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在我的解释之下,终于弄清楚了这三足鼎立的复杂关系。然而对面的老太则不想听我们再废话下去。
“既然你是领头的,那么今天我就让你死在这里,我看看群龙无首,谁还能把我们的原住民怎样!”
那老太说着,身体的一半一下子变成了一条巨型的长条蜈蚣,身上满是红色,我一时间分不清楚,那是她吸收的巨量精血还是本身的体色。
而且在她的尾处还在快速的繁殖分裂者很多红色的蜈蚣类型的虫!
一时间,老太权杖一撑,大手一挥,就有无数的红色蜈蚣朝我们飞奔过来!
她左半边身上的那些摆设和挂件叮叮当当作响,整个人身上也穿的是很有特色的民族刺绣服饰。
那如果一切都能够本着互惠互利的态度,去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开发,而不引起他们的反感,那么不管是过来迁徙到墓碑镇的人,还是说镇子上的原住民,都能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到底还是蔡子荣这伙人太恶心了。
胖子出门前随手拿了个喷火罐,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老叶,你干什么呢?你没看到这些东西爬过的地方,树木草木都枯萎了吗!”
我抬手就是一掌青阳灵气,聚在一起打了过去。那些跟我在井下看到的那只虫形状几近一样,但是颜色完全不一样,它们身上带上了红色。
胖子挥动着厚重的喷火罐,以高温去驱赶那些虫。
我则是反身一个悬跳,直接来到了老太面前。双手一挥,在我的双手碰上老太身体的那一瞬间,手上立即爬满了红色的虫!
“哈哈哈!你真有勇气!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真正的石僵虫的本事。”
刚刚还长着人形的怪物,此时彻头彻尾褪去了外表,原来只是一只红色的蜈蚣化成的魃怪。
我心下一急,手里燃起红莲,业火揪着那些已经爬上虫的地方就开始炙烤起来,一时间,手上颇多烫伤。
不过只是轻微水泡,还有的救。我召唤出画笔,看这个架势,今天不祭上我的心头血是解决不了了。
“桃李僵且百虫死,万物枯而天地灭!”
我大声的念动着诗文,那些画笔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再一次扎上我的心口。
这一次扎的没有那么深,仅仅只是把画笔润湿,我手中快速扭动着手腕,画笔跟随着我手腕的节奏在空中翻飞,画过的印记好似生出一朵红色的莲花。
“红莲咒,生!”
画封千物,诗缠万里,我看着那只画笔随着我的节奏,逐渐幻化出来的影像,朝着那魃怪飞去。
“哼,就凭你一朵虚假的红莲也想伤害我千百年来的不僵之躯?”
老太很是得意,伸手就像那红莲拽在手里,蓦然那红莲,宛若一滴血,宛若一只红色的赤尾蝶,堪堪被她捏于手心!
胖子有一些惊骇,毕竟他知道画诗人的血在抵御邪气的这方面,可谓是无所不能。
今天能够看见把画诗人的写直接拽于手心里的,还是第一个。
“这……”
胖子不敢讲话了,然而我只是一笑示意他别急。
刚刚被她摁住的红色赤尾蝶,此时在她手心里面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那一片片的莲花花瓣像一把把钢刀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将她那千年而不僵的身躯捅了个对穿!
那红莲不是幻象,那是一把把血刃拼凑起来的完美境界!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起来,老太的皮肉上下翻飞,我躲到一旁,感受到那株红莲正在依附于人之血肉扎根。我冲于梦大喊一声:
“朝她开枪!”
于梦到底还是没含糊,手起枪落,红莲停止下疯狂破土的生长。
那魃怪身上插满了红色幻刃,在地上扭动着却不知道停歇。
我拿过画笔连忙在画卷上作画,一道红光闪现之间,那魃怪已经被尽数收进了画卷里。
捏着未干的画卷,我捂上心口有缓缓的血渗出来,起码这一次没上次捅的那么深了。
胖子连忙过来扶我:
“天呐,老叶,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擦了一口涌到嘴边的血,那是刚刚在碰到老太身上时残留在我体内的邪气,此时在我五脏六腑里作祟。我用青阳灵气将它驱逐出去,带出的一口恶血。
“我还以为我们今天没得救了,要被这些虫子搞死了。”
我笑了笑:“那不至于,顶多就是我一个人死,你们也能出得去。”
样子有些感慨,然而我将那笔画笔攥在我手中,走到了老太刚刚站着的那颗千年古树前。
“八怪只是这个老太生前豢养的宠物,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个族的图腾,这老太的确是原来墓碑镇的实际掌权人。”
心头血在画笔前端逐渐干涸,现在的话比宛若一把钢刃,我一笔一画直接在那苍天古树的树干上刻写起来。
“叶大师,你这是为何?”
“死了那么多的人,没有得到好好的安葬,而是变成了一尊尊的墓碑,这都跟这魃怪有关系,她死了之后那些石僵虫便失去了生命力,墓碑很快就会消失,留下的便是他们陈旧的尸体,搞不好又是一阵惊慌。”
“这墓碑是千家文,我只篆一部分。”
我尽我最后的力气把千字文的开头写了,再把画笔丢给于梦:
“我们走之后,你就让每一家每一户,只要是死在这里,尸体化为墓碑的人的家属都过来在这书上写个名字,他们身上带着虫族的怨气,只有厚重的树木才能够碾灭虫群的怨毒。”
“好!”于梦眼眶红了,其实可以理解吧,她这么多年搭上了自己的整个家庭,就是为了墓碑镇的经济开发与建设,这种人不比我做的事少。
我捏着一卷画卷,被胖子搀扶回去之后,胖子连忙拿了云南白药,扒了我衣服之后冲着我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撒。
我被痛到说不出话来:“你能不能轻点?”
胖子冷哼了一声,把多余的药粉磨平。这是特制的云南白药,其效用不亚于古代的金疮药。这还是云寂在临走之前和替身童子一起留下来的另一件东西。
“你还知道痛就好。”