晚饭,被这个男人,给扔掉了。
傅臣凌有点意外,也有点想笑,难道自己在程离悠的眼里,连一碗面都不值得?
此刻她宁愿多看面几眼,也不愿看他一眼。
不过,没关系,他和她还有得是时间。
“傅臣凌,说吧,你到我这里来干嘛。不要给我说,你就是为了不让我吃上这碗泡面你才来的吧。”
离悠这个时候还不忘讽刺几句。
和他断了关系的她,连语气也变得不再恭敬。
傅臣凌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看来已经无药可救了。
不过也幸好她将他拉回正事,他今天来,绝对是有一件大事。他也没有和她计较,只是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无声的盯着她,盯得她有点发寒。
这个男人,即使是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